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弋本就煩躁的心情徹底爆發。
“這麼囉裡囉嗦地乾什麼?煩死了!”
陳憂薙耐著性子說道。
“我另有彆的要緊事找你,你先開門!”
虞妙弋無可奈何,隻得起身開了門,將母親放了進來。
隻見母親的手裡托著一個精致的茶盤,茶盤裡飄來了一陣香茗的清幽味道。
“自從跟著公子一同從軍以後,咱們母女倆很少有這般悠閒的時光能一起品嘗香茗了,妙弋,陪著為娘喝上一口!”
虞妙弋原本毫無喝茶的心情,可那茶香實在是太過誘人,她終究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些。
陳憂薙很是默契地沒有再爭論剛才的問題,反倒是回憶起了趙川從前的一些英勇壯舉。
說起趙川的英雄事跡,虞妙弋可謂是如數家珍,她興高采烈地跟著母親,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陳憂薙感慨道。
“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把你許給了趙將軍,依我看來,當今天下這些英雄在爭奪江山之時,未必能爭得過趙將軍。或許有朝一日,他真能君臨天下!”
虞妙弋的臉瞬間笑成了一朵嬌豔的花。
“娘,那您說,到那個時候他會不會有三宮六院,會不會從此冷落了我?我該如何才能拴住他的心呢?”虞妙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與不安。
陳憂薙神色平靜地說道。
“你必須要為他生一個小公子,如此方能鞏固你的恩寵!”
“娘,您說我生的孩子他會喜歡嗎?”此時的虞妙弋顯得有些患得患失。
“傻孩子,誰的孩子誰能不喜歡?彆想這些有的沒的啦,茶都要涼了!”
又喝了幾口,虞妙弋忽然感覺有些困倦。
“娘,昨天晚上我沒有睡好,我先躺一會兒,公子回來了,您可一定要叫我呀!”
陳憂薙笑著應道:“你放心好了!”
虞妙弋打著哈欠,走到床邊,和衣躺下,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陳憂薙看著熟睡的女兒,輕輕歎了口氣,收拾好茶具,悄悄離開了房間。
這天夜晚,趙川滿懷期待地回到了住處。
令他感到詫異的是,陳憂薙母女竟都不在,為他鋪床的是一個名叫雪兒的女孩,這女孩乃是趙川在途中收下的。
因近來趙川要娶陳憂薙的女兒虞妙弋為妻,陳憂薙自然不再適合在他身旁做這些粗活,所以便想著尋另一個侍女伺候。
隻不過這雪兒剛剛進門,尚需有人引領,因此陳憂薙才未即刻搬走。
雪兒的動作甚是麻利且細心,不一會兒便將床鋪整理妥當,又點上了熏香。
臨走之時,她壓低聲音對趙川說道。
“公子,妙弋小姐吩咐奴婢告知您,今夜不能見亮光,也不能說話,否則不吉利,還望您能理解!”
趙川依言睡好之後,雪兒便熄了燈,輕輕退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趙川的心開始忐忑不安起來,虞妙弋遞給他的那張錦帕,他抽空看過了,自然明白那首詩的含義。
那原本就是新婚之夜,小夫妻之間的私語呢喃。
丈夫對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