湖泊之中,水花四濺。/br而堪堪躲過錦鯉一記尾掃的盧瑪爾,下一刻已經是一個輕巧降落,剛好踩在那件飄在水中的衣袍之上。/br衣袍隻是微微往下一沉,便是托住了盧瑪爾這一百多斤的身體,這更讓不少人羨慕忌妒了。/br此時此刻,錦鯉由於慣性跌落湖水之中,一時之間沒有組織起第二次的攻擊,這無疑就給了盧瑪爾一個絕佳的機會。/br盧瑪爾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見得他微微彎腰,伸出右臂,看起來是想要采摘那朵已經徹底成熟的黑湮水蓮。/br這讓遠處的秦陽都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那融境後期的錦鯉也太沒用了吧,難道真要讓黑湮水蓮就此落到盧瑪爾手中?/br不過秦陽也沒有太過擔心,反正他對黑湮水蓮是誌在必得,到時候等盧瑪爾將之拿著回到岸上,倒是可以更好操作一番。/br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眼見盧瑪爾右手五指就要觸碰到黑湮水蓮的時候,他的動作卻是微微一滯。/br遠遠看去,黑湮水蓮的蓮花之上,似乎在這個時候黑光閃爍,一股無形的氣息蔓延而開。/br無論盧瑪爾有多大的本事,又有多少暗中的手段,如此近距離被黑湮水蓮的力量侵襲,他也有那麼片刻時間的遲滯。/br這讓他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隱晦的黑芒,但很快便恢複了清明。/br這說明他的身上,確實有一件可以保護神智的特殊寶物。/br嘩啦!/br但就是這短暫的失神,讓得盧瑪爾已經沒有機會再去采摘黑湮水蓮,因為一道紅色影子已經是再次破水而出。/br這一次錦鯉並沒有再用自己的巨尾攻擊,而是張開血盆大口,看它的樣子,是想將盧瑪爾連人帶衣袍,給一起吞入肚中。/br身長近十米的巨大錦鯉,大口一張之下,顯得盧瑪爾這個人類天才特彆藐小,看起來被一口吞掉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br錦鯉的兩條胡須不斷搖晃,仿佛兩條巨大的軟鞭,這或許也是錦鯉的一種特殊攻擊方式。/br由於剛才短暫的失神,盧瑪爾再想做什麼動作已經有些來不及了。/br真要被錦鯉吞入肚中的話,就算他是融境後期的亞特蘭蒂天才,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br嘩……/br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風之聲倏然傳來。/br然後盧瑪爾的整個身體,赫然是毫無征兆地朝著旁邊橫移了兩米,堪堪避過錦鯉的血盆大口。/br可是盧瑪爾本身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這讓遠遠觀看的秦陽若有所思,視線下移,看向了其腳下的那件衣袍。/br顯然這件衣袍不僅可以飄在水中不致沉沒,似乎還跟盧瑪爾心意相連。/br他都不需要什麼動作,就能命令衣袍帶著他的身體移動一段距離。/br這不由讓秦陽眼中的火熱變得濃鬱了幾分,心想要是能收拾掉那個盧瑪爾的話,那其身上的寶物,不全都屬於自己的戰利品了嗎?/br哢嚓!/br一口沒有咬中盧瑪爾的錦鯉,雙頜合上的那一刻,發出一道大響之聲。/br很明顯這隻成精的錦鯉,已經長出了兩排極其鋒利的牙齒。/br感應著那種咬合的力量,盧瑪爾也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對剛才那短暫時間內發生的事,感到一陣後怕。/br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那黑湮水蓮影響神智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強,要不是自己身上帶著寶物,而且靠著衣袍橫移了兩米,後果不堪設想。