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正當嘯風腦中還想著究竟誰在江鈺心裡更勝一籌時,江鈺輕飄飄的話讓他頓時高興起來。
“你不用為了吾把他趕走的。”扭捏半天,嘯風還是吐出這麼一句。
江鈺被逗得樂不可支,狠狠揉了揉嘯風的虎頭:“噗,你是不是淋傻了。”
二人玩笑一陣,直至夜深。
江鈺坐在窗邊,手裡仍翻看著那本術決,而嘯風哼哼著調,收拾秋季穿的衣物。
其實自從江鈺築基之後,對於自然的氣溫波動,她已經很少能夠感知到。
可或許是因為多年的生活習慣,江鈺還是喜歡根據不同的時節換衣。
如夏天穿紗裙,冬季穿夾襖。
她美其名曰:“尊重每一個季節。”
嘯風對此並沒什麼異議,反而常因和江鈺同穿相似的衣物而竊喜。
燭光照映出屋內二人的身影,溫暖而明亮,襯得屋外秋雨越發涼薄。
一抹纖細身影就呆站在愈大的雨中。
那男子的腰身細得不可思議,仿佛隻要一伸手就能輕易地環繞住,濕透的衣擺如同第二層肌膚,緊緊裹著他的腰際,勾勒出他那不盈一握的纖細。
雨水無情地打在他單薄的身軀上,他不由自主地彎下身子,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似是在護著懷中珍貴的東西。
他的背微微拱起,兩側的肩胛骨因此更加尖銳地突出,就像是翅膀的骨架。
屋內的江鈺似是察覺到什麼,眼睛下意識看去門口的方向。
“有人。”
嘯風聞言,眉頭微微一挑,立刻放下手中的秋衣,動作利落地直接大剌剌拉開房門。
房門打開的瞬間,升卿那瘦弱的身軀就這樣毫無遮攔地暴露在江鈺和嘯風的視線中。
升卿沒想到嘯風會突然開門,他慌張地抬頭,卻又因為屋內另一人的目光而沒挪動腳步。
“你不是說,他走了嗎?”
嘯風皮笑肉不笑,咬著牙暗聲問江鈺。
江鈺也不明白,隻站在簷下,朝雨中人揮了揮手。
當升卿反應過來時,已無雨敢在沾染他身。
“先進來再說話罷。”
說著,江鈺推推嘯風,讓他帶升卿過來。
不等嘯風靠近,升卿快走幾步,先將懷中小心護著的東西輕輕放在簷下。
借著燈火,江鈺看清那是他臨走時拿走的衣物和傘。
人被淋透了,可這些東西卻是乾的。
不待江鈺有所反應,升卿已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膝蓋與粗糙的地麵接觸,立刻印下了兩個淺淺的印痕,疼痛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但他卻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