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曹豹看得目呲欲裂,一邊揮舞著大斧格擋箭矢,一邊急聲高呼:“快豎盾,排好陣型!”
士卒們手忙腳亂,頂著頭頂落來的箭雨,勉強排好陣型,在前排豎起了大盾。
叮叮叮叮!
盾牌彈開那飛射而來的箭矢,士卒們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
“好,列隊繼續迎擊!”曹豹大喊。
士卒們維持陣型,緩緩向前衝擊,可那秦軍將領看到箭矢無效,就毫不猶豫招呼手下。
“走!”
馬蹄聲響,隻留下滿地煙塵,曹豹和士卒們再次眼睜睜看著秦軍走遠。
曹豹無能為力,隻能用牙齒咬破嘴唇大吼道:“撤!”
隨著他一聲令下,士卒們轉身,向著身後的城牆靠攏。
可就在這時,馬蹄聲再次靠近,黑色的箭雨從頭頂襲來。
嗖嗖嗖聲響,一個又一個士卒倒在血泊中,可曹豹卻隻能咬著嘴唇,神色決然道:“撤,快撤,不要管身邊倒下的同伴!”
在他的命令下,士卒們迎著箭雨後撤,當他們回到城牆下時,在地上留下了上百具屍體。
一瞬間,城門內外,上萬名義軍都是沉默不語。
“奶奶的,要是我們也有騎兵,就輪不到他們這麼囂張了!”曹豹神色不甘的揮拳,他的拳頭在城牆上砸出血印來,卻是不管不顧,眼神死死盯著那秦軍的方向。
那夥秦軍,遠遠停在離他們上百步距離,仿佛是捕獵的獵人一樣,正不斷窺伺著他們。
趙川望著滿地的屍體,眼神變得無比冷厲。
“陳將軍,這就是你說的招降,現在死了這麼多士卒,你有什麼話說?”
陳勝聞言一怔,他抬頭看向城牆上的張耳,見他沒有任何指示,就咬著嘴唇拱手道:“是屬下的失職,誤信了這夥秦軍,導致我義軍損傷慘重,還請盟主責罰!”
趙川冰冷的目光仿佛鉤子似的在他臉上掃過。
“陳勝,這次事了之後,我要剝奪你將軍之職,降你為都尉,你可心服?”
陳勝眼中暗暗閃過一道寒光,隨即就拱手道:“屬下願意領罰!”
“好!”趙川淡淡點頭,就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望向了百步之外耀武揚威彎的秦國騎兵。
“曹豹,你領兩千兵,再次朝這夥秦兵進擊!”
曹豹臉色一變,大驚道:“盟主,這怎麼行,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咱們根本追不上這夥秦兵?”
他想讓趙川撤回命令,可看到趙川那決然的目光,隻得應聲道:“好,既然是盟主的命令,曹某自當服從。”
他麾下士卒麵色凝重,仿佛赴死一樣向著秦軍騎兵衝去。
看著這群義軍追出來,那秦軍將領大笑道:“帶他們兜個圈子,我要他們有來無回!”
“是,大人!”秦軍士兵催動戰馬後撤。
戰馬的速度並不快,隻比義軍士卒們的步伐快上一絲,曹豹領著義軍追在騎兵後麵,他奮力加快腳步,感覺隻要才快上一點,就能追上那支騎兵。
可無論他們怎麼加速,都隻能追到離秦軍騎兵五十步遠的位置。
而在追擊之中,曹豹忽然感覺周圍變得安靜下來。
他抬頭向身後張望,就見身後城池的輪廓變小,頓時臉色大變道:“不好,追得太遠了,咱們後撤!”
士卒們調轉方向,著急的向後撤退。
可這時,身後騎兵忽然加快速度,仿佛是黑色的洪流般,瞬間就追擊至義軍身後。
他們在馬背上張弓,在義軍們的身後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