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完眼前的局勢,呼雷猛然向刃發起了攻擊,龐大的身軀攜帶著驚人的力量,巨大的手掌與鋒利的爪子如同捕食者般朝刃撲去。
空氣仿佛被這一擊撕裂,發出尖銳的嘯聲。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猛烈襲擊,刃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慌亂。
刃迅速而從容地舉起手中的支離劍,精準地架住了呼雷那足以摧金斷石的一爪。
儘管如此,呼雷所蘊含的力量之大還是將刃的身體往後推了幾米遠,直到他的雙腳在堅硬的地麵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劃痕後才穩穩站定。
“死兆……將至!”
隨著這幾個字從刃口中輕輕吐出,他輕輕拂過劍鋒,頓時一股金色光芒沿著劍身流轉開來,緊接著如彼岸花圖案的血紅色光點開始閃爍,仿佛是地獄的低語。
此刻,刃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變得異常深邃且充滿壓迫感,就像是無儘深淵中湧動著不祥之力。
感受到對手氣勢的變化,呼雷也不甘示弱,發出了一聲震天撼地的咆哮,展現出了自己作為野獸王者般的凶悍本色。
“工匠啊,就讓我看看你是否配得上這把絕世名劍吧!”
伴隨著這句話,呼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度發起攻勢,動作敏捷猶如一頭正在追逐獵物的狼王。
在這場激烈的交鋒中,刃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釋放出一道又一道銳不可擋的劍氣,與呼雷那幾乎能夠穿透一切障礙的利爪相互碰撞、交織成一幅壯麗的戰鬥畫卷。
雖然體型龐大,但呼雷卻表現出了與其體格完全不符的靈活性,不斷地改變進攻角度,試圖尋找機會給予刃致命一擊。
然而,在這樣密集且凶猛的攻勢麵前,刃卻顯得格外鎮定自若。
除了那些可能會妨礙到自身行動的攻擊外,其餘的傷害都被他視若無睹。
即使呼雷的利爪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數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這些傷口也會在轉瞬之間奇跡般地愈合恢複,宛如從未存在過一般。
隨著戰鬥的持續,兩人之間的對決愈發激烈而膠著。
呼雷的眼神中逐漸透露出一種不同尋常的光芒,它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儘管刃與鏡流在戰鬥風格上存在著顯著差異,但在劍術上,刃所展現出來的技巧無疑承襲自那個將自己抓捕的劍首。
又一次擋下了刃那淩厲無比的一擊後,呼雷被迫向後退了一步,它的胸口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十字形裂口。
即便擁有著令人敬畏的強大肉身和鋒利無比的爪牙,麵對刃手中持有的支離劍這樣一件神器時,這些優勢也顯得相對脆弱。
沒有趁手武器的呼雷,在這場較量中難以發揮其全部實力,許多平時足以致命的招式和手段在此刻都顯得力不從心。
“哈!真沒想到你這工匠竟藏有這般深不可測的力量,你的劍法真是讓我感到熟悉而又懷念啊。”
呼雷高聲笑道,言語間卻透出一股狠厲。
“但狼群之王絕不會輕易退縮!”話音剛落,呼雷開始調動體內源自赤月之力的能量。
隻見呼雷全身漸漸籠罩在一層血紅色的光輝之下,與此同時,幽囚獄之上空亦浮現一輪同樣散發著猩紅光芒的滿月,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染上了不祥之色。
“貪狼逐馳,血色臨照!”
伴隨著這句響徹雲霄的宣言,呼雷如同一頭狂暴的野獸般猛然向刃發起衝刺。
它那覆蓋著血光的利爪揮舞之間,空氣中留下數道如血虹般絢麗卻又充滿死亡氣息的血虹軌跡,誓要將麵前這位對手徹底撕成碎片。
這一刻,即便是最為冷靜的觀者也都將為之心驚膽戰。
麵對呼雷這勢如破竹的一擊,刃卻閉上了雙眼,仿佛在這一刻,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刃在內心深處,仔細地感受著體內那股被神州丹藥所壓製的力量。
丹藥不僅有效地抑製了魔陰身帶來的精神狂亂,同時也限製住了寄宿在他體內的攸忽意誌。
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之下,刃不僅擺脫了魔陰身的負麵影響,還能在一定程度上調動攸忽的力量。
“此番美景,我雖求而不得……”當刃重新睜開眼睛時,目光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幽深。
“卻能,邀諸位共賞。”話音未落,刃已手持支離劍高高躍起,居高臨下地迎向正疾馳而來的呼雷。
隨著刃揮劍的動作,十道血色光華凝聚成的劍氣瞬間斬向呼雷。
更令人震驚的是,在攸忽豐饒令使權能的影響下,幽囚獄上空那輪原本顯眼的血紅色滿月竟逐漸消散無蹤,與此同時,呼雷身上環繞的血紅色能量也隨之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呼雷的眼瞳驟然緊縮:“這是長生主使者的力量,你怎麼可能擁有……”
然而,呼雷的話還未說完,刃斬出的劍氣已經降臨到了它的身上。
那些鋒利無比的劍氣就如同切豆腐一般輕易地穿透了呼雷的身體,將其從頭到腳分為了十段。
“彼岸……葬送!”落地後的刃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迅速轉身再次平斬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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