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五六天,李莫愁已經可以起身下床了。
一直在床上躺著不是一件事,眼睛到現在還沒有重見光明,丹田也還沒有恢複。
打坐修行有助於更快的運轉玉女心經,在能坐起來之後,李莫愁珍惜每分每秒,希望能夠重新複明。
靠誰都比不上靠自己。
配合著宮遠徵的湯藥和針灸,眼睛終於可以感受到光。
這樣的發現,讓李莫愁非常的欣喜。
又再次嘗試著呼喊鋼子,想看看現在她們能否交流。
“鋼子,現在你在嗎?”
“嘶嘶——”在!
李莫愁還是聽不見來自鋼子的聲音,隻能暗道一聲算了。
靠著極其模糊的光影,李莫愁已經摸索著,探索這個就看見過一眼,就沒有了任何記憶的屋子。
屋子裡麵整體還是偏向古樸,陽光從兩邊的窗戶透進來,距離病床不遠處的架子上,是各種各樣的藥物。
淡淡的藥味縈繞在鼻尖,有些許的苦澀,還有來自某些藥物的淡香。
李莫愁抬起手,鋼子就像是一隻泛著銀色光澤的白色鐲子,“你什麼時候能好呢?”
鋼子也知道,現在她和李莫愁無法交流,主要是她選擇了蛇形,在能量沒有恢複的時候,完全沒有辦法將自己想說得到話表達出來。
“要是等我能看清了,我們就寫字來交流。”李莫愁這麼和鋼子說,也是這麼勸自己。
這幾天能接觸到的人,隻有宮遠徵,李莫愁就奇怪,怎麼著都算是個“宮主”,怎麼自己的地盤裡麵,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在古墓派就算了,畢竟整個門派,就是隻有師徒三人,能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了。
“你這宮裡,怎麼都沒有個伺候的人呢?”心裡實在不解,就去問了宮遠徵。
宮遠徵還愣了一下,然後直說,是他派遣宮人都去藥園乾活了。
直到很遠的後麵,李莫愁才知道,是宮遠徵小時候父母早亡,伺候的人宮遠徵看到自己父母死了都不哭,反而是喜歡一些小蟲子,都說他是個冷血的家夥。
不單單是最基本的衣食住行沒有得到一宮之主的照料,還要被下人們在背地,甚至是在明麵上的冷嘲熱諷。
還是在宮商角的幫助下,那些下人才受到應有的懲罰。
李莫愁自認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現在宮遠徵的身邊沒有能夠幫著做事的人,也是很自覺的提出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的眼睛還看不見呢,好好養傷就是你現在能做的事情。”
“你可彆小看我!我現在看不見,可是幫你磨藥我不也是能做的嗎?”
好吧,看不見其實也是可以磨藥的。
“那好吧。”宮遠徵就去找了一些現在需要研磨的藥材給李莫愁。
能做的事情,李莫愁都會主動的說幫著宮遠徵一起做。
和宮遠徵相處的時候,李莫愁都會下意識的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