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彥一路跟了過來,一直在暗中藏匿著,此時祁蒼瀾這番話,也被安彥所聽到。
蘇懿月歎了口氣說道:
“這件事,你和靜緋都是受害者,但凡靜緋是官員的孩子,無論官職大小,母妃都願意讓她坐這王妃之位。
但她隻是侍女,沒什麼身份,按照規矩,王妃之位她是坐不了的,側妃之位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榮譽了”。
祁落雲來到街道中,看著百姓對司徒樂允指指點點,才從其中了解到了真相,原來是司徒樂允讓靜緋代替同房一事,傳了出來。
百姓們幾乎都是說司徒樂允的,雖然祁蒼瀾是受害者,但也有些人說祁蒼瀾,這事傳出去,無疑是誰都沒撈到好。
祁傾歌在臧嵐那裡問不出什麼,便約溫如月出來,看能不能從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兩人邊聊邊逛,然而卻正巧撞見,被綁的司徒樂允。
祁傾歌看著屬實有些慘的司徒樂允,出言說道:“看來,剛剛在裕陵酒家,傳出來的消息,是真的”。
溫如月對此有些唏噓不已,不解的說道:“既然是自己選的,又為何不願同房,難道是有喜歡的人”?
祁傾歌聞言輕聲調侃道:“那少將軍夫人你,有沒有跟少將軍同房呢”?
溫如月有些尷尬的一笑,隨後猶豫道:“實不相瞞,我並沒有跟少將軍同房”。
祁傾歌聽溫如月這麼說,嘴角露出笑意,說道:“其實,我也沒有跟輔政王同房”。
溫如月明顯有些驚訝,祁傾歌拉起溫如月的手,兩人邊走祁傾歌邊說道:
“你賭對了,你的運氣其實不錯,相比於幾位王爺,少將軍其實是最好的。
我身為公主,因為無權無勢,經常被他們戲耍,被他們瞧不起,也就祁念惜待我好點。
“好在老天是長眼的,欺負我最狠的幾位皇子,都莫名死亡了,他們的母妃也自殺了”。
溫如月並不信鬼神之說,對此明顯很疑惑,但並沒有說什麼,祁傾歌又道:
“他們死亡後,其他皇子就開始覺得,我是不祥之人,開始遠離我,但在不順心時,還是會來捉弄我”。
“如今嫁給了輔政王,所有人都覺得我是一躍枝頭成鳳凰,可我知道輔政王不喜歡我,娶我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溫如月安撫道:“不管怎樣,現在的日子比以往好,就很完美了不是嗎?以後有我陪著你”。
祁傾歌點頭應下,抬頭卻發現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將軍府,祁傾歌說道:“安染,你就先回府吧!我回府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或許能幫上輔政王一些忙”。
溫如月叮囑道:“你自己小心點,路上注意安全”。
祁傾歌擺了擺手說道:“好的,我會注意的,下次見”。
祁傾歌走了一段路,隨後悄悄進入了一家客棧,來到了二樓,進了一間客房,葉臨安見祁傾歌來了,連忙起身迎接。
祁傾歌緩緩坐下,倒了杯茶水,葉臨安說道:“蕭遇溪確實是司徒靖安,北涼士兵追殺司徒靖安,恰巧司徒靖安進入了祁國境內,被顧卿恒撞見。
不過為什麼黑發變白發,以及性情大變,就無從得知了,但可以確定的是,蕭遇溪就是司徒靖安”。
祁卿歌有些不理解,疑惑的說道:“如果蕭遇溪是司徒靖安,且對祁國有異心,那他為什麼要一次次幫助祁國。
若是真心,司徒樂允在金鑾殿上為什麼沒有拆穿他,這其中的疑點太多了。
我不管蕭遇溪是忠心,還是有自己的圖謀,總之,北涼可以覆滅,但祁國也一定會不複存在”。
輔政王府內,祁落雲將司徒樂允交到了,蕭遇溪的手中,隨後說道:“輔政王,我還有個要求,靜緋失憶,是司徒樂允所為,但我還沒有問出解藥”。
蕭遇溪應道:“好說,明日清晨,你來找陌齊堰取藥就是”。
祁落雲有些驚訝,蕭遇溪竟如此篤定自己能問出來,蕭遇溪看出祁落雲心中的疑惑,保證道:
“明日清晨,若三公主你到來,沒有在陌齊堰手中拿到解藥,本王將司徒樂允交由你全權處置,生死由你定”。
祁落雲這才笑著說道:“比起司徒樂允的命,我更想讓靜緋恢複記憶,還請輔政王你儘力而為”。
蕭遇溪點頭應道:“三公主放心”。
此事一經傳播,祁言澤也是很快便向北涼下了戰書,由於怕大臣阻攔,並沒有將下戰書這件事傳出去。
第二日一早,祁落雲來到輔政王府,對侍從說道:“我是三公主祁落雲,我來找陌齊堰取解藥”。
侍從昨日見過祁落雲,此時便沒有攔祁落雲,將人迎進了府中,此時陌齊堰正在和木雲舒,坐在院中下棋。
祁落雲在寧集居門前,見到過陌齊堰,見陌齊堰在下棋,便走了過去,問道:“輔政王讓本公主,來找你取解藥,解藥可有問出來”?
陌齊堰見祁落雲來了,起身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祁落雲,隨後說道:“三公主,這是解藥,睡前服下,一覺醒來記憶便可全部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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