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冬日,舊塵山穀的冬日格外的嚴寒,還是小心著涼了。”
“好。”李莫愁應下,這一覺睡到大中午,上官淺送來的是清淡的鴿子湯,用百合燉的,聞上去自帶一股清香。
不知怎的,今天聞到這鴿子湯的氣味,李莫愁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陣的血肉氣味,而非百合花清香。
“宮子羽行事,一向沒有章法,要說這一回,我倒覺得他和雲為衫,那是天定的姻緣。”
這是鋼子說的,在原本,若是宮尚角那天晚上真的出了舊塵山穀,那成為執刃的,就是宮子羽了。
做了羽宮的主人,都這樣的囂張,那就更彆提,要是真的讓宮子羽成了執刃,他的尾巴是不是會翹到天上去。
“為何說他們是‘天定的姻緣’?”上官淺不解,這兩人從認識到產生感情,好像也沒有超過五天吧。
上官淺記得,在地牢的時候,宮子羽的眼神,可不是落在雲為衫的身上。
“這個不可言說,你沒發現,和雲為衫在一起,宮子羽格外的聽話嗎?”
一個喜歡吃軟不吃硬,一個擅長順毛捋。
宮子羽這個人,一眼就能看透,順著他的意思,總歸不會錯。
要是再在相處當中,讓宮子羽感受到作為英雄的感覺,那就是更好了。
雲為衫就是這樣做的,這不,僅僅是幾天的時間,就將宮子羽拿捏住了。
“上官家那裡靠譜嗎?你在哪裡都沒有待過幾天。”
“無鋒會將這一切都安排好的,我隻要等著侍衛們回來,再去長老院一次。”
李莫愁一勺接著一勺地喝湯,臉上頗有些憤憤,“要是早上我能起來,一定去長老院親眼看。”
就算是轉述的再過精彩,親眼看到的,總歸是更加直接明顯。
一拍桌子,“都怪宮遠徵!”
宮遠徵一進門,就聽到李莫愁在怪他。
“怪我什麼?”
真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
“沒有啊,我說淺淺做的湯怪好喝的。”李莫愁將視線放在桌麵的湯上,就是不看宮遠徵。
要是嚴格說起來,還有那麼一絲絲,是要怪她自己的。
宮遠徵不急不慢的向前走,“有些人,該走了吧,哥哥在角宮等著呢。”
開口就是刺人,刺的是上官淺。
在赤練宮的時候,上官淺都被陰陽習慣了,起身就走,這流程極其的順暢。
等到人一走,宮遠徵直接在李莫愁的身邊坐下。
“我方才來看你,還是睡著的,昨晚上累著了吧?”
“你還有臉說?”李莫愁轉頭不去看宮遠徵,“都說了我想睡覺,你還……”
用自己的雙手包裹住李莫愁的手,雙眼水汪汪的,“我錯了——”
表麵像是聽話的兔子,但是在實際上,確是一隻貪吃的狼。
李莫愁將自己的手往回一縮,不想搭理宮遠徵。
宮遠徵當然是有自己的應對之策,貼著李莫愁就開始哼哼唧唧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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