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溪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盞,隨即伸手接過紙張,打量了一下。
內容:“將軍,若沒有把握,還請速速撤離,保全己身才是最重要的”。
很顯然,這是陛下之前遞來的撤離信。
蕭遇溪回想起初到玄月城的時候,當時就是因為沒有收到陛下的撤離信件,顧千丞才不願撤離,非要帶兵迎戰。
所有人都認為是,大戰在即信件容易被攔截,卻沒曾想,是荒渡城出了細作。
“雖然紙張燒去一半,沒了印章,但這字跡,卻是陛下的無疑”,蕭遇溪說著將紙張遞給段寒秋。
段寒秋半信半疑的接過,待看清字跡與內容,也瞬間啞然,停頓片刻才說:“有沒有可能,是吳城主身邊有細作”?
“證據都甩到臉上了,你還維護他”?臧嵐明顯有些氣不過。
“防人之心不可無”,木雲舒說:“先提防著他,既然要撤,我們就儘快撤,最好是不與他一起”。
蕭遇溪點頭表示認可,“雲舒此話不錯,也都彆耽擱了,現下就撤”。
然而當眾人剛出荒渡城,就被突然降臨的黑衣人攔住去路。
“不愧是輔政王,速度還挺快,害得我迷煙都沒來得及用”,祁傾歌惋惜的說。
蕭遇溪勸說:“姑娘,本王奉勸你一句,身為凡人,得到法術可不是什麼好事,現在你為樊繼明做事,也不過是他的傀儡。
待他達到目的,你就是他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而你自身,也將要生生世世,承受法術帶給你的反噬”。
“我不在乎”,祁傾歌一臉無所謂,“你也說了,我是一個凡人,那麼我隻需將此生過的儘興,下一世會怎樣,與我何乾”?
蕭遇溪一時無言,更沒想到這女子竟如此之瘋。
本想出言的樊繼明,在聽到祁傾歌這番話之後,嘴角明顯露出笑意。
“少廢話連篇”,祁傾歌正色道:“下跪投降,我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此處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雖然將軍與少將軍不在,但玄月城的士兵,卻沒有軍心潰散,麵對祁傾歌的威壓,依舊不為所動。
陌齊堰手下的士兵,亦是如此。
“好,很好”,祁傾歌說著便施法,手中頓時就凝聚一團黑霧。
眾人見狀不由的後退。
眼看打過來的團霧,蕭遇溪也隻好施法抵擋,黑白兩股靈力瞬間纏打在一起。
然而下一秒,溫孤寒就突然現身,擊退祁傾歌,還沒等眾人有所動作,就全都一動不動的僵在原地。
蕭遇溪掃了一眼眾人,隨即看向溫孤寒,輕笑道:“時間靜止,這個符咒好久沒見有人用過了,聽說還挺耗費靈力的,帝君你也真舍得”。
“你也是真瘋了”,溫孤寒不答反問:“上次的禁術反噬,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又開始動用禁術,你是真不想活了嗎”?
蕭遇溪微微垂眸,把玩著玉笛,“不惜耗費大量靈力將時間靜止,總歸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溫孤寒認真的說:“你的法力在漸漸流失,且沒有恢複的跡象,動用禁術,也不過是保一時平安。
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算他們不來殺你,單是禁術後的反噬,你也撐不了多久,現下最快的辦法就是坐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