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溪發話,兩人也隻能照做,鐘離宸扶著祁漣漪,來到蕭遇溪麵前。
蕭遇溪起身,伸手為祁漣漪把脈。
片刻後,蕭遇溪收回手,“確實是喜脈。”
鐘離宸頓時露出笑容,小心的將祁漣漪扶回座位。
蕭遇溪也不再提飲酒一事,緩緩坐下,“既是有孕之喜,不辦宴席可不行。”
“這自然是要辦的”,鐘離宸笑著應下,“不僅要辦,還要大辦。”
蕭遇溪看向鐘離宸,又道:“祁千尋身為漣漪親弟弟,也理應到場。”
鐘離宸笑容不減,“陛下說的是,我會同他遞信,請他前來。”
宴席後。
顧卿恒跟在蕭遇溪身邊,出言說道:“鐘離宸無論是做派,還是細節,都挺維護祁漣漪的,你多慮了吧!”
蕭遇溪冷笑,“我信天會塌下來,都不會信他是個好人。”
蕭遇溪如此篤定的語氣,瞬間堵的顧卿恒沒話說。
臧嵐也微微皺眉,心中暗道:“單是見一麵,就這麼篤定一個人的品性嗎?”
另一邊,鐘離宸帶著祁漣漪回到府邸,來到後院便扇了她一巴掌,怒道:“有那麼嬌貴嗎?喝杯酒會死啊?”
祁漣漪歪倒在院中的石桌上,又慢慢站起身,捂著臉頰一言不發。
鐘離宸氣衝衝的離開後,燕初棠就麵帶笑意的走了過來,“我的舊衣裳,你穿的還舒坦嗎?”
祁漣漪沒有說話,燕初棠在一旁繼續冷嘲熱諷,“瞧瞧這可憐模樣,你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又怎樣?有我在,你休想得到他半點愛。”
祁漣漪本就心有怒氣,被她這一激,當即就拔下頭上的簪子,對著燕初棠刺過去。
燕初棠雖然險險躲過,但還是被她劃傷了手麵,頓時就滲出鮮血。
“你這個賤人!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燕初棠怒罵她一聲,隨後用手絹捂著傷口離開。
“我好後悔啊!可我現在能怎麼辦啊!”祁漣漪獨自一人站在院中,笑的淒涼。
與其說她恨燕初棠搶走了鐘離宸,不如說她是在恨自己心盲,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她抬起頭,望著天空中的明月,不想讓眼淚滑落下來,心中卻難以抑製的湧起憂傷。
淚水終是一顆顆從眼角滑落,可身在這鐘離國,身在這高樓大院,早已無人在意她的淚水。
鬼目帶著月魄潛入燕府,剛來到院中,就聽到了說話聲,於是兩人趕忙躲在了假山後麵。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頭發淩亂,渾身是傷的女子,被推倒在地。
“賤人,我妹妹也是你能欺負的?”男子指著女子,惡狠狠的說。
“我沒有”,女子帶著哭腔解釋,“是她二話不說,就對我動手的,我根本就沒有傷到她”。
男子來到女子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怒道:“不是你傷的她,難道是她自己劃傷手麵,嫁禍於你的嗎?”
看到男子的臉,月魄頓時感到錯愕。
“你也不瞧瞧,就你這副樣子,她動動手指就能殺了你,用得著嫁禍你嗎?”男子說罷踹了她一腳,隨後轉身離開。
女子剛爬起身,就看到燕初棠,麵帶笑意的走過來。
“你為什麼要誣陷我?”
女子質問:“我哪次出去采買不給你帶東西,吃穿用度也是緊著你來,我這個嫂嫂,待你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