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蕭遇溪說罷,在他起身後離開。
鄭依霜從鄭鬆衍身旁路過時,低聲喊了一聲“兄長”。
鄭鬆衍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連忙上前攔住她,待看到真是妹妹時,頓時就露出欣喜的笑,拉住了她的胳膊,“妹妹。”
鄭依霜看著他們三人的背影,說道:“父親知道一切,你同父親說吧,我還要跟著陛下。”
“好”,鄭鬆衍鬆開了鄭依霜,依依不舍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待她走出視線後,才轉身看向父親。
午時,盛京。
“陛下在朝陽城?”青朔詫異。
時宣放下茶盞回應:“對,聽說是在亦忘川暴露的。”
青朔追問:“那他現下要做什麼?”
“他現下前往鐘離國了,具體做什麼就不知道了”,時宣說:“但朝陽城主,突然往烏鄞堂派兵了,這很明顯是陛下的意思。”
青朔思索了一下,起身說道:“讓我們的人告訴陛下和朝陽城主,給褚秋淮留口氣,就說有冤案要翻,我會儘快趕過去。”
“好”,時宣起身目送他離開。
與此同時,身在四王府的祁千尋,也知道了此事,不解的說:“蕭遇溪暗中走訪,還直奔鐘離國而去,是想做什麼?”
阮南絮回應:“應該是為了硯思遠,他畢竟是巫師後裔,又落在了鐘離國王室手中,陛下自然會有所忌憚。”
祁千尋垂眸思索,阮南絮又道:“這麼大的事,沒個三五日怕是不好解決。
門主你何不以護駕的名義,去見見漣漪長公主,看她過得好不好,雖不能與她長相守,也能得個安心不是。”
祁千尋聞言,眼眸頓時就亮了亮,應道:“是啊,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寧遠快去備馬。”
“好”,寧遠應下,看向阮南絮,“一起。”
阮南絮點頭,隨即跟著他離開。
來到院外,寧遠頓時皺眉,擔憂的說:“門主這幾日的狀態本就不好,你亂提什麼建議,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門主之所以狀態不好,不就是因為,擔心漣漪長公主的安危嗎?”阮南絮說:
“讓他去見,待他看到長公主過得好,他才能放下心,才能從根源解決問題啊!不然一直這麼耗下去,門主都要魔怔了。”
寧遠一時無言。
午膳後,五人來到鐘離王宮,蕭遇溪帶著顧卿恒和臧嵐進入,薛凡和鄭依霜則在殿前駐足。
一步步走入大殿,臧嵐不由打量起周圍的陳設,待看到與夢境吻合後,又微微有些詫異的,看向蕭遇溪。
而蕭遇溪卻神情淡然,看不出絲毫彆樣情緒。
臧嵐移開目光,心中暗道:“或許隻是巧合,她那麼優秀的一個人,豈會死在鐘離國這些人手裡。”
同為君主的蕭遇溪,無需向鐘離丞延行禮,隻稱鐘離丞延一聲王上,“鐘離王上”。
臧嵐是蕭遇溪的貼身侍從,自然也不用行禮,而站在蕭遇溪身後側的顧卿恒,則是抱手弓腰行了一禮。
“拜見鐘離王上。”
因為鐘離夜死在蕭遇溪手上,所以鐘離丞延,對蕭遇溪並沒有什麼好臉色,礙於身份,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免禮,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