/br原本盧瑪爾對自己的實力,或者說身上帶著的那件寶物,還是相當自信的。/br但他明顯還是低估了黑湮水蓮成熟之後的威力,而且離著這麼近的距離,差一點就讓他陰溝裡翻船了。/br這讓盧瑪爾的臉色變得極度陰沉,因為這對於他之前的那些計劃,有了很大的破壞性。/br本來盧瑪爾的計劃是搶了黑湮水蓮就跑,真要到了陸地之上,這水中變異獸的錦鯉戰鬥力必然大打折扣,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br這也是他選擇先出手,不惜給那個金烏一個坐收漁翁之利機會的真正原因。/br在動手之初,盧瑪爾信心十足,靠著身上某件寶物之助,他不會被黑湮水蓮影響心智,采摘起來應該毫無壓力。/br可是現在,隻要靠近黑湮水蓮,那種影響心智的力量就會加倍爆發,讓盧瑪爾會有短暫的失神。/br而且這種失神,盧瑪爾也不能控製時間的長短。/br他剛才不過是運氣好才很快回過神來,萬一沒那麼快回神呢,豈不是已經變成錦鯉腹中之食了?/br更何況還有一件事隻有盧瑪爾才知道,他那種防備影響心智的寶物,不會永遠保持全盛狀態。/br也就是說每抵禦一次黑湮水蓮的精神攻擊,寶物的力量就會被消耗幾分。/br此消彼長之下,寶物的力量逐漸減弱。/br黑湮水蓮就算是力量不變,對於盧瑪爾精神影響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強。/br如此一來,等於是讓之前盧瑪爾所有的計劃都出現了偏差,甚至是讓他有些不太敢再次靠近那朵黑色蓮花。/br嘩啦!/br可是那水中的錦鯉可不會有那麼多的想法,它會將一切試圖搶奪黑湮水蓮的家夥視為敵人,不可能絲毫手下留情。/br一道巨大的水聲傳出之後,盧瑪爾赫然是看到一條軟鞭朝著自己怒抽而來,正是錦鯉的其中一條觸須。/br身長近十米的錦鯉,這條觸須就達到了兩米。/br融境後期的變異獸一擊,就算盧瑪爾沒有太多忌憚,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硬接。/br這個時候的盧瑪爾,無疑有些後悔先動手的這個決定了。/br因為現在他不僅要跟這條錦鯉正麵大戰,還需要防備岸邊那個大夏天才金烏,甚至要擔心那黑湮水蓮隨時可能爆發的無形力量。/br如果真在這裡跟錦鯉打生打死,被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再被那個大夏鎮夜司的家夥撿到了便宜怎麼辦?/br隻可惜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盧瑪爾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至少這一刻他正在承受錦鯉觸須的強力攻擊。/br又或者說盧瑪爾始終放不下那朵黑湮水蓮,這讓他很是糾結。/br萬一自己在抽身而退之後,那錦鯉直接一口將黑色蓮花給吞了怎麼辦?/br難道到時候將這錦鯉開膛破肚,再將其一身血肉都吞噬乾淨嗎?/br所以說就算盧瑪爾有那個實力抽身而退,因為他心中的糾結,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已經有些騎虎難下了。/br唰!/br錦鯉這一記胡須攻擊,終究還是沒有能抽到盧瑪爾的身上,被他一個躍身給避過了。/br可就在他身形掉落的時候,卻發現這一次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br唰!/br又一道破風之聲傳將出來,原來是錦鯉一擊不中之後,順勢一個擺頭,另外一邊的胡須赫然是後發而至,再次狠狠朝著盧瑪爾的身體抽了過去。/br而此刻的盧瑪爾上躍的力氣已經用儘,整個身體都在朝著下方掉落,在空中無所借力的他,臉色有些變了。/br到了這個時候,無論盧瑪爾有多不想跟錦鯉正麵對攻,也不可能再有力氣閃避。