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漁空出手拿出一張照片,讓他們辨認:“是這個人嗎?”
誰知他們卻搖頭:“不是,長得要和善一點。”
“你們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他現在在哪兒?”
還是搖頭。
一問三不知。
不僅沒有解答疑惑,反而增加了疑問。
夏漁看向找過來的傅鬆聲,後者會意。“江邊浮屍案”的前兩位死者還沒有查明身份,這位和甘宏富有一點交集的生人有可能是其中一個。
“如果有這人的消息就來告訴我。”夏漁搶過其中一個人的手機,把自己的聯係方式輸入進去,順帶看了一眼他的姓名,“萬坤是吧,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的話,你們知道後果。”
萬坤:“……”
忍。
夏漁揮揮手走人。
走遠了,傅鬆聲冷聲告知她:“下不為例。”
他剛才還在旅館開房,轉身就不見了她人影。找過來時就看到夏漁在暴力威脅民眾。
她的試用期還沒過,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她不得被處分。
大不了讀檔。
夏漁並不當一回事,心想還好自己沒有當麵打人。
回到旅館,兩人製定了一下計劃。
明天白天的時候,他們去把混混提到的那個人找出來。
連他們都沒有看到甘宏富,那他們的調查方向得轉一下。有可能不在這個地方,也有可能他是被悄悄帶過來的。
傅鬆聲還在和組員連線討論。
夏漁也在聽,趁大家找資料的時候點了個外賣。
“目前排除甘家人的作案嫌疑。”薑興生說,“我們正在調查甘宏富起家至今的仇家,不少,最初做房地產時就有流言說他害死了工人;後來做旅遊開發時又說他把反對的人都殺了……眾說紛紜,但都沒有證據。”
傅鬆聲:“繼續調查,祥和鎮的情況呢?”
“甘宏富老家就是祥和鎮,這次他去祥和鎮是去探望一下還留在那裡的親戚。”
陳寄書查的比較深:“祥和鎮一直發展得很好,有說法是多虧了甘宏富,鎮上的人都對他讚不絕口。但甘宏富當年創業的第一桶金就來自祥和鎮,和他有衝突的人都死了。”
夏漁驚了。
這一聽就是法外狂徒啊,怎麼就讓他逍遙法外這麼多年?
正巧外賣來了。
會議暫停,夏漁去拿了外賣。
她額外多看了一眼外賣小哥,他看起來陰沉沉的,左眼戴了一隻眼罩。
進去後,傅鬆聲問:“甘宏富和安樂鎮有交集嗎?”
這題陳寄書會:“據說他之後會投資安樂鎮的工廠。”
甘宏富還找過他爸,他爸沒有答應一起投資。
“他的公司或者他的親戚裡有沒有失蹤的人?”
“這個還需要調查。”
會議開到了大晚上,傅鬆聲揉了揉眉眼:“辛苦大家了,我明天去祥和鎮一趟。”
在這個小鎮上找人並不難,一個生麵孔,隻要他來過,肯定會有人記得。
他們不會花費太多時間找人,之後還能去祥和鎮打聽消息。
他們的時間不多,隻能爭分奪秒。
以嫌疑人的做法來看,甘宏富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可問題在於現在的情報都太過分散,沒有一根線將它們串起來,他們必須早點找到這根線。
和組員對話完,傅鬆聲讓夏漁瀏覽一遍陳寄書傳過來的有關甘宏富的資料,接著又連線張局,向張局彙報目前的情況。
張局先是慰問了一番,但話鋒一轉,長歎一口氣:“鬆聲,不是我要給你壓力,隻是‘死亡櫻花案’又出現一位死者了。”
傅鬆聲捏緊了拳頭。
“好在甘家那邊沒有施壓。”
甘宏富雖然是名人,但他的家人沒有迫切抓到凶手的想法,甚至還讓他們慢慢來。
“控製一下輿論導向,這起案子影響不大。但是……”
傅鬆聲懂了張局的未竟之語。
外賣已經涼了。
夏漁才看完十多年前的農民工討薪事件,就聽到隊長說:“明天我會趕回去,這邊和祥和鎮就拜托你了。”
他遲疑了一下:“你一個人,可以吧?”
夏漁自信回答:“沒問題。”
“不要暴力執法。”傅鬆聲不放心,“對待人民群眾要文明禮貌,有意外就通知我,千萬不要暴力。”
夏漁比了個“ok”的手勢:“相信我,我知道分寸。”
傅鬆聲:“……”
更讓人不放心了。
他望著泛白的天色,收拾東西準備坐大巴回去。夏漁會開車,車就留給她。
希望她沒有問題。
然而意外總是來得如此之快,車還沒開出安樂鎮所屬的城信縣的範圍,他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你好,這裡是城信縣刑偵大隊,請問是傅鬆聲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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