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傾歌抬手拉了一下房內的銀鈴,葉臨安很快尋聲推門進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看到了一旁的淩寒和淩枝。
“將他倆安置在千淩閣”,祁傾歌說。
“是”,葉臨安應下。
祁傾歌看向淩寒,“你們倆出麵需戴麵具,不可暴露身份,暫時在千淩閣待著”。
“是”,兩人應下,祁傾歌就施法離開了。
寢宮。
臧嵐看著陷入昏迷的蕭遇溪,眼眸中滿是擔憂,又無能為力的垂眸。
木雲舒到來,將白玉笛放在蕭遇溪枕邊,剛要轉身離開,就看到白玉笛泛起光亮,緊接著蕭遇溪就蘇醒了過來。
“主子醒了”,木雲舒對一旁垂眸的臧嵐說,眼眸中難掩欣喜之意。
臧嵐連忙抬眸,待看到蕭遇溪真的醒了過來,頓時又驚又喜,連忙上前扶著蕭遇溪坐起身。
蕭遇溪剛坐起身,手就碰到了一旁的白玉笛,她看著白玉笛,隻覺得自己好似錯過了什麼。
“主子”,木雲舒說:“我這就去將你蘇醒的消息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放心”。
“嗯”,蕭遇溪微微點頭應下,木雲舒就轉身出去了。
蕭遇溪施法收起白玉笛,隨後看向臧嵐,淡然一笑,“苦著臉做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以你的法力,你完全可以跟樊繼明對抗”,臧嵐一陣後怕的說:
“你可以不管百裡安洛,可你為什麼,寧願舍去半條命,也要去接那兩擊,甚至是將自己的性命都賭上!”
木雲舒帶著百裡安洛進來,恰巧聽到臧嵐這番話。
百裡安洛一時間停住了腳步,微微垂眸有些自責。
臧嵐還在接著說:“你明知隻有我和顧卿恒敢逆著你,不顧生命也會護你,你卻命陌齊堰綁了我。
以顧卿恒不聽軍令為由,提前下令重罰她,讓她不能出麵,你還真是為我們考慮周全,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顧好自己?”
臧嵐看似責備的話語,卻摻雜著滿滿的擔憂,與失而複得的高低起伏感。
這番話,同樣被走進寢宮的顧千丞聽到。
在木雲舒的帶領下,兩人先後來到蕭遇溪麵前。
百裡安洛當即跪下,認真的說:“輔…陛下,多謝您不惜犯險救我,您的恩情,我定銘記於心。”
“大王子言重了”,蕭遇溪說:“請起”。
百裡安洛沒有起身,欲言又止的說:“溫如月替嫁這件事,是我們百裡國的錯,我們……”
“朕狀態不佳,現下並不想討論這些沒結論的事”,百裡安洛話還未說完,便被蕭遇溪打斷。
“你先回百裡國,切記不要用法術,回去跟你父王商量著來,也算是朕給你們時間,到時無論你們商議如何,你都必須前來祁國。”
“是”,百裡安洛應下,“我等見如月一麵,就回百裡國”,隨後起身退到一旁,不再言語。
顧千丞見蕭遇溪不想說話,上前半跪下,簡化明了隻說一句話,“司徒國士兵已儘數關押等待發落。”
見他對自己行半跪之禮,蕭遇溪微微有些詫異,隨後收起神情回應:“朕知道了”。
“那臣就先告退了”,顧千丞說罷,見蕭遇溪沒有製止的意思,起身抱手弓腰行了一禮,隨後轉身離開。
顧千丞剛出寢宮,就迎麵撞見,聶白羽帶著笙簫默和溫如月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