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件是主線任務,必須接取。可她沒有經驗,隻能按照係統新手教程來。
正巧她有繪畫功底,在係統讓她給出結論時,她直接根據頭顱的輪廓大小和五官分布,畫出了一個肖像草圖。
看到草圖的眾人沉默了。
夏漁:?
不是她畫錯了吧?係統不是說相似度高達80%嗎?
就是相似度太高了。
項薈頭疼地看著夏漁。後者剛來和平市或許不知道,草圖上的人像可是他們和平市的大名人——鴻運集團的董事長,甘宏富。
先不提這個畫像是否可靠,單說甘宏富失蹤了起碼三天怎麼可能沒人報警——“父慈子孝”不至於那麼離譜吧。
“我倒覺得很有可能。”
剛從打撈船上下來的男人揉了揉他那本就淩亂的發型,眼睛半睜著,聲音懶散地說:“甘宏富每年都會空出幾個月去鄉下居住,隻帶了保姆和幾個保鏢。”
至於兒女們,趁著這段空白期趕緊發展自己的勢力,其中未免沒有甘宏富的放任——養蠱。
對於他的說法,眾人沒有懷疑。畢竟他的爺爺是永安集團的掌權人,有傳言說他們兩家會聯姻。
“我等一下就聯係甘家人。”
他說完這句話,目光瞥見了極為亮眼的女人:“你也在啊。”
夏漁:?
這誰?
她點擊自己的人物背景,就職單位之下有她們特調組的人物信息。
夏漁點開他的名片。
【陳寄書】
【特調組成員,永安集團的小少爺,曾與你就讀於同一高中。】
哦,是熟人。
夏漁衝他點點頭,端的一幅領導模樣。
她反思了一下,這樣不行,要熱情。於是她揚起笑臉問:“陳學長,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在哪兒高就?”
其他人:“……”
倒是陳寄書跟著笑了:“你還是一點沒變啊。”
*
陳寄書的關係到位,甘家人十分配合,不久就從甘家人口中得知甘宏富確實失蹤的消息。
甘家大少爺所說,之所以沒報失蹤,是因為父親離開前對保鏢們交代過,他們以為父親是在暗中觀察他們——這種事情甘宏富不是沒做過,年紀越大越喜歡考驗子女。
通過DA比對,確定死者是甘宏富。
甘家兒女都在,看到父親死亡的慘狀,沒一個傷心難過的,反而在互相打量警惕。
不過好歹想著這是在公共場合,紅眼的紅眼,流淚的流淚,態度是表現出來了。
被派來和家屬打交道的夏漁無語凝噎,但還是走流程說了一句:“請節哀。”
甘家大少爺看著隻剩一顆頭顱的父親,心裡有種暢快之感。
他甚至還能對夏漁說:“各位警察同誌辛苦了,案件可以慢慢來,不著急,一定要注意身體。”
夏漁看了他一眼,她繼續走流程:“據你們了解,甘宏富有什麼仇家嗎?”
甘家大小姐翻了個白眼:“那可太多了。不說彆人,在場的哪個不盼望他早死讓權?”
夏漁:“……”
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嗎?
“你們還有事嗎?”甘家大小姐不耐煩地問,“沒有的話,我要回去了,公司還有事。”
夏漁表示目前沒有:“後續有進展,還需要各位配合。”
甘家人毫不留念地起身離開,他們已經叫好了媒體,得趕緊營造一下人設,好讓自己能夠在這次權力爭奪中占上風。
夏漁跟著把人送出去。法醫報告出來了,送完人她還要去找第一案發現場。
走到門口,她發現甘家大少爺落在了最後,似乎有話要說。
夏漁連忙靠近:“祁先生還有什麼信息要告知嗎?”
甘宏富的兒女眾多,隻有甘家大少爺隨母姓,叫祁嘉言。
“感覺我漏掉了什麼重要信息,但暫時想不起來。”祁嘉言大大方方地說出自己的訴求,“可以加一個夏警官的聯係方式嗎?如果有線索,我一定第一時間告知你。”
夏漁覺得他說得對,正要拿出手機,一個身影從旁邊走過來。
陳寄書還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傅隊正找你。”
隨後他轉過頭對祁嘉言說:“你有事直接聯係我。甘叔叔的事情我了解一些,聯係我比較方便。”
他倆似乎要敘舊,夏漁讓他們兩個慢慢聊,自己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傅鬆聲剛看完報告,見她來,招呼她出外勤。
“死者口腔裡的泥土判斷出來了,根據對顆粒大小和質地等方麵的分辨,初步推測是安樂鎮的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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