/br他隻能是將雙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準備硬接這一記強力攻擊。/br噗!/br錦鯉這求變的一記觸須攻擊,終於還是狠狠抽在了盧瑪爾的雙手手臂之上。/br巨大的力量爆發出來,將盧瑪爾抽得朝著湖麵跌了下去。/br在遠處岸邊秦陽又驚又喜的目光之下,眼看盧瑪爾就要噗嗵一聲掉到湖水之中,從此失去先機,被錦鯉抓住乘勝追擊。/br可下一刻秦陽臉上卻又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因為他想像之中的一幕並沒有出現。/br隻見被錦鯉觸須抽中的盧瑪爾,眼看就要掉進湖水之中時,一道黑影閃過,赫然是他那件衣袍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身下。/br好巧不巧,這仿佛可以隨心意而動的衣袍,剛好接住從空中掉落的盧瑪爾,卻僅僅隻是微微一沉,便重新飄浮在了湖麵之上。/br這樣的一幕,雖然讓秦陽心生失望,卻讓他對那件防禦衣袍越來越覬覦。/br那肯定是已經達到了C級頂峰的防禦禁器,平時就可以穿在身上,看不出半點端倪,但在戰鬥的時候,卻是用處多多。/br這還是秦陽暫時能看出來那件衣袍的辟水功能,這或許隻是冰山一角,等到時候拿到了這件寶衣,再來仔細研究一下。/br反正跟這個亞特蘭蒂的天才已經結仇,搶敵人身上的東西,秦陽不會有半點的心理負擔,誰讓對方要主動來招惹自己呢?/br嘩啦!嘩啦!嘩啦!/br砰!噗!嘭!/br接下來的時間,無論盧瑪爾有多不想跟錦鯉正麵交戰,這場彆開生麵的戰鬥,也終於進入了白熱化階段。/br究其原因,還是盧瑪爾不願輕易放棄那株黑湮水蓮,他知道那東西的珍貴,感覺值得自己冒一冒風險。/br而打了這麼久,讓盧瑪爾放下一些心來的是,岸邊那個大夏鎮夜司的金烏,依舊沒有什麼動作。/br這就讓盧瑪爾心中有所猜測,或許那家夥並沒有什麼辟水的手段,所以不敢進入這湖中跟自己爭搶寶物。/br盧瑪爾還記起了之前那個半步融境天才拉文的死,那是直接被一團淡金色的火焰莫名其妙燒死的。/br如果這是那個金烏本人為之,那就說明這個夏天才是火屬性的變異者。/br水火相生相克的道理,拿到地星任何一個國度都是適用的。/br本身是火屬性的變異者,自然是要對水屬之物避而遠之了。/br這無疑讓盧瑪爾放了一半心,既然那小子不敢輕易進入湖泊之中,那自己多消耗一些力氣,隻要拿到黑湮水蓮,就都是值得的。/br隻可惜盧瑪爾雖然有著那件辟水寶衣,卻也並不是水屬性的變異者,隻是比火屬性變異者稍好一些罷了。/br在這湖泊之中的戰鬥,無疑限製了盧瑪爾很多的戰鬥力,但對那條錦鯉來說卻是如魚得水,越打越是意氣風發。/br好在錦鯉是剛剛因為吞噬了希多夫的血肉才突破到融境後期,比起盧瑪爾這個老牌的融境後期天才來,戰鬥力上還是差著一籌的。/br拋開這湖泊中心的地利,如果真到岸上去真刀真槍乾上一場,盧瑪爾的贏麵至少要占到七成。/br可惜沒有如果。/br如此一來,這一場彆開生麵的戰鬥,因為大大小小的客觀原因,赫然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決,一人一獸誰也奈何不得誰。/br嘩啦!/br白熱化的戰鬥之中,又一道破水之聲傳出,這一次錦鯉再次施展了掃尾攻擊,但它並不確定真能掃中那個人類。/br盧瑪爾的反應依舊極快,像之前一樣躍身而起,同時防備著錦鯉的後手攻擊,更控製著自己身形的落點。/br果然,這一次錦鯉並不僅僅是一次掃尾,而是借著慣性將巨大的魚身轉了半圈,一根觸須化為軟鞭,朝著盧瑪爾的軀乾抽了過去。/br好在這一次盧瑪爾一直都在防備著錦鋰的後手,赫然是留了一點力,試圖在那鯉須抽過來的當口,妙到毫巔地避過這強力一擊。/br“嗯?”/br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盧瑪爾突然心頭一凜。/br因為他赫然感覺到自己身後某處,傳出了一道破風之聲,來勢奇疾。