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呢,夏辰久違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那一個個求饒的朝臣,麵色冷漠無比。
“陛下,我等並未知情太子所做之事,還請詳查。”
“陛下,我們是被冤枉的。”
聲音此起彼伏,看的一眾二皇子黨舒服的想哼上幾句。
平日天天仗著勢大,天天欺壓自己這方,如今倒好,太子默不作聲的就謀反,若是成了那就麻煩了,可惜還是失敗了,就是不知道哪位高手阻止了此事,若是知道,定要登門道謝。
一道卷冊被丟在前方地上,辰帝蘊含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冤枉不冤枉,自己看,半年時間,周邊居民被屠戮無數,更是十幾個村鎮直接變成鬼地,你們得出結論是什麼?妖獸作亂,嗯?”
“朕還沒有死呢,你們就敢如此糊弄嗎?”
聽著皇帝一樁樁,一件件的把事情抖了出來,孫尚書雙腿一軟,身子跪的更低了,生怕被注意到。
“刑部尚書何在,來出來解釋給朕聽聽,你所謂的妖獸為亂,是如何在這麼大一片的地方同時出現,記得早前有人給朕遞過奏本,上麵明明說的幾頭妖獸都已經伏誅,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人呢,出來!”
孫尚書顫顫巍巍的高聲應是,“回稟陛下,此事,此事,應該是竄逃的妖獸為禍,微臣並不知曉啊。”
聽著他的狡辯,辰帝冷哼了兩聲,對著隨侍太監吩咐了兩聲。
“傳,刑部侍郎李遠。”
隨著一級一級的傳達,過了片刻,一小太監慌不擇路的跑來,一邊跑一邊厲聲喊道。
“陛下,陛下,刑部侍郎李遠在天牢裡自縊身亡了。”
他身子顫抖的匍匐在地,已經預見到了即將而來的怒火。
“好啊,好啊,朕都不知道一個堂堂四品,居然說進了天牢就進了天牢,而且還死在裡麵,孫尚書,可真有你的。”
“陛下,陛下,此事與微臣無關呐,隻因為那李遠散播謠言,這才將此人捉拿入獄,想來也是他心裡愧疚,這才自儘於此,”他的眼裡閃過慶幸,好在自己提前有了準備,這才僥幸脫了身。
“謠言?是不是太子帶兵衝了朕的皇宮才不算謠言?”
聞言,其他太子黨成員都趴在地上大喊冤枉,此時沒有人證物證,哪怕太子被抓,隻要死不承認,大不了官不做了,還有一絲活路。
夏謹言做的那些事,其實他們多多少少了解一點,但已經上了賊船,而且皇帝久疏朝政,所以才心照不宣,可沒想到居然輸了,這讓心裡也不由得對太子有了埋怨。
看著下麵的群臣,夏辰心裡也是一頓惱火,手裡沒有證據,這些個老油條斷然會死不認賬,若是強行處理會惹得人心惶惶。
隨後目光看向二皇子黨,卻見他們也是眼神躲閃,紛紛低下身子,不願出麵。
不理朝政十幾年,今日居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一點威信,就連朝中大臣都已經指使不動了。
想起老師對自己的怒斥,第一次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
孫尚書眼裡閃過精光,皇帝的沉默代表著他們今日有極大幾率安然無恙,等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打點好去逃命。
柳士意當然也明白對方的想法,不過在他看來是好事,這一走,自己這些人就能得勢,至於皇帝的怒火,作個樣子便可以了。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嬌喝,“陛下,楊璃珠求見。”
語氣清冷,甚至有些不敬,但辰帝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隨著腳步聲,一位清冷的美婦人緩緩走了進來,頓時讓不少男人看得眼裡一亮,楊璃珠的容貌在當時便是很美,如今幾十年過去,那股子韻味越來越濃,難怪那死去的張元吉對她念念不忘。
“婦人楊璃珠見過陛下。”
“鎮國夫人深夜進宮,尋朕何事?”辰帝淡淡的問道。
“來找陛下求一個公道。”
此言一出,群臣臉色一變。
“朕可有不公之處?”
“太子夏謹言殘害百姓,又發動兵禍,致使禁衛慘死無數,自從夫君身亡,他們人敬我尊我,如今,我想來為他們討個公道。”
楊璃珠聲音淒婉,但臉上神情冷冽,大有找人算賬的意思。
夏辰本是以為這女人是來幫忙的,沒想到她是找自己的麻煩的,頓時頭疼不已。
對於當年的事,心裡一直有虧欠,對於張元吉的事他當然知道,一直置之不管,雖然自己也有同樣的心思,但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容忍,如今瞧著這女人如此行徑,心頭有些怒意。
“你想如何討個公道,”聲音威嚴冷漠,將一個君王應有的姿態拿了出來。
“我隻是一個婦道人家,全憑陛下做主。”
楊璃珠的語氣又恢複了平淡,但視線一直望著前方的人。
“太子已經被押,終身監禁,至於那些行凶之人,也都伏誅。”
隨侍太監厲聲喊道。
“陛下,臣妾這裡有一道密信,還請過目,”話音未落,門外又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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