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
常言道,有便宜不賺王八蛋。
此刻江鈺倒真的有些心動。
而寰塵似乎早已料到江鈺的反應,神秘一笑,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三枚古銅色的硬幣。
“那,此次大比,劍道冠首是誰?”
寰塵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回答:“你。”
“丹道冠首呢?”
“你。”
“陣道冠首……”
江鈺的話還沒說完,寰塵已經悠然接過了話茬:“你。”
“……嗬嗬。”
江鈺重新躺下,用被子擋住頭。
她就是個傻叉才信他。
不對。
他才是個傻叉。
寰塵笑得開心:“彆生氣呀,雖然你的命我算不出來,但你不想知道你師尊的事嗎?”
“比如你師尊的追求者,比如你師尊的過去,比如……”寰塵的語氣往上挑,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你師尊為什麼收你為徒?”
原本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女偷偷露出個耳朵,索索的聲音自然沒逃過寰塵的耳朵。
他繼續誘惑開口:“你被選入宗門的那日,霽月同我在這喝酒,我一時興起,就順手為他卜了一卦。”
“他本師徒緣淺,可偏偏就那日卦象改變,變得異常鮮明。”
“而且呀~”
寰塵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微生霽月披著夜色,手裡空空地回來,聽到房裡的傳來輕微悶哼聲,便背身站在門口。
寰塵本在紮針,看見門上陰影,不禁一捶自己的腦袋,表情顯得有些懊惱:“哎呀,我算錯了,雪玉骨參好像是明日才長成。”
如果不是看到他嘴角的笑,江鈺真的要信了。
“意料之中。”
微生霽月的聲音淡淡地從門框外傳來,情緒穩定的像個卡皮巴拉。
最後一針刺入內關穴,不等江鈺鬆口氣,寰塵又拿出把小刀割破她的手腕。
黑血從傷口中緩緩流出,顏色深沉而渾濁,混合了腐敗和黴變的氣味充斥整個房間。
與此同時,江鈺左臂上那些如同鋼針般堅硬的黑毛開始逐漸變淡,仿佛被清洗掉的墨跡,一點一點地淡了顏色。
寰塵觀察著血液的流量,突然開口:“不痛嗎?”
江鈺皺起眉頭,呲牙咧嘴地道:“痛啊。”
寰塵抬頭,眼睛虛虛落在她身上,意有所指:“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可我不是孩子了。”江鈺仍是呲牙咧嘴的樣子,頓了一下,隨意將話說出口,“想吃糖,我自會買。”
也不知道微生霽月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在房間陷入沉默時,他開口道:
“寰塵。”
寰塵隨口答了聲:“乾什麼?”
“輕些。”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