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尋起身,緩緩坐在椅子上,拿起勺子喝著粥,喝著喝著便笑了,眼淚也隨之落下了。
粥很甜,不是因為放了糖,而是因母後還在意自己,沒有很討厭自己。
喝完粥,祁千尋吹滅了燭火,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揚,想著想著便很快進入夢鄉。
夢中,不再是幽暗的空間,不再是自己孤身一人,是豔陽高照,是溫暖的日光,是母後溫柔到極致的笑。
寧遠瞧見燭火熄滅,也鬆了口氣,安心下去休息去了。
這是個善意的謊言,如果沒有這個謊言,祁千尋或許,沒有喜極而泣,沒有熱淚盈眶,就這麼呆呆的坐一晚······。
司徒樂允擔心司徒夜離,帶著黑衣人找到了蕭遇溪,此時正是困的時候,看守的侍從有些力不從心,臧嵐也哈氣連連。
蕭遇溪有所察覺,但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睡著,因為他知道,南陌也會發現的。
南陌確實發現了,看著並不少的黑衣人,有些擔憂蕭遇溪,但沒有命星,若出手相救凡人,可是有違天意的。
南陌並沒有出手,好在臧嵐耳力好,及時發現,才沒有讓刺客得手,臧嵐連忙來到馬車旁,喊道:“主子醒醒,有刺客”。
蕭遇溪這才睜開眼睛,古影也連忙護住冷鳶,冷鳶迷迷糊糊的醒來,說道:“怎麼了”?
沒等古影回話,一支長箭便穿過馬車簾,朝著蕭遇溪射去,南陌看的心慌,即將施法時,古影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長箭。
南陌這才默默收回即將施法的手,冷鳶也瞬間清醒了,看著徒手抓箭的古影,滿臉的不可置信。
臧嵐見狀連忙問道:“你會武功嗎?如果你會的話,還請幫我抵擋一會,我中了毒,暫時不能動用武力。算算時間,接應的人也快到了”。
古影丟掉長箭,看著手心的血,回應道:“我並不會武功,剛剛隻想著救輔政王,許是運氣好,還真的抓住了”。
蕭遇溪拿出金瘡藥遞給冷鳶,說道:“給他敷上”,冷鳶連忙接過,蕭遇溪下了馬車。
臧嵐看了一眼古影那受傷的手心,轉身又看到侍從根本抵擋不住,也顧不得體內的毒了,拔起長劍就準備參與其中,被蕭遇溪拽住。
蕭遇溪微怒道:“不想活了是嗎”?
臧嵐無奈的回應道:“我不參與,這些侍從雖能跟小嘍囉打個來回,但在他們首領手上,討不到一點的好處,這樣下去根本撐不了多久”。
蕭遇溪看了一眼蒙麵女子,一把拿過臧嵐手中的長劍,上前跟蒙麵女子打了起來,用的武功卻是最稀鬆平常的。
司徒樂允見狀也是不屑一顧,雖聽萬縱擎說蕭遇溪會武功,以為蕭遇溪有多厲害,就這武功底子,說兄長被他所殺,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臧嵐不知蕭遇溪為何要隱藏實力,隻求著陌齊堰能快些帶著人趕來。
冷鳶看著古影流血的手,心中莫名心疼,一時也不知做什麼,古影從衣擺上撕下一條布,隨後伸出手。
冷鳶後知後覺,連忙打開藥瓶,給古影上藥,冷鳶看著都疼,古影卻麵無表情。
司徒樂允見蕭遇溪並不強,也沒有下死手,說道:“蕭遇溪,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交出司徒夜離,我放你們離開”。
蕭遇溪從聲音,聽出是司徒樂允,嘴角微微一笑道:“樂允公主,你不會真的覺得,我這兩下子就足以殺了司徒夜離吧”!
被認出來,司徒樂允也不再藏著掖著,微怒道:“如果你的武功僅限於此,那自然不會是你,但保不齊是你所指使的。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我也可以將你擄走,大不了以命抵命”。
蕭遇溪輕笑,“做人總要講理,如果司徒夜離好好待在北涼,會被本王的人殺了嗎”?
司徒樂允不敢置信的怒道:“不可能,夜離武功並不差,你們綁在一起,也不可能打得過他”。
蕭遇溪不屑道:“以一抵十又怎樣,說到底不過是凡胎肉體,抵得過暗箭,抵得過眾人群起而攻之嗎”?
南陌總感覺蕭遇溪在故意激怒蒙麵人,可他根本就打不過她,激怒她又有什麼益處呢!
蕭遇溪在逼南陌出手,貿然出手救凡人是會被懲罰,但救神界的人不會,蕭遇溪這也是換一種方式告訴南陌,自己就是蕭遇溪。
司徒樂允被激怒,長劍次次對準蕭遇溪的要害,蕭遇溪儘量躲著,希望南陌出手,奈何南陌向來守規矩,每次想出手又收了回去。
蕭遇溪有些無奈,隻得握穩長劍,變換招式開始反擊,突然的反擊,打的司徒樂允猝不及防,瞬間被蕭遇溪壓製住。
司徒樂允試圖反擊,蕭遇溪卻沒有給她絲毫的機會,手中的劍越來越快,司徒樂允看著蕭遇溪的劍,一時沒反應過來,被蕭遇溪一腳踹出好遠。
黑衣人見狀連忙放了煙霧彈,扶起司徒樂允離開,侍從剛想上去追,蕭遇溪將其製止住,“夜色太深不好找,不必追了”。
蕭遇溪知道南陌會從武功上認出自己,也不再藏著掖著,正大光明的與南陌對視一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暗道:
“數萬年過去了,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原本想叫你一句師兄,看來還是叫冰塊合適”。
喜歡宿敵請大家收藏:宿敵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