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柱實在太重要了,不僅他的能力重要,他身上的秘密更加重要。
如果他一旦出事,那就是兩種後果。真要是死了也好說,就怕沒死但是落在了彆人的手上。
對於很多人來說,失蹤不如死了。
而韓天柱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餘立秋的小舅子。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小舅子一手推上來的。
如今韓天柱要是出事,餘立秋就怕會牽連自己。所以他眼珠子都是紅的,一直逼問張元慶。
張元慶看出了他的狀態有些癲狂,於是乾脆不說話。他閉著眼睛,任憑對方如何用語言對他形成攻擊,他也巋然不動。
你著急上火,那你就著急上火吧。自己有證據能夠證明,韓天柱的大奔把自己送回家的。
這是張元慶為了迷惑彆人,特意演了一出戲。由小侯開車把自己送回家,送到家門口之後,還把自己一腳踹下了車。
彆人看不見車裡麵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從證據上來說,張元慶能夠證明自己跟韓天柱失蹤無關。
畢竟法律規定,疑罪從無。
餘立秋的眼神真的能夠殺人,他數次動了念頭,想要用其他方法撬開張元慶的嘴。但是這些念頭,一次次被他壓下來。
對方不僅是公職人員,而且還是周強斌的秘書,調查組的成員,這兩個身份就像是金身護體。自己現在動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不動他,怎麼撬開他的嘴。餘立秋心中想法湧動,正在此時,他接到了局長的電話。
“停止對張元慶的詢問,韓天柱的車子找到了。”局長的聲音異常冷靜。
餘立秋一聽有韓天柱的消息,立刻追問:“韓天柱的車子在哪找到的?”
“入江口的位置找到的,車子沉在江底,車上沒有人。根據監控來看,車子是淩晨兩點多鐘去的入江口,韓天柱應該在車上,有可能人在水中,現在還沒有找到人。”
局長這麼一說,就等於解除了張元慶的嫌疑了。
“現在立刻放了張元慶,周強斌的電話已經打到了省廳。再不放人,我懷疑他要找到省紀委了。”
這才是局長關心的事情,畢竟韓天柱是死是活對他的影響不大。可若是把省廳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江北市,那他就麻煩了。
前不久周強斌的車子出了車禍,案子最後發到了江北市局。市局以交通意外的方式,把影響給壓了下去。這種做法,已經引起了省廳的強烈不滿。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把周強斌的秘書再抓起來,那就麻煩大了。
如果周強斌連這個都能忍,那他就不是市長而是柿子了,還是軟的能捏出水的柿子。
果不其然,局長的電話才打完,市政府的電話打了過來。
馬青源怒斥餘立秋:“我聽說你們把我們調查組的人抓起來,你們市局是真牛,抓人都不跟我們調查組打招呼?餘局長,我懷疑你濫用執法權力,阻撓我們調查組辦事。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立馬彙報市長!”
餘立秋感受到了壓力,姿態立刻放低:“報告秘書長,我們沒有抓人,就是邀請過來了解情況。現在已經了解完了,張科長馬上就能出去。”
現在不放人不行了,那些領導一個個像是要吃人一樣。餘立秋也頂不住了,選擇了放人。
不過當張元慶走出房間的時候,餘立秋又追了上來:“張科長,如果你有任何線索,請記得和我們聯係。”
“餘局長放心,等我知道什麼,你肯定也會知道了。”
張元慶看著他,說了一句令他深思的話。餘立秋皺緊了眉頭,死死盯著張元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