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個秦光榮麼?鄒麗的丈夫,朱秀蘭的相好,一個外企的高管,如今怎麼淪落到了賣國的地方?他和張曉峰之間,有不少交集呢。
“怎麼,你和他認識?你們很熟?”葉欣一對亮晶晶的眼睛閃閃發光,盯著張曉峰一眨不眨。
“認識,但不熟。”張曉峰不滿地說,“彆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吧?”
“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好像什麼人都認識,本事不小,我挺羨慕。”葉欣似笑非笑,她把張曉峰拉過來辦這件事情,看來是找對人了。
“彆說廢話,說說吧,現在他在哪?”張曉峰問。
“聽說他成了島國最大黑社會山口組一個副組長的準女婿,當然是在東京,具體的就不知道了。……知道了我還用得著找你來?”葉欣說。
“山口組?這可是個大蜂窩,你就會把我往蜂窩裡推……”張曉峰微微感到意外,意外的是秦光榮那小子短短的時間內就成了山口組一個副組長的準女婿,這份能力不是誰都能具備的。
島國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社會合法性的國家,隻要黑社會在製定的法律下活動,就發給其合法準證。
而山口組,是島國最大的暴力團夥,是東亞乃至世界上最具曆史和規模的幫會組織之一,成員及準成員約二、三十萬人,目前與住吉會、稻川會並稱三大“暴力團”。
其活動範圍已經不限於本島,它還廣泛活躍於西歐、東歐、美國、加拿大、南美、澳大利亞、新西蘭和東南亞等地,與美國、意大利黑手黨等幫會組織關係密切。
去招惹這麼一個龐大組織,而且還在他們本部抓人,這不是拿小命開玩笑麼?
“這件事情不好辦,你要做好長期待在這裡的準備……”張曉峰沉吟地說。
他不是萬能的,在這麼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有人幫助,隻能靠自己,換句話說,就是想送錢,也沒地方送去。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葉欣征詢地問,她謙虛的態度,少有。
“不是我們,是我,我在想接下來怎麼辦,而你,就好好待著,哪裡好玩去哪裡,就當是公款旅遊了,我有消息了自然會告訴你的……”張曉峰皺著眉頭沉思。
“你什麼意思?好像我就是個廢人似的,沒用是吧?”葉欣很不滿,在濱海市,她可是局裡的骨乾,什麼重案大案能少得了她?
“我知道你能,沒說你不能,但在這個地方,要辦好這個案子,不能采取正規途徑,必須使用下九流的方式,下九流懂嗎?那就是泡妹子,玩賭……這些你會嗎?”張曉峰盯著她問。
“那你使勁泡吧,我明天找旅行社旅遊去,你悠著點哈,彆惹上一身不乾淨的毛病出來,到時離我遠點,知道嗎?”葉欣說著就起身走向了她的房間。
“我有沒有毛病,對你來說有區彆嗎?我現在就很乾淨,你怎麼不讓我碰?”張曉峰朝她的背後高聲叫道。
如此大的聲音,葉欣愣是裝著沒有聽見,“砰”的一聲把房間門重重關上了。
張曉峰心裡難免有些失落,就走出酒店,站在酒店門口,望著五光十色的街道,他的心情好了起來,就像一頭狼回到了荒野中,草原上。
說實在的,他也想想知道這裡的女人有什麼不同,有何不一樣。如果到了島國,不睡三、五個,都沒法回去和他認識的兄弟們說,他丟不起這個人。
在這個世界上,人實際上是分為三六九等的,那些自命不凡自以為是的紳士們,可以提著個高腳杯,站在落地窗前轉來轉去,能幾個小時不抿一口酒,但是要一個地痞無賴來做這種事情,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所以,想要結交一些社會上的渣子,就得到那些低檔的酒館去。
張曉峰此刻就在一個不起眼的喧鬨的小酒館裡自飲自酌。
在島國東京,人滿為患,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有人在排隊,小酒館裡人來人往,不過,他們還真是禮儀之邦,被撞著了一下,或是被踩著了腳,都要停下來鞠躬,說對不起,後麵的人也停下來等著。
這家小酒館,也彆具特色,中間是一個台子,類似於歌舞廳的那種,但是比起歌舞廳來,很小很窄,總的麵積加起來,也就三個平方左右。
這時候,有一個矮胖的姑娘在台上跳鋼管舞,全身赤光光的,沒有穿衣服,二寸寬的布條都沒有。
她在舒緩的音樂背景下,不斷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照在她身上的燈光是暗紅色的,這讓她的肌膚呈現出一片紅光,隨著她的踢腿彎腰,時不時還能看到一個三角形的黑色地帶……
張曉峰一邊飲著一種怪味的不知名的酒,一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看,早就說了,他不是君子,他從來也不想當君子,以目前的環境來說,也是不看白不看。
奇怪的是,周圍的酒客不少,但如張曉峰一樣的人卻不多,他們目不斜視,正襟圍坐,低聲交談著。
張曉峰觀察了一下,前來小酒館裡喝酒的未成年人一個都沒有,不知他們是怎麼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