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福精心地將魚線穩穩係於竿稍之上,萬事俱備後,才緩緩取出餌料團,在魚鉤上精心搓出如花生粒般大小的一團餌料。
他右手緊握著那根金竹魚竿,身姿矯健,揚手間,魚鉤攜著餌料如靈動的飛鳥,“咚”的一聲輕響,在水麵上濺起了一朵小巧而晶瑩的水花,仿若開啟了一場與魚群的神秘約會。
將魚竿安然置於岸邊,他還特意尋來一塊石頭壓實,以防魚竿被狡黠的魚兒拖入水中。
做好這一切,他才悠然坐在岸邊,目光如炬,細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金水河畔,釣友眾多,可此時卻鮮有人有收獲。那些一個個執著的釣魚佬們,魚竿都靜靜地擱在岸邊,無人提杆,顯然當下的魚口極為不佳。
“二哥,幫我把汽水瓶打開。”小妹李佑樂如歡快的小鳥般拿著汽水跑來求助。
李有福微笑著接過小妹手中的汽水瓶,輕輕放在石頭邊緣,右手稍一用力,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汽水瓶蓋便如調皮的精靈飛了出去。
他將汽水遞給小妹後,才緩緩開啟自己的獨特技能,將那神奇的催眠之力如輕柔的水波般向河中悄然蔓延。
這金水河,亦被稱為筒子河或護城河,坐落於四九城東城區東華門,分內金水河與外金水河。
其河麵頗為寬闊,約有十八米,正常年景水深可達五米左右,然因近兩年的持續乾旱,如今的水深已銳減至兩米左右,甚至某些淺灘之處,僅剩一米多深。
“這河裡的魚怕是不多了吧!”李有福暗自思忖。可隨著他那五十米距離的催眠之力探入水中,卻驚喜地發現這五十米範圍內的河道裡,魚群竟頗為可觀,僅僅這一次探查,便有數條十斤以上的大魚映入眼簾。
這些大魚好似狡黠的隱士,多隱匿於清水河河道中間那最深的水域,似乎深知水位下降後的危險,變得越發謹慎小心,尋常的魚竿魚線根本難以企及它們的藏身之所。
催眠之力察覺,在自己拋鉤之處附近,有一群鯽魚正安然聚集。
它們挨挨擠擠,如一片靜謐的魚鱗之雲,魚鰓有節奏地一張一合,卻對李有福的麵粉餌料毫無興趣。
看樣子,這些鯽魚此刻並無進食的興致。李有福心中暗自思量,他既未動用催眠之力去乾擾這群鯽魚,也未將自己的生命力量灌注於餌料之中誘魚,他決意先憑自身真實的垂釣技藝一試身手。
畢竟,他能清晰洞察魚群所在之處,知曉有無魚兒上鉤,相較其他釣魚佬,已然占據了極大的先機。
於是,李有福果斷決定采用逗釣法。他穩穩拿起魚竿,開始輕輕抖動,那原本垂於水底的麵粉餌料,瞬間似一條鮮活的肥白小蟲,悠悠然開始晃動起來。
動態的餌料,往往更易吸引魚類那敏銳的目光。
果不其然,隨著李有福手中餌料的持續輕顫,那群鯽魚中,數條二三兩的鯽魚緩緩遊離出來,如好奇的探索者,開始朝著餌料徐徐靠近。
它們小心翼翼,魚鰭輕擺,眼看就要試探性地啄食餌料。
突然,一條半斤重的大板鯽如閃電般從它們身後迅猛衝出,一口將餌料貪婪地吞入大嘴,隨後魚尾瀟灑一擺,轉身向著鯽魚群所在之處迅速遊回。
水麵上的浮漂刹那間消失不見,正在李有福身邊一邊愜意喝著汽水,一邊瞪大眼睛緊盯浮漂,滿心期待上魚的李佑樂,急忙大聲呼喊:“哥哥,有魚咬鉤了,快拉魚竿!”
李有福順勢迅速揚竿刺魚,隻覺手中猛地一沉,他心中明了,此魚不大。
於是,他不慌不忙地將魚緩緩向岸邊牽引。這條大板鯽被拉了一米多遠後,好似突然覺醒,猛然發力,如離弦之箭般向著斜前方急速竄去。
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力,瞬間將魚竿拉成了一道美麗的大彎弓。
真沒想到這區區半斤的野生鯽魚,掙紮之力竟如此強勁。
直至這條魚奮力遊出兩米遠後,李有福才憑借巧力再次揚起魚竿,將它硬生生地拖出水麵。
李有福高高舉起魚竿,那半斤重的大板鯽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銀白耀眼的光芒,魚身劇烈扭動,好似在進行一場無畏的抗爭,濺起一串串如珍珠般晶瑩的水花。
他趕忙將魚往岸邊牽引,二姐早已在一旁全神貫注地等候,瞅準那稍縱即逝的絕佳時機,穩穩地抓住魚線,輕輕一提,便將鯽魚成功提到了岸上。
“哈哈,哥哥好棒!”李佑樂興奮得又蹦又跳,小臉漲得通紅,恰似熟透的紅蘋果。
李有福熟練地把魚鉤從魚嘴裡取出,輕輕放入籮筐裡,隨後用繩子仔細綁好籮筐,緩緩將其放入水中。
望著籮筐裡鮮活靈動的收獲,他心中滿是歡喜與自豪。
他重新整理好魚竿,再次精心掛上餌料,瀟灑地拋入水中。
這一次,他更加專注,雙眸緊緊盯著水麵的浮漂,手中的魚竿好似與他融為一體,時刻準備迎接魚兒的挑戰。
周圍的釣友們依舊大多無魚上鉤,他們有的焦急地頻繁更換餌料,好似在與命運做一場無奈的博弈;有的則無奈地深深歎息,滿臉的沮喪與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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