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辭連忙阻止道:“不可,陛下送來的信,一旦信封被打開,無法複原,還是先看看陛下給你說了什麼吧”!
葉墨塵這才撕開信封,信中內容:“笙簫默並非是太醫,而是輔政王蕭遇溪的下屬,也算的上半個師傅。
輔政王陷入昏迷,朕沒有得到輔政王的同意,便將笙簫默派往朝陽城,怎麼說都是朕做的不對。
還請葉愛卿務必保證笙簫默的安危”。
蘇暮辭不解的說道:“笙簫默是輔政王的人,這真是越來越亂了”。
葉墨塵分析道:“先生既然是輔政王的人,應是沒有問題的,輔政王若真跟北涼一夥的,也不會屢次讓北涼吃癟”。
蘇暮辭無奈道:“一個十七歲的小娃娃,能懂些什麼”。
葉墨塵再次反駁道:“世人都說女子不應拋頭露麵,打打殺殺,但悠然身穿戰甲,照樣可以大殺四方,絲毫不輸於男兒郎。
這輔政王雖年少,若他真的什麼都不懂,怎麼能逼的北涼不得不與我國和親,又怎麼能帶著即將落敗的祁國,起死回生呢”?
儘管聽葉墨塵這麼說,蘇暮辭還是隱約有所懷疑,並不是很放心。
葉墨塵看著手中的信件,拍了拍蘇暮辭的肩膀,說道:“好了,彆太過憂心了,我注意點就是了,走,我們一起去將信給先生”。
待兩人來到城中央,就看到百姓跪了一片,笙簫默連忙勸說道:“這本就是我的職責,你們染上了毒,應好好回去休息,快請起”。
百姓們這才陸續起身,漸漸散去。
此毒得解,段木謙嘴角掛上笑容,見忘憂和笙簫默毫無喜色,甚至眉頭都沒舒展開,不解的問道:
“此毒得解,待回到盛京,還有賞賜拿,忘憂你怎麼不開心,先生,你怎麼也一點喜色都沒有”?
葉墨塵和蘇暮辭剛想現身,聞言一同停住了腳步,暗中聽著幾人對話。
忘憂還在想,自己幼時的師傅究竟是誰,聽段木謙突然這麼問,應道:“突然想起一位很重要的人,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否見到他”。
段木謙有些疑惑,但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看向笙簫默,笙簫默緩緩說道:“想必你們都知道,我是輔政王的下屬了吧!
我怎會不知,醫治疫病是鋌而走險,若非是輔政王昏迷不醒,我束手無策,斷然不會應下來此”。
“說句實話,輔政王醒來的幾率不大,我此行前來,從未想過活著回去,隻是沒想到,這不是疫病,此毒我又恰巧會解”。
笙簫默這番話屬實驚到了幾人,穆寒一連忙說道:“先生,你可彆想不開,咱往好處想,萬一奇跡發生,輔政王醒了呢”!
段木謙連忙附和,葉墨塵和蘇暮辭對視一眼,心中五味雜陳。
笙簫默歎息一聲又道:“他是我的主子,亦是我唯一的牽念,他若是死去,我便沒了活著的意義。
隻是覺得自己這一生,過的有些糟,年少時與師兄弟鬨翻,孤苦半生沒有娶妻。
後受人恩惠,替恩人守著兩個小主子,結果一個幼時遇險,下落不明,另一個如今九死一生”。
說著,手緩緩扶向額頭,段木謙連忙扶著笙簫默坐下,穆寒一倒了一碗茶水,連忙遞上前。
葉墨塵看著手中的信,輕聲說道:“這信中若是輔政王醒來的喜訊,倒沒什麼,可這萬一是死訊……”。
蘇暮辭還沒說話,蘇寧安就來到跟前,疑惑的問道:“父親,您和朝陽城主躲在這裡做什麼”?
突然的聲音,將葉墨塵嚇了一跳,笙簫默幾人也注意到了他們三人,向這邊走來。
蘇暮辭見被發現,看了一眼蘇寧安,不得不走了出來,葉墨塵見到笙簫默幾人過來,尷尬的說道:“我二人不是有意偷聽先生說話的,隻是……”。
葉墨塵將手背後,將信件藏在身後,一時不知怎麼說,蘇暮辭連忙解圍道:“我們二人想著先生也該忙好了,所以過來請先生去正殿,並非有意躲藏,還請先生見諒”。
笙簫默還沒回話,蘇寧安就一把拿過葉墨塵手中的信,葉墨塵一臉茫然的看向蘇暮辭,蘇暮辭轉身看向蘇寧安,訓斥道:“寧安,不可胡鬨,將信件還給朝陽城主”。
蘇寧安疑惑的問道:“這信封上寫著笙簫默三個字,是陛下給先生的信吧”!
說著就將信遞給了笙簫默,笙簫默接過,打開了信件,兩人緊緊盯著笙簫默的表情變化。
信中內容:“先生,輔政王已經醒了,先生那邊情況如何了,若實在棘手,就回來吧!若是能治,還請先生給朕回信報個平安”。
笙簫默緊鎖的眉頭舒展開,段木謙瞟了一眼信件,看到內容,笑著說道:“輔政王醒了,真是太好了”。
蘇暮辭和葉墨塵聞言也鬆了口氣,幾人說說笑笑向正殿走去。
寧集居內,陌齊堰怎麼都沒找到木雲舒,不免有些著急,詢問侍從,才得知木雲舒去熬藥了。
陌齊堰連忙去尋木雲舒,看到木雲舒在熬藥,不解的問道:“主子去府中了,你這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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