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漁被派去周朋生前住的旅館調查。
因為容巡被季隊喊去寫結案報告,這次她換了一個搭檔,是二隊的副隊金燦燦。
夏漁真心實意地誇讚:“這名字取得好啊。”
金燦燦人如其名,是個臉蛋圓圓的大美女,舉手投足豪放自如,是老年人最喜歡的那種後輩,也是年輕人特彆喜歡的靠譜的大姐姐。
“嗨,人就喜歡取點命中沒有的東西做名字。”金燦燦也覺得自己的名字取得好,“你的‘u’是哪個‘u’?”
夏漁自信回答:“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漁’。”
她很喜歡自己的名字,有一種哲學的美。
不管是哪個u,反正帶了魚。金燦燦決定給夏漁取個昵稱:“走,小魚,我們去查監控。”
夏漁一邊跟上一邊說:“安樂鎮好像沒有監控誒。”
“肯定有的。”金燦燦說得篤定。
到了地點,沒想到好再來旅館真的有監控,而且還是每層都有。雖然清晰度不夠,但該看的都能看到。
老板撩了撩長發,端的風情萬種:“鎮上什麼人都有,不安監控的話有理也說不清。”
她把監控調到周朋入住當天,監控裡清楚地拍到了兩人的對話。
“就是這裡,他跟我說要我保密。”
夏漁還記得,周朋說如果有人來找他通通說沒見過。
監控裡的周朋起初還很鎮定,偶爾也會出房門和隔壁的鄰居聊天,還會去二樓的餐廳吃飯。
直到甘宏富身份被查明那天,他或許是從手機裡看到了這個消息,反正從監控看他差點把手機扔了,之後他就躲房間裡不出來。
後來他隔壁的鄰居還在門口關切了他幾句,幾個小時後周朋就退房離開。
周朋有沒有真的離開安樂鎮,誰也說不清。他是自己開車來的,現在他的車不翼而飛,人卻在山頂上被發現,說不準他的車就是被犯罪嫌疑人開走了。
金燦燦盯著監控百思不得其解:“犯罪嫌疑人把車開走乾嘛?”
夏漁:“裝屍體?”
“如果他是‘江邊浮屍案’的犯罪嫌疑人,那麼這說明他後續還要犯罪。”金燦燦反應很快,“以他犯罪的頻率來看,我們得加快步伐了。”
金燦燦又帶夏漁去查高速監控,她們得找出周朋的車子的去向。
查監控是個細致活,這比旅館的監控難看多了。
但夏漁是個玩家。她直接把車子圖片上傳到人機裡,盯著屏幕就開始掛機。等係統提示,她才結束狀態,迅速點擊暫停。
聽到這邊的響動,同樣在看監控的金燦燦走了過來,對比一下後她誇道:“小魚,你的眼睛真好。”
出現在屏幕上的是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車牌模糊,但隱約可以看見車身有一道擦痕——據周家小兒子說,這輛車是他之前開出去刮花了,怕周朋罵他,他沒敢說。本來想第二天開去修的,沒想到父親把它開走了。
駕駛坐上坐著一個不辨性彆的人,他戴著一頂帽子,像是在刻意躲避攝像頭,這麼多次,隻有這次他被拍到了。
這麼個一閃而過的畫麵,真虧夏漁能夠注意到。
金燦燦看了看下方的時間,周朋退房是下午17點,這輛車出現在高速公路是在晚上23點。中間6個小時的時間差,足夠周朋遇害了。
問題在於,既然能夠開車離開為什麼犯罪嫌疑人不把周朋運遠一點埋?既然把周朋埋在原地,為什麼又要開車走?
問題按下,金燦燦讓夏漁繼續看監控,她去聯係一下相關部門。
夏漁繼續掛機。
沒一會會兒,金燦燦又氣衝衝回來了:“這狗東西,居然沒經過收費站,那條小路我這個本地人都不知道。”
嫌疑人上了高速公路不假,但沒有經過高速收費站。臨近收費站的一側有條通往彆處的小路,估計他就是從那裡逃脫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