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什麼也不肯說,身份,地位,家庭住址,一問三不知,隻是重複一句,這孩子是我的,最後,楊家怡隻好親自接待了她。
“孩子確實是我的,我看過了,我還專門看過她身上的一塊黑斑,沒錯,這個就是兩年前我丟失掉的孩子……”戴墨鏡的女人語氣中儘是興奮和激動。
“你不肯說出你的身份和家庭地址,孩子的丟失地點和過程,我怎麼才能相信這孩子是你的?”楊家怡耐心地問。
“孩子確實是我的,現在你們把這個事情鬨得沸沸揚揚,我真的不敢公開我的身份,因為我至今還沒有結婚……”女人的話充滿了一種無奈和一絲絲的失落。
“沒結婚我們可以為你保密,但你男人呢?讓他來做親子鑒定,如果證明孩子是你男朋友的,我們可以把孩子還給你。”楊家怡做了那個台島商人一段時間的小三,特能理解麵前這個孩子的媽媽。
“我去做親子鑒定不行嗎?”女人抬起頭來。
“親子鑒定必須是男方去做才行,親子鑒定又稱親權鑒定、父權鑒定,是依據孟德爾遺傳的分離律,應用醫學、生物學和遺傳學的理論和技術,判斷有爭議的父母與子女之間是否有親生關係的法醫活體鑒定。”楊家怡向她解釋。
“怎麼會這樣?”女人有些不肯相信。
“就是這樣,目前準確率比較高的鑒定就是dna鑒定,dna親子鑒定是通過人體任何組織取樣,具有精巧、簡便、快速、經濟、實用的特點。父子關係相對關係(rc),按照國內外親子鑒定的慣例,當rc值大於9973時,則可以認為假設父與孩子具有親生關係。”楊家怡說。
“孩子的父親身份更敏感,不可能出麵去做親子鑒定的,這樣吧,你們需要多少錢才能讓孩子跟我走,開個價吧,隻要不太離譜,我會答應的。”那名女子聽明白了,親子鑒定要父親做,這讓她犯了難。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如果我們要了你的錢,不就成了人販子了嗎?”楊家怡苦笑道。
“問題是我就是孩子的母親,你們不給我,難道你們養孩子一輩子嗎?”女子很肯定地說。
“這個是另一個問題,我們總不能找不到孩子的親生父母,就把她隨便送人吧?”楊家怡微微一笑。
“如果我讓人來打招呼呢?”女子意有所指。
“我們隻是生意人,在法律法規方麵,一向遵紀守法,在孩子的問題上,派出所方麵也來查過,找不出任何問題,所以,不會屈從於任何人的壓力的,我們隻認可證據,沒有證據,任何人說話都沒用。”楊家怡一口回絕。
“你也說過,你是做生意的,涉及到政府方方麵麵的問題,你就不怕查嗎?”戴著墨鏡的女子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是說,孩子的父親是政府方麵的人員?”楊家怡不傻,馬上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那名女子沒有說話,默認了。
“我早說過,不論是誰,我們隻重證據,其實去醫院鑒定,結果也隻是給我們看的,我們不可能泄露出去,我就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肯去醫院鑒定,沒有醫院的證明,我們也隻能表示遺憾。”楊家怡平靜地說。
“你不後悔?”墨鏡女子有了絲絲的威脅意味。
“送客!”楊家怡沒有了耐性,對旁邊的秘書說。
“你……”墨鏡女子氣得臉都綠了。
墨鏡女子站起身來,仰首闊步地往外走,“哢嚓、哢嚓”高跟鞋碰撞地板上發出尖銳的聲音,似乎在喧泄著她的不滿和憤怒。
看到她高傲和不可一世的背影,楊家怡撇了撇嘴,打電話給樓下咖啡館的張龍:“監視一個剛走出大廈的戴黑鏡、藍色上衣的女子……”
張龍掛了電話後,馬上招呼正在擦桌子的杜娟、金鳳和白曼出動。
杜娟等人馬上換下工作服,穿上外套,跟了出去。
與此同時,楊家怡的秘書也把有關這名女子的視頻截圖發到了她們的手機上。
走出海月大廈的戴著墨鏡的女人,還不屑地轉頭看了看大廈一眼,這才上車離去。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張大網已經向她張開……
第二天,正如那名女子所說,轄區內的工商局、稅務局找上門來了,一檢查,皓月調查公司沒有營業執照,被勒令停業整頓。
晚上的時候,楊家怡就接到了那個神秘女子的電話:“怎麼樣?你現在過得還好嗎?你那裡沒有下雪吧?”說完還咯咯咯地大笑了起來。
“孫春雪,你既然喜歡下雪,那我們就來下一場大的吧。”楊家怡語氣平靜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電話那頭的女人大驚失色,聲音都變了調。
“孫春雪,29歲,城南區委宣傳部副部長,中專畢業後,先是在區委招待所做服務員,沒想到,不到十年的時候,就爬上了城南區委宣傳部副部長的位置,那可是副處級啊,真是勵誌!”楊家怡揶揄地說。
“你還知道什麼?”孫春雪臉色都白了,自己的檔案改好了,沒想到還有人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