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靈哽咽著說完“前因後果”,還時不時扭頭看江鈺和孟挽花的臉色。
活脫脫柔弱卻不畏強權的小白花模樣。
隻是那白齒紅嘴吐出的話卻讓幾人皺了眉頭。
滄漣的麵色隨著曜靈的話而變得陰沉,眼神銳利如刀,冷冷地轉向江鈺幾人,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滿與責問。
“貴宗待客之道,便是如此無禮嗎?”
剛剛還裝死的,在萬劍宗手下討生活的幾個宗門長老,見狀紛紛附和,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他們或是皺眉搖頭,或是義憤填膺,紛紛開口。
“是啊是啊,曜靈不過是出於禮貌去打個招呼,怎的就無端惹惱了承天宗的弟子?”
一位長老憤憤不平,語氣中的不滿如同煮沸的水,翻滾著泡沫。
另一位長老則長歎一聲,語氣沉重:“唉,這幾個親傳弟子未免也太跋扈了些。扶月仙尊,您作為宗門領袖,可一定要秉持公正啊!”
“連門下弟子都教不好,這以後出去敗壞承天宗名聲怎麼辦?”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如同層層疊疊的浪潮,將江鈺一行人推上了審判台。
而曜靈,此刻被長老們護在身後,站在道德的頂峰。
花槐蹙起眉頭,不等開口,便被江鈺攔下。
“剛剛幾位長老還在充啞巴,怎麼現在說話倒利索了?”
江鈺笑眯眯地掃視一圈開口的幾人。
明明隻是個小孩,可那眼神卻還是讓幾位長老一時心虛。
“此事在場隻有五人,隻聽一人話語便定罪,未免有失偏頗,日後傳出去,各位長老的名聲也怕是不太好聽。”
在滄漣陰沉的視線中,江鈺自顧自撥開曜靈,站到中心地帶。
“要我說,是曜靈先來找事,誰同意?”
話音未落,江鈺、容遙、孟挽花三人齊齊舉手。
還以為江鈺會說些什麼證據的長老集體吐血。
“你們在承天宗,仗著人多,還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其中一個狗腿長老搶在滄漣開口前說話。
“哦?”江鈺挑了挑眉,仿佛就在等他這句話,“長老你也知道這是承天宗,不是萬劍宗啊?”
“據我所知,交換弟子應先去令場報道。”江鈺手指向遠處,“進宗門隻需直行便可到,曜靈作為第一次來此的交換弟子,為何沒去那裡,反而來了我們居所的?”
江鈺嘴角含笑,話語卻淩厲:“換句話說,你又怎麼知道我們居所在此?”
曜靈被問得一時語塞,求助的目光看向孟長青。
可孟長青也因這問題而皺了眉。
他那許久未動的大腦終於開始工作,從而忽略了曜靈的目光。
他從未到過承天宗,更彆提孟挽花的居所了。
隻是見曜靈掉隊,擔心她有危險,才想叫她回來。
可沒想到,這一追就追到了這裡。
“還有。”江鈺眼神冷漠地看向曜靈,聲音冰冷,“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已經熟到可以打招呼的程度了?”
“去過上次秘境的長老應該都知道,我曾被萬劍宗弟子用神識攻擊偷襲,直至如今還留有頭痛的毛病。”
說著,江鈺扶了扶額頭,仿佛頭痛正在發作,但當她看到一群人即將圍攏過來時,又迅速放下了手。
“嘿嘿,騙傻子玩呢。”她朝幾人傳音。
安撫好炸毛的幾人,江鈺這才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