/br盧瑪爾的反應還是相當之快的,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是被人偷襲暗算了。/br而這個偷襲暗算自己的人,除了一直站在遠處岸邊,看起來沒有任何動作的大夏金烏還能有誰?/br這個時候的盧瑪爾,都沒有時間回頭去看那到底是一道什麼樣的攻擊。/br因為對方這一次的出手實在是太過刁鑽,打得他難受之極。/br剛才盧瑪爾避過了錦鯉的掃尾一擊,又留了一些力氣,想要避過接踵而來的觸須攻擊,不得不說他已經算是走一步算兩步了。/br可在這種關鍵時刻,後方傳來的這一道偷襲攻擊,仿佛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可沒有再多的餘力來兩邊都顧及到了。/br最終在盧瑪爾權衡之下,還是決定先避過身後傳來的這一道偷襲攻擊再說。/br又或許在盧瑪爾的心中,那個隻有半步融境的大夏天才的危險性,甚至還要蓋過這條融境後期的錦鯉變異獸。/br當然,更重要的是盧瑪爾頃刻之間不知道身後的那道攻擊是什麼。/br萬一就是什麼鋒利的武器,那可是對自己有致命威脅的。/br反觀跟錦鯉打了這麼久,盧瑪爾對於對方的觸須攻擊力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至少他可以肯定硬接一記的話,自己絕對不會致命。/br如此一來,他頃刻之間就做出了一個選擇。/br身形微側之際,一道流光已是從他剛才所在的位置一掠而過。/br差之毫厘,可能就是鮮血橫飛的下場。/br直到這個時候,盧瑪爾才看清楚那後方偷襲的到底是什麼東西。/br那看起來像是一柄外科醫生常用的手術刀,隻是那小小刀鋒之上散發出來的幽幽寒芒,讓得他暗自慶幸自己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br此刻那件寶衣並沒有穿在身上,盧瑪爾就是一具血肉之軀。/br若是真被那手術刀的刀尖刺中,絕對會多出一個對穿對過的血窟窿。/br砰!/br可惜盧瑪爾固然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過了手術刀的偷襲,卻因為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得他對那錦鯉的觸須攻擊避無可避。/br所以當一道大響聲傳出之後,盧瑪爾直接被錦鯉觸須抽中了胸膛,讓得他的一個身體,狠狠朝著湖麵砸去。/br嘩……/br好在盧瑪爾早就對這樣的結果有所預料,而且早早就控製著湖麵上的寶衣移動位置。/br所以這一次他依舊剛好砸在了寶衣之上,並沒有沉入湖底。/br隻是從寶衣之上站起來的盧瑪爾,臉色不由極度陰沉。/br體內那紊亂的氣息好不容易壓製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經受了一些不輕的內傷。/br不管那錦鯉是不是剛剛突破的融境後期,它終究是跟盧瑪爾同境同段的一頭強橫變異獸,尤其是這肉身力量非同小可。/br在這湖中束手束腳的盧瑪爾,硬接了錦鯉一記觸須攻擊,現在還能站在寶衣之上,沒有失去太多的戰鬥力,已經算是極為了不起的成就了。/br而下一刻,借著錦鯉力儘跌入湖水的短暫空檔,盧瑪爾憤怒的目光直接轉向某處,但下一刻他臉上就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br因為他想像之中依舊站在岸邊的那個大夏天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自己不過十多米的距離,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呢。/br當然,讓盧瑪爾吃驚的並不是對方突然出現在那個地方,而是那個大夏天才金烏,居然是淩空懸浮在湖麵空中的。/br一個隻有半步融境的變異者,自然是不可能飛的,而此刻的秦陽,也並不是真的淩空懸浮,他的腳下,還踩著一個東西呢。