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已然離去,那麼瓦爾特先生,不知您尋我所為何事呢?”羅刹麵帶和煦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目光直直地望向瓦爾特。
瓦爾特刻意支開素裳等人,使得此刻隻剩下他們二人獨處,其意圖實在太過昭然若揭,這不禁令羅刹心生好奇。
畢竟,那顆星核確實是由他帶入羅浮的不假,然而後續在羅浮激活星核,並將其轉交至藥王密傳之手等一係列操作,皆是由對羅浮更為了解的鏡流完成的。
他自己初入羅浮不久,尚未有所作為,而且鏡流也未曾敗露行跡。在這種情況下,究竟是什麼原因致使瓦爾特對他這般忌憚呢?
羅刹對於瓦爾特的過往一無所知,自然難以揣度到,僅僅憑借他的麵容,瓦爾特便能輕易斷定他絕非善類。
“我確有一些問題欲向閣下請教,隻是我也曾應承過素裳小姐,定要護得閣下周全,將您帶往安全之所。依我之見,不如我們一邊前行,一邊交談如何?”
瓦爾特伸手輕輕扶正鼻梁上的眼鏡,神色冷峻且肅穆地開口說道。
“好的,就依瓦爾特先生所言。”羅刹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然後緊跟在瓦爾特身後,朝著洞天的更深處邁步前行。
兩人一路無言,隻是默默地走著。
然而,就在這時,瓦爾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開口問道:“羅刹先生,您此番來到羅浮究竟所為何事呢?”
聽到這個問題,羅刹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回答道:“我嘛,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行商罷了。此次前來羅浮,乃是受他人托付,要將我背負著的這具棺柩中的遺體送回此地妥善安放。”
說罷,羅刹輕輕拍了拍背後那口神秘的棺槨。
瓦爾特聽聞此言,目光不禁落在了那口棺槨之上。
儘管瓦爾特無法通過感知察覺到其中究竟隱藏著何物,但心中仍湧起一股莫名的疑慮。
不過,瓦爾特很快便收斂了神色,微笑著讚歎道:“原來如此,羅刹先生果真是個守信之人啊!”
麵對瓦爾特的稱讚,羅刹謙遜地擺了擺手,笑道:“瓦爾特先生過獎了,這不過是分內之事而已。”
瓦爾特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說道:“哪裡哪裡,是羅刹先生太過自謙了。不過,在下心中還有一個小小的疑問,像羅刹先生這般容貌和行事風格獨特之人,‘羅刹’二字想必並非本名吧?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知羅刹先生的真實姓名呢?”
瓦爾特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誠的期待,似乎真的隻是對這位神秘的人物有些好奇。
“瓦爾特先生果然敏銳非凡啊!‘羅刹’這個名號乃是我在仙舟之上所慣用之稱呼,而實際上,我尚有一個更為繁複拗口的本名呢。”羅刹嘴角含笑,微微頷首示意道。
“果不其然。”瓦爾特聞聲止住步伐,環顧四周,此地已深入洞天之內,料想應無閒雜人等貿然闖入。
“羅刹先生,請容我讓您聆聽一物。”言罷,瓦爾特伸手探入衣袋之中取出玉兆,輕輕點擊開啟之後,一陣清晰的音頻流淌而出——那竟是符玄與觀星二人的交談之聲。
耳聞此音,羅刹不禁陷入短暫的失神狀態,腦海中思緒翻湧如潮:“雖說語調略有差異,但這般嗓音著實令人倍感親切、難以忘懷……不過瓦爾特先生,請問你這是何意?”
羅刹滿臉疑惑地將目光投向瓦爾特,然而尚未等到對方回應,瓦爾特卻緊接著又拋出另一個疑問。
“羅刹先生,依我之見,您那拗口難記的本名或許應當喚作奧托·阿波卡利斯吧?”
話音未落,隻見瓦爾特再次抬起手來,輕輕地推動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框。
聽到這句話,羅刹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瓦爾特,心中暗自思忖道:
難道羅浮的情報係統竟然如此強大嗎?自己才剛剛踏上這片土地沒多久,他們就已經將自己的身份信息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然而,還未等羅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瓦爾特便緊接著開口說道:
“果然沒錯啊!不過,儘管我深知你並非我所熟知的那個人。但,凡是擁有那張麵容並被冠以那個名字的人,無一不是這個世界的害蟲!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乖乖接受死亡的命運,要麼立刻束手就擒!”
說到這裡,瓦爾特的雙眼突然冒出了一絲猩紅的光芒,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直直地朝著羅刹逼視而去。
麵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羅刹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一邊暗中做好應對的準備,一邊試圖解釋道:
“瓦爾特先生,請恕我冒昧,不知您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在下自問並沒有犯下任何罪惡之事啊!”
然而,就在羅刹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臉上的驚愕之色驟然浮現。
因為瓦爾特已然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般朝他疾馳而來,那速度之快簡直超乎想象。隻一瞬間,瓦爾特的額頭便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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