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南靖酒量不差,但畢竟在宴席上喝了不少,此時又接著喝下那麼多酒,現下話語變多,想到什麼說什麼,顯然是醉了。
而司徒欣若心中藏著秘密,又豈會讓自己喝醉,所喝下的酒,自是在酒量之內的。
“你喜歡什麼樣的衣裳?我明日去命人給你定做幾套。”
聽到他這麼問,司徒欣若意味深長的回應:“當然是最華麗的衣裳。”
“華麗?”百裡南靖說:“王後的衣裳華麗,你莫不是想當王後?”
司徒欣若夾了一口菜,邊吃邊回應:“是啊!”
百裡南靖輕笑一聲,“那我努努力。”
見他似乎真聽了進去,司徒欣若連忙出言說道:“我開玩笑的,彆說是王後之位,就是這個王妃之位,我也不想要。”
百裡南靖飲了一口酒,放下酒盞說:“巧了,我也不樂意當君王。”
“有時候,真覺得我挺悲催的,但貴妃、安染,安洛他們又都很好。”
看著百裡南靖滔滔不絕的說著,司徒欣若也順著他的話題,提問:“你是貴妃養育長大的?那你的母親是……?”
百裡南靖回應:“我的母親是王後,她在生下我之後,血崩身故,是養母雲貴妃,一點點將我拉扯長大的。”
“雲貴妃?”司徒欣若不解,“我記得貴妃娘娘……不是姓白嗎?”
“他倆雖然名字都帶個安字,但他倆不是一母同胞,雲貴妃是安染的生母,白貴妃是安洛的母親。
百裡南靖解釋,“至於我的名字為何沒有安字,是因為我的名字,是我母後起的,她倆的名字是父王起的。
安染雖稱我一聲二王兄,可實際上她與我,是在同一日降生的,我僅僅比她大了兩個時辰而已。
雲貴妃在得知我母後身故後,便主動提出要撫養我,她待我同親生孩子,絲毫不偏袒半分,隻是可惜,後來她為救溫家而故去了。
而那時我與安染,才五六歲左右,沒了她的照料,沒有人再關心我們倆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那些奴才對我們根本就不上心。
我和安染經常小病連連,安洛的母妃偶然發現後,於心不忍,向父王請求,將我倆接到了身邊。
她跟雲貴妃一樣,待我和安染很好,安洛也從不曾欺負過我們,就這樣,我們三人,在她的照料下,一點點慢慢長大成人。
安洛不算差,且有愛民之心,隻是在溺愛裡長大的人,想的比較少,有很多事他看不透,也想不到一定的層麵上。
說句實話,如果這個王位我來坐,絕對比他坐的穩,但安洛的母妃對我有恩,所以我不想同他爭王位。
於是在離開她身邊之後,我故意毀自己的名聲,讓父王不要對我寄予厚望。”
司徒欣若聽到這,眼眸不由亮了亮,“這麼說來,關於你流連青樓的傳聞,都是假的了?”
百裡南靖點頭,“我可以對天起誓,我百裡南靖從沒有碰過任何女子。”
“如果我是……”,司徒欣若看著醉眼迷離的他,欲言又止。
“夫人想問什麼?不妨直說。”
司徒欣若卻在猶豫,終是沒問出口,而是扶著他來到床邊,“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百裡南靖坐在床邊,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彆走。”
司徒欣若吹滅燭火,扶著他一同躺下,借著月光看向他,輕聲安撫,“安心睡吧,我不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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