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司徒寂知就感到寒意瞬間穿透肌膚,側眸就看到冰冷的暗器,正抵在自己脖子上。
視線順著暗器的邊緣望去,隻見祁傾歌的手指緊緊握住暗器,仿佛隨時都可能發力,哪還有半分醉眼迷離的樣子。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時間仿佛凝固了,心跳聲在耳際響起,提醒著自己生命正處於危險之中。
司徒寂知喉嚨變得乾澀,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恐懼與心虛交織在一起。
祁傾歌起身逼近,暗器卻始終抵在司徒寂知的脖子上,司徒寂知見狀也隻能隨著她的動作後退。
“算我看走了眼,沒想到表麵看似人畜無害的你,背地裡竟能乾出這般齷齪事”,祁傾歌死死的盯著司徒寂知,眸中滿是失望與氣憤。
司徒寂知連忙反駁,“姐姐,我沒有”。
見他不承認,祁傾歌更加生氣,握緊暗器就開始發力。
司徒寂知此時想躲,顯然不太現實,危急時刻,突然被人拽了一把,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葉臨安。
司徒寂知不敢置信祁傾歌會真的想殺自己,也有些詫異葉臨安居然會救自己,隨即便又聯想到,葉臨安怎會躲在她房內?
沒容司徒寂知細想,祁傾歌就直接扔出暗器,直衝葉臨安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怒聲,“葉臨安你想造反是不是,誰讓你救他的”?
葉臨安側身躲過暗器,隨即半跪下,認真的說:“屬下沒有要造反的意思,隻是他不能死,望長公主饒他這一次”。
祁傾歌來到葉臨安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上次意圖誣陷你,現在你卻還為他求情,我真是有些看不懂你了”。
“屬下不是在為他求情,而是為長公主你著想,外麵都是他的人,他不能死在纖儀殿”。
聽到葉臨安這麼說,祁傾歌明顯消了氣,“起來吧”!
“謝長公主”,葉臨安起身站到一旁。
祁傾歌逼近司徒寂知,“你都乾了什麼,老實交代,我饒你這一次,若是你嘴硬不肯說,那我可就不手軟了”。
司徒寂知在見到葉臨安的那一刻,就大致猜到祁傾歌已知曉一切,此時已經不做無謂的反抗。
“是我將許如清的人放進來的”,司徒寂知承認後,突然輕笑一聲。
“姐姐,我真的看不透你,若說你不喜歡我,你卻又對我很是包容,若是換個人一次次這般忤逆你,或許早就沒命了。
你之所以不殺我,究竟是因為什麼,是因為葉臨安阻攔,還是因為我現在的身份”?
聽到司徒寂知這般說,祁傾歌冷漠的神情下,夾雜著幾分悲傷,“我之所以次次包容你,不是因為葉臨安阻攔,更不是因為你現在的身份。
是因為你我初見時,你喚了我一聲姐姐,而我本該有個弟弟,如果他好好的,現在就如你這般年歲”。
司徒寂知自嘲一笑,“原來在你眼裡,從一開始,我就隻是一個替身,我還傻傻的以為你待我不同,是因為喜歡我,真是可笑啊”!
麵對他的這番話,祁傾歌更加生氣,怒道:“我母親被陷害導致早產,弟弟出生時便已沒了呼吸,我隻是不甘心,為什麼他們的弟弟妹妹都好好的,而我的弟弟卻……”。
祁傾歌提到往事,頓時傷感,背過身去,但站在一旁的葉臨安,還是看到了她眼眸中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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