/br那看起來像是一柄巨大石劍的東西,乃是秦陽當初從那個山穀中得來的,曾經是那融境中期變異白猿所背石劍。/br據當時陸晴愁所言,這柄石劍應該是由特殊材質鑄成,連C級禁器都傷不了分毫,一看就是一件寶物。/br本著“見好就收”,或者說“賊不走空”的理念,秦陽自然而然就收取了自己的戰利品,沒有任何心理負擔。/br更何況那白猿雙手已斷,想必以後都使不了石劍了,再將這樣的寶物留在山穀之中,豈不是暴殄天物?/br此時此刻,秦陽就這麼站在巨大的石劍之上。/br而石劍的下方卻是無依無憑淩空懸浮,這才是讓盧瑪爾震驚莫名的原因所在。/br除開盧瑪爾之外,其他在岸邊打生打死的天才,似乎也注意到了這樣一幕。/br他們的眼眸之中,同樣浮現出一抹極度的震驚。/br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禦劍術嗎?/br這就是不少人下意識的念頭,可是這種一般隻能在影視劇中看到的神奇手段,沒想到現在竟然照進了現實。/br而眾所周知,哪怕是達到了化境巔峰的頂尖變異強者,也是根本不可能飛的。/br那個大夏天才身上半步融境的氣息,現在可沒有任何掩飾。/br可為什麼一個半步融境的大夏天才,竟然能夠禦劍飛行,而且還能懸浮在那處的湖麵天空呢?/br“難道?”/br來自亞特蘭蒂,極為見多識廣的盧瑪爾,無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br他臉上的不可思議變得更加濃鬱了幾分,甚至是有些不敢置信。/br“精神念師……”/br這就是盧瑪爾下意識的猜測。/br因為除了這個猜測,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能讓一個半步融境的變異者禦劍飛行。/br事實上盧瑪爾猜得沒錯,秦陽確實是用精神念力控製著腳下那柄巨大的石劍,這才能讓其淩空懸浮,再讓自己站在石劍之上不致掉落。/br除了秦陽本人之外,那邊正在跟卡西戰鬥的陸晴愁,應該是第一個猜到真相的人,其次才是融境後期的亞特蘭蒂天才盧瑪爾。/br此時此刻,當陸晴愁眼角餘光看到那邊禦劍淩空的秦陽時,眼眸深處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異彩。/br她隻覺這個時候的秦陽瀟灑之極,甚至有一種飄然出塵的仙人之姿,就真像那些仙俠影視劇中可以禦劍飛行的仙人一般。/br如果說之前盧瑪爾那靠著辟水寶衣,一衣渡水的風流,已經足夠讓人羨慕的話,那這個時候秦陽的禦劍淩空,無疑更勝了一籌。/br或許也隻有精神力強悍的精神念師,才能做到這一步,而且需要取決於精神念力的強大與否。/br比如說初象境的精神念力,未必能支撐一個一百多斤的人類懸浮在空中。/br就算是能,也不可能太持久。/br秦陽的精神念力,現在恐怕已經算是裂境之最。/br至少控製石劍淩空,讓他站在石劍劍身之上一段時間,還是能輕鬆辦到的。/br在這種四周皆水的戰鬥場合之中,秦陽又沒有盧瑪爾那樣可以辟水的寶衣,所以隻能提前暴露自己精神念師的身份了。/br他也知道這一手呈現在人前之後,像盧瑪爾這些來自大組織的高端天才,肯定會很快猜到自己精神念師的身份。/br不過反正接下來也是要暴露的,早一點遲一點並沒太大關係。/br更何況此刻的盧瑪爾,已經被那頭錦鯉一記觸須抽出了不小的內傷,戰鬥力必然大打折扣。/br當然,秦陽也沒有想過這個時候靠得太近。/br畢竟還有一條融境後期,而且占據地利的錦鯉,那家夥可沒有消耗太多的力量。/br“金烏,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精神念師,之前果然小瞧你了!”/br盧瑪爾強壓下心中的那些驚意,其口氣甚至顯得有些平靜,但秦陽第一時間就聽出了其口氣之中的那一抹隱晦殺意。/br由於之前希多夫的死,讓秦陽跟亞特蘭蒂之間已經結下深仇大恨,原本盧瑪爾就想要找機會殺之而後快。/br如果秦陽隻是肉身力量強橫的話,那盧瑪爾還不是太過忌憚。