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暗衛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儘皆被鎮壓,有幾個沒長眼的還想奮力一搏,在蕭青山的隨意一擊後,都癱倒在地,剩下的見到這局麵,明白大勢已去,頹廢投降。
而此時的夏謹言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仿佛這次事情與他無關,隻是所有幸存下來的人看過來的眼裡都是殺意。
這一場動亂裡,有的失去了家人,有的失去了兄弟,開始殿內雙方四五千人,如今加上太子的暗衛一起也就剩個兩千,
倒是行宮外的民眾被疏散的及時,又不受重視,因此隻有一些大呼小叫的被殺。
剩下來的宮女太監火速清理好了大殿,在辰帝的要求下,所有人都進到了裡麵,包括此時還沒醒來的洛千塵,蕭依依對此是有些怨言,本想直接帶著他,不過好在爺爺來了,也不必這麼擔心了。
看著站在中間的太子,王室宗親們的目光最為冷冽,都說宗親,宗親,可這人卻毫不顧忌這些,甚至看那架勢要趕儘殺絕。
夏辰坐在上方,眼神微閉,似乎是在等所有人到位,而皇後此時卻偏著頭,努力讓自己不去關心眼前這一幕。
蕭府眾人坐的位置比較靠前,雖然這是第一次進入殿內與皇帝一起議事,但也從中看出,辰帝有些不同了。
“還沒好嗎,父皇,我覺得可以定個死罪,這樣也不用麻煩各位了,”所有人都醞釀情緒時,夏謹言率先開口,他嘴角含笑,絲毫沒有見到一絲懼意或者悔意。
這對有些人來說極為刺眼,因為他們更喜歡見到是一個戰戰兢兢求饒的夏謹言,而不是這麼淡定的模樣。
“陛下!容臣妾先問一句好嗎?”終於,阮皇後還是壓不下心裡的骨肉情分,唉聲祈求。
辰帝長長歎息了一聲,微微頷首。
“孩子,母後隻問一句,這些年你到底造了多少的孽。”
“造孽?母後此言差矣,這是通往我道路終點的方式罷了,成王敗寇,不足為道。”
瞧見太子那副模樣,夏辰心裡一怒,抓起瓷杯砸了過去,重重摔碎在地上。
皇帝發怒,夏謹言依舊麵不改色,直言不諱的說道:“父皇反應居然這麼劇烈,不要告訴我,當年你殺人殺少了。”
“注意你的語氣,太子殿下,”一位隨侍太監出言提醒。
但他還是小看了太子。
“我殺了那麼多人,但隻要成功,這些都會抹去,隻是可惜,失敗罷了。”
“你也妄想成功,做夢!”
一位年輕的公子忍不住罵了出來。
“行了行了,你們也彆自我陶醉了,這次我的失敗與你們無關,隻不過天意難違罷了,”夏謹言掏了掏耳朵,對這話很不感冒。
“夏謹言,今日之後,將廢除你的東宮之位,貶為庶子,永生不得踏出府門半步,”閉眼許久的辰帝終於出聲,他看著昔日太子淡淡道。
“成王敗寇,那就先謝過父皇。”
見他神色如此輕鬆,陸行則恨不得一刀過去砍了,但在這麼多高手麵前,理智還是壓製了衝動。
瞧見所有人對自己態度的驚疑,笑了笑,“你們認為我會跪地求饒,祈求原諒?隻怕要失望了,我可不是當年的某人,隻會卑微求饒,結果什麼也護不住。”
聽到這話,明白他是意有所指,儘管眼裡疑惑再濃,也都閉口不言。
但一個酒壺,徑直地砸在他臉上,砰的一聲,酒水從額頭流下,穿過衣裳,滴落在地上。
眾人下意識的朝著那裡看去,因為丟東西的人正是夏國的皇帝,辰帝,此刻他麵色鐵青,死死的看著以前自己最為寵愛的兒子。
凝公主看著自己母後捂住無聲哭泣的模樣,眼神迷茫。
“怎麼說到痛點了?”夏謹言臉上沒有笑容,嘴角帶著譏諷,毫不畏懼的與自己的父皇對視。
“當年你卑躬屈膝,還不是沒救下母後,難道我說錯了?”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這說的是當年那個沐皇後?母後又是什麼意思。
“住口!”
辰帝憤怒的咆哮聲響起,十幾年來,他從未如此失態,自己兒子的話仿佛在心裡切了一個口子,還在裡麵轉了幾下刀柄。
“皇兒,你想錯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阮皇後帶著哭腔開口,可夏謹言此時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句。
此次會議,本是商討這些人的罪責應該怎麼處理,可沒想到被太子這麼一攪和,反倒是皇帝先動怒了。
隻見他站在那裡,臉色陰晴不定,隨後吩咐了幾句,轉身離去。
突聞這等變故,在場的都被震驚到了,看這態度,明顯太子說的是事實,那若是如此,當年沐皇後死的時候定然發生了什麼,不過也不好議論,隻能在心裡默默揣測。
待那穿龍袍的身影消失,隨侍太監扯著嗓子喊道:
“逆子夏謹言,剝奪東宮之位,貶為庶子,終生居於府上,不得踏出半步,其餘人等,擇日再議,今日有些不適,眾卿的功勞朕會記得,待來日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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