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溪將茶盞推向祁傾歌,又道:“這麼正大光明的放水,你跟樊繼明可怎麼交代啊?”
祁傾歌摘下麵紗,端起茶盞,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隨後輕笑一聲,“你說有沒有可能,我之所以不傷臧嵐,是聽命行事。”
蕭遇溪微微一怔,祁傾歌放下茶盞又道:“我上次就已經提醒過你了,若你還將臧嵐帶在身邊,小心有一天,他成為你致命的利刃。”
“他是友還是敵,日後我自會決斷”,蕭遇溪說:“現在,我擔心的是你。
法術對凡人來說,可不是個好東西,你不妨留在我身邊,我會護你周全,並摘除你體內的法術。”
祁傾歌冷笑,“你自身安危都要彆人來保障,就彆為我操心了,而且我也不覺得,法術有什麼不好,並不想去除。”
蕭遇溪繼續勸說:“現在你的血液,怕是已經跟百裡安洛一樣,在魔魘之氣的侵擾下,變成了黑紅色。
若再這麼下去,你首先會感到各種身體上的不適,之後,自我意識會被漸漸吞噬,如行屍走肉無異。”
“在你沒有救出司徒靖安之前,說什麼都是無益,我不會信你,也絲毫不懼”,祁傾歌說罷施法離開。
祁傾歌回到後宮,就瞧見來回踱步的語桐。
“語桐過來,我們走。”
語桐聞言有些不解,“這天都黑了,我們去哪?萬一陛下過來,沒瞧見我們怎麼辦?還是說…長公主你的身份暴露了?”
祁傾歌皺眉,“難道沒有暴露嗎?”
“沒有啊”,語桐回應:“若是真暴露了,怎麼會如此風平浪靜,我也肯定早就被抓了去。”
“誰給你的勇氣背叛我?你以為皇後這個身份,能護得住你嗎?”
聽到樊繼明的聲音,祁傾歌連忙眼神示意語桐離開。
兩人目光對上,語桐瞬間明白,趕忙快步離開躲進房間。
“閣下”,祁傾歌說:“屬下並沒有背叛您。”
樊繼明冷然道:“你殺的那些官員,都不是什麼好官,那個太尉就是例子,你根本就沒想讓祁國覆滅。
今日對上蕭遇溪,更是漏洞百出,你分明就是想護她,既然你做不到絕對服從,那就去死吧!”。
沒等樊繼明動手,祁傾歌就說道:“你若殺了我,下一個死的就是臧嵐。”
樊繼明施法扼製住祁傾歌的脖子,冷笑道:“我將你給殺了,你手底下的人,又能拿臧嵐怎樣?”
“上次臧嵐被我抓到後,我便給他下了毒,若我死了,便沒有人會偷偷給他放解藥”
祁傾歌瘋笑道:“我什麼都不用做,單是在這等,便能讓他去見閻王。”
樊繼明聞言頓時怒不可遏,“交出解藥,不然我就將你身邊的男子都殺了,那麼多人,總會有一個是你喜歡的。”
“嗬”,祁傾歌嗤笑,“不過是一些男人而已,這世上多了去了,換一個也不是不行,你以為我真的在意嗎?”
殺又殺不得,說又說不過,樊繼明拿祁傾歌根本沒辦法,終是鬆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