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傾歌帶著疑惑,隨後給侍女使眼色,侍女便端著茶水遞給溫如月,溫如月剛伸手準備接過,侍女一鬆手,茶杯就徑直倒在了溫如月的身上。
溫如月卻滿臉驚慌,根本沒有做出其他動作,顧卿恒見狀連忙伸手將茶杯接住,茶水雖然溢出,但好在是溫茶並沒有什麼事。
侍女連忙跪下說道:“少將軍夫人見諒,是奴婢沒有端穩茶水”。
溫如月連忙從顧卿恒手中接過茶杯,試了下茶水的溫度,見是溫茶才鬆了口氣,對侍女說道:“無妨,也怪我沒有及時接過來”。
侍女這才連連道謝,起身退下,溫如月感激的看了一眼顧卿恒,說道:“多謝少將軍”。
顧卿恒擺手說道:“你是我的夫人,你我不必言謝,小心注意點”。
溫如月點頭應下。
祁傾歌心中暗自疑惑道:“百裡國不抵製公主習武,百裡安染怎麼可能不會武功。
就算不會武功,畢竟是百裡國君最寵愛的小公主,這也太沒有公主的架子了。
祁言澤端起酒杯說道:“先生笙簫默此次前往朝陽城,功不可沒,兩位城主也到來,大家吃好喝好,不必拘謹”。
眾人舉杯同飲,一杯酒下肚,祁言澤才招呼著蘇暮辭和葉墨塵上前,兩人上前,祁言澤說道:“兩位城主已經許久沒有回盛京了,想必也不認得輔政王”。
葉墨塵看了一眼蕭遇溪,眼神中滿是尷尬之色,蘇暮辭剛想解釋一番,祁言澤就看向蕭遇溪說道:“這位便是輔政王,雖然年齡是小了點,但有實力”。
隨後又對蕭遇溪介紹一番兩人,蕭遇溪連眼皮都沒有抬,大殿也頓時沒了說話聲,整的祁言澤也有些尷尬。
顧卿恒連忙起身出言道:“陛下,臣和輔政王在皇宮中閒逛,遇到了這兩位城主,這位朝陽城主更是自報過姓名,我們認識的”。
祁言澤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少將軍請坐”。
顧卿恒緩緩坐下,祁言澤打趣道:“原來剛入皇宮,你們就在宮中見到了輔政王和少將軍”。
葉昭顏看著葉墨塵這副窘迫的樣子,就知道定是口無遮攔,衝撞了蕭遇溪,連忙開口說道:
“墨塵,先生是輔政王的師傅,若非先生追隨輔政王來到祁國,又怎麼能前往朝陽城,還不敬輔政王一個”。
侍從聞言趕忙遞上了酒水,葉墨塵聞言也是如釋重負,端起酒杯對蕭遇溪說道:“輔政王,在宮中不知你的身份,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眾人都以為蕭遇溪會因太後的麵子,而飲下酒時,蕭遇溪卻端起酒杯說道:“笙簫默是解了朝陽城的燃眉之急,但毒素擴散以及來源,你難道不該給本王,以及陛下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葉墨塵嘴笨,又突然被問,一時也不知怎麼說,猶豫了半天說了句疏忽。
蕭遇溪微怒道:“那是一城的百姓,不是一個兩個,你覺得一句疏忽,就可以翻篇了嗎”?
見蕭遇溪發怒,祁言澤連忙讓太監去叫停舞樂,一時間舞樂停下,蕭遇溪又道:
“若笙簫默沒去往朝陽城呢!你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城主嗎?身為城主你就要有城主的樣子,彆的陛下也沒有要求過什麼,但最基礎的事,你總要做得到”。
眾人皆知蕭遇溪護短,又雷厲風行,再加上葉墨塵確實有玩忽職守的責任,沒有一人出言說話。
葉昭顏也知此事不占理,隻要蕭遇溪不下令重罰,葉昭顏就知足了,大臣們更是不敢吭聲,大殿瞬間鴉雀無聲。
蘇暮辭看著如今這朝堂,明顯一驚,和兩年前祁言澤剛獨自處理政務時,完全不一樣了,大臣們的性子都沒有以往散漫了。
儘管如此,蘇暮辭還是出言解釋道:“輔政王,這個毒來勢洶洶,定是有人刻意為之,又與疫病相似,一時控製不住也實屬正常,還請見諒”。
蕭遇溪放下酒杯,歎息一聲說道:“軒轅城主,雖說軒轅城是內城,而朝陽城是外城,但兩城很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必軒轅城主也不想朝陽城破,敵人一路攻上軒轅城吧!
你既然會替他解釋,說明你們交情不淺,但本王希望的是你們共進退,遇事商議著來,而不是攀比碾壓得快感”!
蕭遇溪這句話,看似是在點蘇暮辭,實則是在點太妃和太後,畢竟葉昭顏與蘇懿月不合,誰會相信這兩位城主是真交情。
蘇暮辭一直拿葉墨塵當親兄弟,從未想過碾壓他,反而一直勸說他,可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蘇暮辭又能有什麼辦法。
見蕭遇溪心有怒火,也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隻是點頭應下。
蕭遇溪擺手說道:“兩位,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吧,朝陽城主,這次的疏忽,本王不予追究,但沒有第二次,其他城也是一樣”。
兩人抱手弓腰行了一禮,隨後轉身回到位置上。
祁言澤本想爭取一下,讓笙簫默留在太醫院當值,可見蕭遇溪發火,一時也沒有說出口。
笙簫默本想表明是北涼的毒,可瞧見司徒樂允在場,蕭遇溪又沒主動問,便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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