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澤認真的回應道:“朕覺得太傅所言不無道理,人都會犯錯,總要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劉逐連忙給祁言澤磕頭謝道:“謝陛下,臣一定改過自新,步入正道,再也不偷奸耍滑了”。
葉昭顏對祁言澤這番話,卻不是很滿意,畢竟說了讓蕭遇溪全權處理,就不該這般回應。
蕭遇溪微微點頭應道:“好,本王聽太傅的”。
劉逐瞬間欣喜,結果下一秒蕭遇溪卻說道:“劉逐助紂為虐,為虎作倀,杖責七十,臧嵐,將人交給陌齊堰,記住,一板子都不能少”。
臧嵐點頭應下,將劉逐拖走。
聽著劉逐的哀嚎聲,穆遠一時不知說些什麼,祁念惜和聶白羽也驚的說不出話來。
祁言澤心中暗自唏噓道:“這七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殘了,這對輔政王來說,是輕罰嗎”?
葉昭顏和顧卿恒嘴角露出笑意,心中暗道:“蕭遇溪不愧是輔政王,夠格”。
蕭遇溪目光看向,那些濫竽充數的人,雲淡風輕的說道:“至於你們,看在尚未犯下錯誤的份上,懲罰減半,自覺下去,去找陌齊堰領五十板子,此事就此揭過”。
穆遠漸漸習慣了蕭遇溪的套路,也知道沒有再說的餘地,葉昭顏對此是支持蕭遇溪的,片刻後,也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蕭遇溪看著跪著不起的人,冷聲道:“是罰的太輕了嗎”?
這下他們才連忙起身,向寧集居外走去。
蕭遇溪看向祁言澤說道:“陛下,此時外麵一定特彆熱鬨,不妨帶眾位去看看,臣有點事,稍後便到”。
祁言澤應下起身向外麵走去,眾人也紛紛起身,沒一會院內便隻剩下木雲舒和蕭遇溪二人。
聶白羽連忙叫住父親,看向陌齊堰說道:“那個名叫陌齊堰的少年,就是救我的那個人”。
聶大人聞言,連忙說道:“等他不忙了,過去跟人打個招呼,道個謝”。
聶白羽應下,便向陌齊堰走去,聽聽陌齊堰在跟大王爺說什麼。
寧集居門外,祁蒼瀾看著一個接一個人被帶出來,調侃道:“裡麵這麼熱鬨嗎?早知道本王就早點來了”。
陌齊堰回應道:“王爺站遠些,這可不是簡單的懲罰,小心濺到身上血”。
祁蒼瀾不屑道:“我還不了解言澤嗎?頂多下令打二十板子,讓其受點罪而已,說見血太誇張了些”。
祁蒼瀾話音剛落,就看到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杜衡,祁蒼瀾拉住陌齊堰,不解的問道:“這是打了多少板子”?
陌齊堰回應道:“剛五十,還差五十”。
祁蒼瀾聽到這個數字,驚的皺眉道:“一百板子?認真的嗎?這不是往死裡打嗎”?
陌齊堰應道:“就是往死裡打,一百朝上,打死為止,不過看他這樣子,八十都未必能撐下去”。
祁蒼瀾鬆開了陌齊堰,沉聲道:“這不會是言澤下的令”。
陌齊堰看了一眼祁蒼瀾震驚的樣子,隨後看向杜衡,又道:
“當然不是,此事陛下已經全權交於輔政王,希望笙簫默此行順利歸來,若不然,輔政王必會再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臧嵐來到陌齊堰身邊,傳達道:“主子的令,那些濫竽充數的人,小懲一下,各打五十板子”。
陌齊堰點頭應下,祁蒼瀾不可思議道:“五十板子,是小懲”?
臧嵐疑惑的回應道:“跟那一百板子的相比,可不就是小懲嗎?少一半呢”!
臧嵐此話似乎也沒毛病,祁蒼瀾一時不知如何接話,聶白羽在一旁聽的也是大為震驚,道謝的話一時也沒說出口。
院內,蕭遇溪看向木雲舒說道:“雲舒,過來坐下,我給你把把脈”。
木雲舒上前坐下,伸出胳膊,蕭遇溪把過脈,緩緩說道:“這個毒可以解,隻是你不該將毒素逼到左手上。
現在你的左手隻是拎不起重物,隨著時間推移,整條胳膊會漸漸沒有知覺,就算毒解了,你的左臂也無法恢複”。
木雲舒苦笑一聲道:“這個毒若沒有藥物壓製,發作起來,我根本受不了,用銀針將毒素逼到左手上,我才得以撐過這麼長時間”。
蕭遇溪邊寫藥方邊說道:“若你早在我詢問的時候告訴我,或許就不會這樣”。
木雲舒笑道:“你問過我兩次,是我太過謹慎,也低估了你,怨不得旁人。
此毒能解,已經是萬中之幸了,廢了條胳膊又算得了什麼呢”!
蕭遇溪將藥方遞給木雲舒,囑咐道:“你先找找這些藥,看能否集齊,若是沒有再告知我”。
木雲舒接過藥方,道謝後,轉身退下了,蕭遇溪也出了院子。
此時眾人也都已經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景象,頓時知道,話本中寫的皮開肉綻是怎樣的了。
穆遠本以為侍從打的再狠,也不如宮中的士兵打的厲害,可看著眼前杜衡和劉逐的慘狀,穆遠一時不知說什麼。
祁傾歌在閣樓上,暗中注視著這一切,對葉臨安說道:“蕭遇溪真夠狠,有他在祁國一日,祁國便絕不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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