/br畢竟對方的修為隻有半步融境,跟他相差了足足三四個段位。/br可是現在,這個大夏天才不僅肉身恐怖到逆天,竟然還是一個萬中無一的精神念師,這對於亞特蘭蒂的威脅可就極大了。/br雙方已經結下死仇,真要等這麼一個各方麵都驚才絕豔的天才成長起來,甚至成為化境精神念師的話,豈不是亞特蘭蒂的又一大敵?/br對於這種已經結仇,而且前途無量的天才,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其扼殺在真正成長起來之前,這才能一勞永逸。/br可以說盧瑪爾心中對秦陽的殺意,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但他明顯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br嘩啦!/br就在盧瑪爾短暫失神之時,一道破風之聲再次發出,顯然是那條錦鯉再一次對盧瑪爾出手了。/br作為此湖的主人,錦鯉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誰靠黑湮水蓮更近,誰就是它第一個需要攻擊的目標。/br此時此刻,秦陽施展精神念力,離著這邊還有十多米的距離呢,那麼盧瑪爾自然就成了首當其中的那個敵人。/br“孽障,真以為老子怕了你不成?”/br眼見錦鯉如此不依不饒,心情極為煩躁的盧瑪爾也不由生出一股火氣,身上的氣息也在這一刻有了一種特殊的變化。/br離著十多米的秦陽遠遠看去,那個亞特蘭蒂的天才盧瑪爾身上,似乎正在散發出一道道刺眼的黃光。/br這種黃光跟太陽光線有些相似,讓秦陽心頭一動,陡然記起自己今天在這裡跟亞特蘭蒂天才結仇的前因。/br到得現在,秦陽已經知道亞特蘭蒂信奉的是太陽神。/br而這個南美最大的變異組織,恐怕跟天空上那**日,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br在秦陽精神念力的感應之下,這個時候在盧瑪爾身上冒出黃光之後,此地的光線似乎也有了一種特殊的變化。/br冥冥之間,盧瑪爾跟天上那個太陽,好像建立起了一種巧妙的聯係,讓得他本人的氣息,也變得有些詭異起來。/br可秦陽又感應得很清楚,盧瑪爾跟純粹火屬性又有一些明顯的區彆。/br非要用一種東西來形容的話,或許光屬性會更為恰當。/br隻是由於太陽光的屬性之中,本身就蘊含著一種強烈的灼燒之力,導致這個時候盧瑪爾身周的空間,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br“太陽之力,助吾殺敵!”/br一道仿佛讖語一般的聲音從盧瑪爾的口中傳將出來,緊接著他身上就黃光大放,然後在他微微抬手之際,形成了一道光束。/br“這是啥?動感光波?”/br這樣的一幕,讓得從小就被某些超級英雄動畫熏陶的秦陽,衝口而出一個詞彙,腦海之中也出現一襲英偉形象。/br也就此刻的盧瑪爾沒有做出某些經典的動作,否則秦陽還真會懷疑這家夥是不是那傳說的凹凸曼降世?/br已經聚集無數太陽之力的盧瑪爾,自然不會有秦陽那麼多的想法。/br這是屬於他的一種特殊禁術,也是他成為亞特蘭蒂重點培養對象的其中一重重要原因。/br從某種角度來說,可以借助太陽之力的盧瑪爾,跟之前死在秦陽手中,能請下眾神之力的奧利,有著異曲同工之妙。/br不過盧瑪爾的實力還要在奧利之上,他這個時候借來的太陽之力,威力好像也要更加驚人一些,赫然是打了那錦鯉一個猝不及防。/br唰!/br湖麵之上,隻見一道黃色的光束倏然凝聚,剛好迎上那錦鯉一甩而至的巨大魚尾。/br下一刻錦鯉的眼眸之中,就浮現出一抹驚惶之色。/br顯然就算還沒有接觸到那道黃色光束,它也感覺到了一種致命的危險。/br說時遲那時快,當秦陽眼中一花,隻感覺到黃光一閃之後,那道黃色光束已經是刺穿了錦鯉的魚尾,讓得其尾部都出現了一個大洞。/br而且這個大洞中並沒有鮮血流出,似乎周邊的錦鯉皮膚,被那一瞬間的灼熱給燒焦了,將即將噴濺而出的血液都鎖了起來。