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是不是走了桃花運,先是背李月娥,接著就背了這位大美女。雖然山道難行,很辛苦,可誰讓他樂於助人呢?猶如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似的,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然而,這位美女毫不領情,才剛走到山腳,膽氣就上來了,在他背上嗔怒著說:“你這人怎麼不老實呢,怎麼到處亂摸?”
“你才知道呀?大半夜的,背你走這鬼山路,難道不應該收點利息?”張曉峰臉不紅心不跳。
“哼,你倒是實在。”女子不滿地輕輕啍了一聲。
“那是,明人不做暗事,我就是個真小人。”張曉峰理直氣壯地說。
“你還真是特彆,把齷齪下流的事情說得堂而皇之的。”女子揶揄地說。
“小爺我不喜歡偽善的東西,我救了你,對你有大恩,你理應回報。如果實在接受不了,就當是鬼上身,或者說是被狗咬了一回吧。”張曉峰循循善誘。
“咯咯咯……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小鬼,人間癩皮狗!”女子實在憋不住,笑了起來,剛笑了會,就冷聲說,“放我下來。”
“乾嘛呢?我這思想工作好不容易剛做通,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張曉峰大惑不解。
“我想方便……”女子低聲細語。
“尿尿就尿尿,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張曉峰嘿嘿笑了起來。
“粗俗!”女子嘟嚷著,抬起頭看到張曉峰在旁邊站著,馬上斥責,“走遠點呀,你在這裡我怎麼方便?”
“那麼多事!行,我走。被狼咬可彆怪我。”張曉峰說完就往前走。
剛走十來步,就聽到女子惶急的聲音響了起來:“回來……我怕!”
張曉峰快步返回,抑製住笑意說:“我本來就好心,沒想到好心沒好報,好柴燒爛灶!”
“把電筒關了,轉過身,蒙上耳朵!”女子命令道。
張曉峰依言做了,可是好久沒聽到聲音,就問:“怎麼,還沒好?”
“呸!我就知道你不老實,有你這麼蒙耳朵的嗎?五指張開,那叫掩耳盜鈴!”
女子很氣憤。
“我滴個娘呐,有沒有這麼講究啊?人不就是個動物嗎?吃喝拉散多簡單的事情?你非要故作矜持,快點,小爺還想早點回家睡覺呢。”張曉峰也不滿意了。
“你罵我是動物?”女子怒道。
“我管你是動物還是植物,快點!”張曉峰乾脆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沒見過你這樣的,作為男人,能不能紳士點?”見張曉峰發火,女子聲音弱了下來。
隨後,隻看到她猶猶豫豫往路邊的草叢裡鑽進去。
沒多久,就聽到“滋滋”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曉峰正在偷著樂呢,沒想到,女人忽然大叫一聲,驚恐地喊了起來:“蛇!有蛇……”
他馬上打開電筒走過去問:“蛇在哪?”
此刻,女子已經站了起來,但褲子還在小腿肚上,悚悚發抖,臉上失了血色,見張曉峰過來,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說:“蛇咬了我,怎麼辦呀怎麼辦……”
“咬哪裡了?”張曉峰皺著眉四處看。
“屁股!”女子脫口而出。
然後,她才驚覺到褲子沒有拉上,馬上手忙腳亂地穿上褲子。
張曉峰用電筒在草地上照了照,卻沒發現有蛇的蹤影。
他擴大範圍又找了找,實在找不到,就對她說:“讓我看看傷口。”
“你想乾什麼?”女子緊張地問。
“靠,女人就是麻煩!我不看傷口,怎麼知道是什麼蛇咬的?諱疾忌醫,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張曉峰不滿地說。
“看到傷口你就能知道是什麼蛇咬的?”女子將信將疑。
“不同的蛇,牙印不一樣,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相信我就脫褲子,不相信,我們馬上就走,把你送到鄉裡就行,是死是活跟小爺我沒關係。”張曉峰沒有了耐心。
女子隻好轉過身不情不願地脫了褲子。
張曉峰蹲下來,用電筒仔細照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小紅點。
女子哆嗦一下,弱弱的問:“你不會是想用嘴去吸傷口吧?”
張曉峰內心一陣激動,但想想還是算了,他沒有那麼重的味口,就說:“不是老蛇咬的,放心吧,沒事。”
“真的呀?”女子大喜過望,快速地提起褲子,轉身追問道,“那你說,是什麼咬的?”
“讓你在路上解決你又不肯,非要跑到草叢裡去。這些草叢一來就沒有人割,有陳舊草根,你一坐下去,草根就刺屁股嘍。”張曉峰解釋說。
“哦……”見張曉峰分析得有道理,女子放心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們接著趕路。
因為有了這個小插曲,女子不願意說活了。而張曉峰,今晚上收獲不小,興趣高昂,箭步如飛。
很快,終於看到了他們朵羅鄉街上的幾盞孤零零的路燈,張曉峰指著一棟小平房說:“那是我們鄉派出所,裡麵有人值班,你過去敲門。隻要能進去,你就安全了。”
“你不陪著我了嗎?”女子似乎有些依依不舍。
“我不早說了麼?我不願意卷到這種是是非非中去,你自個去報警吧。”張曉峰揮了揮手。
“唉……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麼?”女子盯著張曉峰問。
“你我萍水相逢,也許這輩子就再也見不著了,知道又有何用?咱們是兩條平形線,不會相交的,快走吧,以後記得小心點,這世上壞人不少。”張曉峰叮囑說。
“不會的,我們很快就能見麵,真的。”女子說得很肯定。
“你想第二次被拐,隨你的大便。”張曉峰說完轉身就走,他可不是什麼文藝小青年,搞得生離死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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