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點頭應道。
“將軍放心,屬下已安排妥當。”
趙川帶著侍衛統領張武和女衛統領袁佩佩,小心翼翼地鑽進了地道。
地道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三人的腳步聲在狹窄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們順地道緩緩前行,終於,來到了許國夫人臥室的下方。
隻聽許國夫人憤怒的聲音傳來。
“王大鬆,我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恩將仇報?”
“夫人,您對我確實不錯,可這又如何?我在這深宅大院中,如同行屍走肉,您的恩賜,抵不過我心中的不甘和怨恨!”
陳憂薙的聲音帶著威嚴。
“王大鬆,你要知道,做人要有良心,我自問從未虧待於你,給了你地位和榮華,你還有何不滿?”
王大鬆冷笑一聲。
“夫人,您說的輕巧,您為了掩飾自己的失德,對外宣稱皇帝將我處以宮刑,讓我受儘了世人的恥笑,還有,您那兒子會稽侯,對我百般侮辱,我這日子過得生不如死!我怎能不恨?”
陳憂薙提高了音量,試圖說服他。
“王大鬆,這其中定有誤會,我從未有過這般心思,你莫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誤會?哼,夫人,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何用?我已決定不再受這窩囊氣,今日,我定要讓您付出代價!”
陳憂薙卻仍保持著冷靜。
“我隻不過是個弱女子,既不能影響國家大事,也不能給你換取什麼榮華富貴,你綁架我有什麼用?”
王大鬆又是一聲冷笑。
“可您卻是皇後的生母,跟當今皇上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隻要挾持了您,不愁那個狗皇帝不聽話!”
趙川在地道中,分明聽出了陳憂薙聲音中的恐懼。
“你還是醒醒吧,項籍任人唯親,剛愎自用,就算一時會收買你,等你殺了陛下以後沒了用處,他還會管你的死活嗎?”
王大鬆卻不為所動,冷笑道。
“那又如何?起碼我報仇了,我一個太監,殺了皇後的母親,我算是值得了,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麼多!”
陳憂薙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
“王大鬆,你好好想想,你這樣做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嗎?你以為項籍會真心待你?他不過是利用你罷了!”
王大鬆怒吼道。
“夫人,您不必再多言!我心意已決,今日不是您死,就是我亡!”
陳憂薙又把問題轉了回來。
“我對你不薄,這一年多來賞賜很多,你為什麼知恩不圖報?”
王大鬆的情緒愈發激動。
“賞賜?那些賞賜能彌補我所受的屈辱嗎?能讓我恢複男兒之身嗎?能讓我不再被人指指點點嗎?夫人,您太天真了!”
就在這時,趙川他們悄悄地掀開了床底的蓋板,從下麵爬了出來。
隻見陳憂薙已經被人推翻在地上,發絲淩亂,衣裳也有些不整,但所幸的是,她非常注重自我保護,並未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流產。
王大鬆手持一把短劍,麵露凶光,正欲向陳憂薙行凶。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武眼疾手快,唰的一下拋出了一把飛刀,飛刀如閃電般疾馳而去,正中王大鬆的胸口。
王大鬆慘叫一聲,手中的短劍哐當落地,他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武,口中鮮血汩汩流出。
“你們……”
隨機趙川一個箭步跳了出來,迅速扶起了陳憂薙。
“陛下,臣婦犯有失察之罪,請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