/br“嗚嗚……”/br一道極為古怪的聲音從錦鯉口中傳將出來,所有人都能聽出其內蘊含著極致的痛苦。/br噗嗵!/br然後錦鯉巨大的魚身便是隨之掉落湖水之中,但這個時候盧瑪爾的嘴角邊上,則是翹起了一抹快意的弧度。/br如果此刻有人能進入湖水之中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被太陽之力光束轟出來的大洞,似乎正在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擴大。/br大洞邊緣,依舊有著一道道黃色光芒,而且極為灼熱的力量在腐蝕蔓延,並不會因為是在水中就徹底熄滅。/br嘩啦!嘩啦!嘩啦!/br湖泊中心的湖水不斷翻騰,顯然那錦鯉正處在一種極致的痛苦之中,而且是一種驅之不掉,甩之不脫的灼燒痛苦。/br太陽之力可以說是光火雙屬性,當它被盧瑪爾借助而來,施展在錦鯉身上時,讓得這天生水屬性的水中霸主,頃刻之間就苦不堪言。/br噗!/br突然,水中的錦鯉一個甩尾,赫在是拍打在了那株黑湮水蓮的根莖之上,讓得整內黑色蓮花都是一陣劇烈地搖晃。/br正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那些原本在岸邊打生打死的人類天才們,眼眸之中的黑芒瞬間消散了幾分,同時恢複了幾分清明。/br隻不過到得這個時候,岸邊已經又多了好幾具屍體。/br活著的人,加上陰沉著臉分開的卡西和陸晴愁,已經隻剩下七個,當然這並不包括已經在湖泊之中的秦陽和盧瑪爾。/br錦鯉這一記因為痛苦而毫不顧及後果的甩尾,明顯是讓黑湮水蓮那種影響神智的力量,都消散了幾分。/br恢複清明的人類天才們,自然不可能再打生打死,實在是他們在之前的戰鬥之中,早已經筋疲力儘力了。/br看著那些在湖邊已經變得冷冰冰的屍體,所有人都是心有餘悸,就連陸晴愁都有一些後怕。/br嘩啦!/br再下一刻,巨大的錦鯉之身再次從湖水之中高高躍起,讓得看到這一幕的岸邊天才們,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br因為此時此刻,融境後期的錦鯉,那條巨大的紅色魚尾已經消失不見,顯然是被不斷擴展的太陽之力給腐蝕掉了。/br而且剩下的太陽之力並沒有消失,以錦鯉的魚尾作為起點,正在不斷朝著它的魚身蔓延而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br所有人都能感應得到錦鯉此刻所受的痛苦,不過他們的眼眸臉上隻有震驚,卻沒有太多憐憫之意。/br畢竟隻是一頭變異獸而已,又沒有誰跟這條錦鯉有什麼交情,所以他們的注意力,還是很快轉到了兩個人類天才的身上。/br唰!/br就在這個時候,盧瑪爾的身上突然再次黃光一閃。/br一道黃色光束掠空而出,目標正是遠處淩空站在石劍上的那個大夏天才金烏。/br“小心!”/br剛才已經親眼看到錦鯉慘狀的陸晴愁,自然是知道那道黃色光束的厲害,忍不住在這個時候驚呼出聲。/br“哼,盧瑪爾的太陽之力一出,就會鎖定敵人氣息,隻要是在陽光照射的地方,他就逃無可逃!”/br當陸晴愁驚呼聲落下之後,旁邊不遠處赫然是傳來一道冷哼之聲,正是之前跟她大戰了幾十個回合的亞特蘭蒂天才卡西。/br而聽得對方這蘊含著極度信心的話語,不知為何,陸晴愁心中對秦陽的擔心突然間煙消雲散,甚至是生出一絲促狹之心。/br“是嗎?要不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br想著秦陽曾經展現出來的某些逆天手段,陸晴愁都覺得自己剛才的那道驚呼有些好笑。/br聽得她開口出聲,口氣很是玩味,又有一絲挑釁。/br“賭什麼?”/br看來卡西對盧瑪爾的太陽之力確實是極其自信,竟然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反問了一句。/br“就賭那盧瑪爾的所謂太陽之力,到底能不能傷到金烏?”