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恒覺得這一切太離奇,若不是親眼瞧見,自己絕不可能信。
看著顧卿恒失神,蕭遇溪又道:“我想說的是,我的身邊很危險,也不想將你牽扯進來。
認識你已經很好了,往後的日子,在朝堂之上,我們各司其職,出了宮,就莫要走的太近了。
我能救你一次,可我救不了你第二次,因為我不能那麼自私,上天庭中,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回去守護他們”。
顧卿恒不解的說道:“那他們呢?你也要將他們一個個從自己身邊趕走嗎”?
臧嵐走到房門前,聽到了顧卿恒這句話,進來說道:“少將軍,我們不過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
可你是祁國的少將軍,是顧老將軍唯一的孩子,你若是死了,你要顧老將軍怎麼活”。
顧卿恒苦笑一聲說道:“我十五歲便入了戰場,這兩年來,我見慣了太多的血腥,又怎會懼怕生死。
若有朝一日,你身陷險境,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蕭遇溪淡然的回應道:“那我也給你個準話,若你因我遇險,我不會再拿自己的命替你擋”。
臧嵐聽的有些懵,隨後便想起,在裕陵酒家一定另有隱情。
顧卿恒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我記下了”。
隨後便起身準備離開,蕭遇溪開口說道:“留下吃個飯吧!我們三人好好喝一杯”。
顧卿恒這才緩緩坐回原處,臧嵐則是招呼著侍從上菜。
片刻後,飯菜上齊,臧嵐將酒杯倒滿,三人舉杯共飲。
蕭遇溪飲下酒,緩緩說道:“玄月城近況如何?北涼的人可有什麼動作”?
顧卿恒回應道:“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蕭遇溪思索著說道:“但越是平靜,我心中就越是不安,待朝陽城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和顧老將軍,還是回去一人比較好”。
顧卿恒應道:“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我想留在盛京,一則,如今我已經有了夫人,將她一人仍在將軍府,總說不過去。
若是帶著她去往玄月城,看她那副溫婉端莊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讓她,接觸那些戰火硝煙。
二則,我想還你的恩情,畢竟若不是你,不但玄月城保不住,我的父親可能也······”。
蕭遇溪淡然的說道:“若你真的隻是想還我的恩情,那就大可不必了,畢竟我這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我自己的目的。”
顧卿恒當然不隻是因為恩情,可自己是女兒身的事情不能暴露,又怎麼能與蕭遇溪表明愛意。
顧卿恒有些自嘲,隨後笑著說道:“蕭遇溪,我認定的事,還真沒有改的道理,這個恩情我還定了”。
逸趣閣內,硯思遠看過信,便帶著陌齊堰來到院中,聶無邪見狀疑惑道:“這位是······”?
陌齊堰摘下麵具,回應道:“我是輔政王身邊的人,我叫陌齊堰”。
硯思遠將信件遞給聶無邪,隨後便出去了。
聶無邪看著信中內容,隨後伸出手說道:“陌公子請,還請坐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取”。
陌齊堰應下,走進房間,將手中的箱子放在桌子上,看著房內稀奇古怪的陳設,不免有些好奇。
尤其是那把古琴,雖然看著很陳舊,但琴弦很獨特,陌齊堰上前,看著古琴伸手撥弄一下,然而琴卻沒有聲音。
陌齊堰正疑惑,就看到一隻白貓跑了過來,衝著自己叫,更離譜的是,自己真的聽的懂白貓在說什麼。
白貓見陌齊堰身上有靈力的氣息,便問道:
“你好,我是貓族公主顧玖幽,你是神界的人嗎?禁法符毫無征兆的布下,我回不去妖族了,還請給我渡點靈力,日後定有重謝”。
陌齊堰連忙擺手說道:“我不是天界的人,也不會渡靈力,我隻是一個凡人”。
顧玖幽圍著陌齊堰仔細的嗅了嗅,恍然大悟道:“你是狐妖對不對,你不會是變成人後,變不回來了吧”!
顧玖幽說著還笑了起來,陌齊堰一陣頭大,不再理顧玖幽,轉過身仔細瞧著琴,很是疑惑為什麼這琴弦沒壞,卻彈不出聲音呢!
顧玖幽跳上桌子,無奈的說道:“這琴不是凡間的物件,而是狐族的法器,除了九尾無人能彈出聲音,像你這樣的小狐妖更是不可能彈出聲音來”。
陌齊堰撫摸著琴身,不解的說道:“我為什麼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我時常見到過這把琴”。
顧玖幽笑著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我身為貓族公主,也僅僅隻是遠遠的看到過這把琴。
你身上的氣味真的很淺,而且明顯是那種普通狐妖,這把琴可是九尾隨身攜帶的法器,你怎麼可能時常見到”。
“若非是九尾渡劫,這把琴隨著九尾遺落凡間,就是這麼看看,都是奢望”。
沒等陌齊堰再說話,聶無邪就提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見陌齊堰在看琴,放下箱子,邊打開箱子邊說道:
“那琴可真是夠邪門的,琴弦分明是上好的材質,又沒有壞,可就是無論如何也彈不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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