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尋聞言頓時怒不可遏,手握成了拳。
“看來你的腦子還沒轉過來”,蕭遇溪說:“你跟鐘離宸是血緣至親。”
“不”,燕初棠驚訝不已,矢口反駁:“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蕭遇溪看向鐘離丞延,“她直接認罪,倒也省事,她的命,交由祁千尋處置,鐘離王上可有異議?”
“無異議”,鐘離丞延回應。
“好”,蕭遇溪看向顧卿恒,“你去看看,祁漣漪身上可有傷。”
“好”
顧卿恒應下起身,來到祁漣漪麵前,蹲下身,掀開衣袖查看。
然而剛將袖子掀上去,就看到一道道傷口,顧卿恒頓時皺眉,緊接著去掀衣裳,結果就看到,滿是鞭傷的身體。
顧卿恒將衣裳拉下來蓋住,起身說道:“兩條手臂有很多道刀傷,而身上則全是鞭傷,傷口有新有舊,想來不是一日所為。”
祁千尋聞言,頓時心痛不已。
蕭遇溪看向青朔,“青朔,把鐘離宸提上來。”
“是”
“且慢”
青朔剛應下準備上前,就被鐘離丞延出言製止。
畢竟小心嗬護了十多年,看著他一點點長大成人,若說沒感情是假的,鐘離丞延是不想讓鐘離宸死的。
蕭遇溪看向鐘離丞延,“鐘離王上若是,念在往日情分想保他,不妨想想你那,剛出生沒多久,就被偷走的王兒。”
鐘離丞延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那些事,都是程隨安一手所為,他不知情啊!”
“你覺得不知者無罪,選擇放過他,這是你們鐘離國的事”,蕭遇溪說:
“但他欺騙我國長公主,對其擅動私刑,朕身為祁國的皇帝,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眼看蕭遇溪步步相逼,鐘離丞延也隻好說好話,“大漢陛下,殺祁漣漪的凶手,畢竟是燕初棠,而不是他。
他固然有錯,但罪不至死,不如各退一步,施以懲罰,留他一命。”
“好”,蕭遇溪看向阮南絮,“把鐘離宸帶出去,五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阮南絮還未應下,祁千尋就起身上前,將鐘離宸提了出去。
鐘離丞延見狀,連忙看向紀修,“出去看著,五十鞭後,把他帶下去醫治。”
“是”。
硯思遠他們三人,在此時回來,一些朝臣官員,在聽到動靜後,也紛紛趕來。
然而剛來到殿外,就看到祁千尋正在鞭打二殿下,眾人一時都懵了。
其中一位朝臣,看向紀修,問:“紀公公,這···什麼情況?”
紀修回應:“他不是鐘離國血脈,受此鞭打,是因為他對祁國長公主擅動私刑,被大漢陛下罰的。”
“大漢陛下也在!”朝臣驚訝。
風信走來,“若不是大漢陛下在,鐘離國就姓程了”。
眾朝臣聞言不由一驚。
紀修看向風信,“人都安置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