/br陸晴愁侃侃而談,聽得她說道:“如果最終金烏沒有受傷,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叫我一聲春水姐姐,如何?”/br緊接著從陸晴愁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卡西不由愣了一下,但下一刻她的嘴角邊上,就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br因為卡西的眼角餘光,已經看到那個站在巨大石劍上的大夏天才,開始躲避盧瑪爾施展的那道太陽之力光束了。/br而那道黃色光束就好像有著某種靈性一般,無論金烏如何變換方向,都會始終鎖定目標,看起來那個大夏天才很有些狼狽。/br無論之前秦陽禦劍淩空的一幕有多瀟灑,也抵不過這個時候不斷奔逃的狼狽。/br而一個精神念師的精神念力肯定是有限的,總不可能無休止地支撐著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一直懸浮在空中吧?/br等那個金烏的精神念力耗儘之時,就是他的死期。/br剛才卡西說得其實沒錯,隻要有陽光照射的地方,盧瑪爾的那道太陽之力光束就永不會消散,除非將目標擊殺。/br這也是太陽之力在擊中錦鯉之時,卻還能繼續腐蝕錦鯉皮肉的原因所在,因為湖水終究也在陽光照射之下嘛。/br“要是你輸了呢?”/br心中信心十足的卡西,雖然覺得自己必贏,但也不會當這冤大頭,有些事情可得事先問清楚的好。/br“當然是叫你一聲卡西姐姐了,公平公正,童叟無欺!”/br陸晴愁笑靨如花,這樣一場彆開生麵的賭局,讓得那些劫後餘生的天才們都是臉現古怪。/br明明是在這生死攸關的當口,你們這兩個各自陣營的同伴,卻好像都不擔心那邊的兩個天才,竟然還有閒情雅致開賭?/br你要是賭點什麼寶物,或者說手指頭什麼的倒也無可厚非。/br難道如此意氣用事之後,隻不過是占一個口頭上的便宜而已嗎?/br不過轉念一想,這兩個女人可都是各自組織內的高端天才。/br若真的當著眾人的麵叫了對方一聲姐姐,那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麵子,還包括自己身後組織的顏麵。/br在眾人心中,或許覺得卡西的贏麵更大。/br因為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個時候的那個大夏天才,被那道黃色光束追得狼狽不堪。/br人力有時而窮,更何況那隻是一個半步融境的變異者。/br如此一來,那無論是秦陽體內變異力量的積蓄,還是支撐其可以在湖麵上飛掠的精神念力,在之後的某一個時刻,都會徹底耗儘。/br反觀都這麼久了,盧瑪爾施展出來的那道黃色光束,完全沒有半點要消散的跡象,甚至連氣息都沒有變得微弱一絲。/br“沒用的,金烏,陽光普照之下,萬物無所遁形,太陽之力無處不在,你……認命吧!”/br不遠處站在辟水寶衣上的盧瑪爾,似乎連眼眸之中也多了一抹黃色光芒。/br這幾句話仿佛是從蒼茫之中傳出,蘊含著一種無形的霸氣。/br此刻的盧瑪爾,就好像是這座湖泊上的神靈,在那條錦鯉自顧不暇之後,他唯一的目標,也就隻剩下那個大夏鎮夜司的金烏了。/br這個大夏天才固然肉身力量強橫,還是一名精神念師,甚至可以禦劍飛行,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br一個半步融境的家夥,竟然敢自稱金烏?/br可是你對太陽之力一無所知,隻有亞特蘭蒂,才是太陽之力在人間的唯一代言人。/br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敢褻瀆太陽神,將會是一個何等淒慘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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