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角宮,坐下來的時候,宮遠徵是一杯茶接著一杯茶的灌自己,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灌醉一樣。
宮尚角一路風塵仆仆,先是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一出來就看到眼眶通紅的宮遠徵。
而李莫愁正坐在一邊,給宮遠徵倒茶,這茶杯裡麵的茶水,永遠都是滿的。
難不成是遠徵被欺負了?用情太深,還不敢還手?
宮尚角在不知道李莫愁實力的情況下,又是看到她雙眼蒙著紗巾的模樣,曾受過重傷,第一印象就是李莫愁或許弱小。
“遠徵?”
“他現在心裡很生氣,就等著你回來和你講了。”李莫愁一邊為宮遠徵說明,一邊還不忘給他添茶。
整整一壺茶水,就這樣三兩下被宮遠徵喝完了。
他左手緊握著茶杯,重重的放下,“哥!”
聲音之悲切,情感之淒厲,都把宮尚角嚇了一跳。
“我和你說———”
家長一回來,小孩所有的底氣都回來了。
……
宮遠徵可就等著這時候了,完全不帶喘氣的,就把事情都和宮尚角講了。
“哥,羽宮那麼過分,還有宮鴻羽,她根本就不配做這個執刃。”
“宮門血脈,自當相互珍惜,可他卻隻看重他自己的血脈,而我們的,不過是他的踏腳石!”
聲音淒厲,情感憤懣,眼神仇恨。
宮尚角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遠徵弟弟。
“這些是誰告訴你的?”要是宮遠徵自己,他是不一定會發現這些的。
這般信誓旦旦,言語間滿是堅定,要不是有十分確切的證據,宮門中人,誰敢去懷疑執刃?
“是莫愁和我說的,鋼子找到的證據。”
那天鋼子直接把以往的真相,展露在宮遠徵麵前,還沒來得及為這神奇的景象震驚。
原本李莫愁還奇怪,怎麼鋼子能直接在宮遠徵麵前,展現她的超能力,這不應該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嗎?
“你的世界意識,你的任務,你都忘記了嗎?”
【不是~我隻是心疼遠徵弟弟~】這一拐十八彎的說話,李莫愁都不想相信,這是給她畫大餅的鋼子。
話說的好聽,轉頭給她扔到山穀裡麵,活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啊!
“你平時不是和宮遠徵還挺不對付的嗎?原來你這麼喜歡他啊?”
【是呀是呀!】鋼子連連點頭,遠徵弟弟太值得憐愛了,當然要讓他知道真相。
宮遠徵就恨不得衝到幻化的屏幕裡麵,改變曾經發生的那一切。
這還能有假?
他的父母浴血奮戰,直到最後一刻,戰死之前眼中的擔心和不甘都快要溢出來了。
宮遠徵知道,那些擔心都是因為他。
那時候,他隻不過是四五歲,哪裡能夠獨自生活,撐起一個偌大的徵宮。
彆人會不會欺負他?作為大伯的執刃會不會善待他?誰來教導他?
這都是為人父母會擔心的地方,可是他們就要死了,再也不能看到心愛的孩子,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