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山公園港潮茶餐廳。
“你小子做事不地道呀,我都把你的人放了,阿華的人也撤回來了,你還不放人?”三爺似笑非笑地說。
“信心是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的,我不是不放心嘛,等見到了胡元堂,阿飛一定放人,您老彆跟我們一般見識……”張曉峰笑道。
這老頭子,居然說可以打電話讓看守所放了胡元堂,這讓張曉峰吃驚不小!
說明什麼?
說明三爺這老東西的勢力在濱海市盤根錯節,黑白兩道通吃,是個危險而可怕的對手。
“想什麼呢?喝完茶了,想不想到我這個老頭子的草棚去坐坐?”三爺微笑著對張曉峰說道。
“本來不想去的,但您說草棚,讓我產生了好奇,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張曉峰說。
“哈哈哈……”三爺又大笑了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走出公園西門。
公園西門邊,停著一輛黑色寶馬,車旁邊恭敬地站著兩個高大的黑衣人,神情冷漠,目光冰冷。
那兩個黑衣人看到三爺,馬上站直,彎腰,開門,一言不發。
“三爺,您的手下不會笑嗎?整天麵對這種冷冰冰的人,怪嚇人的,您覺得呢?”張曉峰看著那兩個如冰棍的漢子說道。
“哈哈哈哈……張老弟呀,好多年沒有人敢和我這麼說笑了……”三爺笑罷,若有所思。
“哦,那我挺榮幸的,三爺,您家養狗嗎?”張曉峰問。
“有啊,怎麼了?”三爺不解地問。
“我們兩老少在這裡相談甚歡,到了您家裡,千萬彆讓您的狗咬我喲。”張曉峰賣萌地說。
前排那兩個黑衣人轉頭掃了張曉峰一眼,目光帶有強烈的殺氣。
“嗬嗬,老弟多心了,你我是忘年之交嘛,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車子三轉兩轉,走過一條安靜的道路,然後駛上一條長長的水泥橋,進入大江中間的一個長條形小島上。
小島上榕樹高大茂盛,太陽光從樹葉中穿透下來,在路上斑斑點點的,遠處一些觀光的遊輪駛過,波光瀲灩。
小島中央是一片連排彆墅,中間的彆墅正對一個巨大的遊泳池,除了中間的彆墅是三層以外,左右兩邊的都隻有兩層,四周的榕樹比房子還高,修得很整齊地把房屋圍在了中間。
如果把榕樹比喻成草棚的話,那彆墅區就是一個四合院。
在這個四合院裡,隻能看到四方的天空。
在這個四合院中,沒有想像中的戒備森嚴,隻有兩個老媽子模樣的中年婦女在擦著家具,五六個青春靚麗隻穿三點式的女孩子在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有的看書,有的遊泳,有的練瑜珈,有的踢毽子。
看到三爺進來,也沒有人停下,似乎對他視而不見。
這時候,那兩個高大的黑衣保鏢也不知去了哪裡,隻留下張曉峰和三爺一老一少兩個男人。
隨後,他們下去遊泳,遊累了就讓兩個女孩子按摩。
“三爺真是好福氣呀,您的人生,足夠完美。”張曉峰舒服地歎道。
“那你想不想過來幫我一把呢?”三爺問。
“不想!”張曉峰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怎麼,嫌我的錢來路不正,亦或是不乾淨?”三爺盯著他問。
“都沒有,我隻是有了另外一種想法,另外一種追求。”張曉峰淡淡地說道。
“你想步入仕途?”三爺感興趣地問。
張曉峰點了點頭。
“哈哈哈……”三爺肆無忌憚地開懷大笑起來。
“您覺得我的想法很可笑嗎?”張曉峰問。
“你的那些報負,在我看來,一文不值!”三爺收斂了笑容,正色地說。
“哦,願聞其詳。”張曉峰一臉認真。
“在濱海,那些處級、廳級的官員,大多數見到我,還不都像狗看到主人一樣,你拚了一生的時光去坐到這些位置,又有什麼意義呢?”三爺摸了摸胡子,很自得意滿。
“他們當中的人,對你搖尾乞憐,有的是求財,有的是怕,有的想找棵大樹乘涼,可換做是我,我一樣不沾,您能奈我何?”張曉峰眯起了眼。
“你有那個自信?”三爺斜著眼睛看他。
“當然有!一,我不缺錢,富貴不能移,二,我有自己的勢力,威武不能屈,三,我有自己的人脈關係,不需要投靠誰,不會人雲亦雲,成為彆人的附庸,可以乾一些自己想乾願意乾的事情……”張曉峰說得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