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小便入千淩閣,我當然相信你無心背叛”,江藍安認真地說:“我隻是擔心,司徒國的人會忌憚你的身份”。
祁傾歌淡定的說:“若放在以前,我自然不敢這麼做,但是如今我有法術,所以,我想以天下為局,賭上一把”。
江藍安聞言,眼眸中明顯露出幾分詫異,隨後應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我有分寸,閣主不必為我憂心”,祁傾歌起身,“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江藍安叫住祁傾歌。
“你身邊那個侍從臨安,來找過你,許是有什麼事,但他沒有跟我明說,我也就沒多問,你有空可以回去一趟”。
“好,我記下了,謝閣主轉告”,祁傾歌說罷就轉身離開。
祁傾歌前腳剛出去,柳無雙就走進來,“閣主,紀錦銘死了,阮南絮也跑沒影了,我估摸著,他應該是齊皓月的人”。
“齊皓月此番顯然是衝著空穀和我這千淩閣來的”,江藍安頓感不解,“其他人雖然受些傷,也都無傷大雅,為什麼偏偏紀錦銘出事了?
不過若說阮南絮是齊皓月的人,這倒也能解釋通,不然他不可能,在如此複雜的地形中動手”。
江藍安說著,不免有些擔憂祁傾歌,側目看向柳無雙,“派人時刻注意傾歌的位置,一旦她遇險,立刻彙報給我”。
“是”,柳無雙點頭應下,有些猶豫的說:“閣主,傾歌畢竟跟司徒國有交集,若能約束她一些,應該會好些”。
江藍安微微搖頭,表示不讚同,“她的性子,得寵著,越是逆著她,越會適得其反,你不用擔心她會背叛,我心裡有數”。
“是”,柳無雙點頭應下,轉身退下。
蕭遇溪幾人回到玄月城,聚在一起吃過午飯,蕭遇溪就回房休息了,這一睡就是一下午,直到太陽落山才起來走動。
臧嵐見蕭遇溪出來,連忙起身上前,不解的詢問:“主子,今怎麼睡這麼久,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想什麼呢,我哪那麼容易被傷,不過是昨夜沒睡好罷了”,蕭遇溪說著便來到院中坐下,“將少將軍和雲舒找來,我有話同她二人說”。
“是”,臧嵐點頭應下,出去找人。
蕭遇溪自顧自的倒一杯茶水,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南陌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師妹,你騙得了臧嵐,騙不過我,你哪裡是睡著,分明就是昏迷了,彆再動用禁術了,我和臨越都沒有放棄你,你更不應自暴自棄啊”!
蕭遇溪握著茶盞,苦澀一笑。
“師兄,你和臨越為了我,能不惜耗費法力,兩次布下禁法符,讓我存活至今,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可是如今,我比誰都清楚,我究竟該不該活著,把禁法符撤了吧,省得帝君給你們施壓,也好給妖界一個交代”。
“神妖兩界已經鬨翻,並且開戰過一次”,南陌連忙反駁:“禁法符是不會撤的,帝君那邊我們也說好了,現下隻要你彆再動用禁術,一切都會好的”。
蕭遇溪聞言明顯感到詫異,溫孤寒的性子,蕭遇溪不是不清楚,這關乎六界安寧,他怎麼可能會同意。
放下茶盞,低眸思索片刻,蕭遇溪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起身抬手就施法打向天空。
當看到法術在禁法符上炸開後,蕭遇溪也明白了一切,怒道:“你們居然以魄為引設下禁法符,你可有想過後果?
若我真的頂著天選之人的身份入魔,肆意屠戮眾界,便是神界的罪人,而你和楚臨越,也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