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跨出了房門,決定要主動迎戰。
在他退房的時候,還有一些害怕。這個小旅館沒有用身份證,但是他害怕被人認出來。好在成功退房直到走出旅館,都沒有人多看自己一眼。
隻有在打車前往省城的時候,張元慶在出租車後視鏡上,方才看清楚自己現在的形象。隻是幾天的時間,他已經變得胡子拉碴,眼球裡麵遍布血絲。
看到自己的形象,張元慶幾乎恍如隔世。
這個樣子,與幾天前的餘立秋何其相似。而如今的自己和他差不多,都成為了一名想要拚儘身家的賭徒。
難怪剛剛退房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認出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幾天前的意氣風發,完全是兩個人了。
就連出租車司機雖然好奇地打量他幾眼,也沒有和他搭茬。車子開到周強斌所在的小區,張元慶拿著之前證件徒步進入了小區。
得益於現在的形象變化,張元慶沒有吸引小區其他人的注意。
來到周強斌的家,家裡還有燈光。這說明,家裡有人。
張元慶趕忙敲門,然而遲遲沒有人來開門。他隻得拿出了備用鑰匙,這也是周強斌給自己的。
用鑰匙打開門,一直進入了客廳。這才看到客廳裡麵沒有人。
正在張元慶試圖找人的時候,趙心怡從房間裡麵走了出來。她的臉色非常不好,直到看到張元慶,這才露出了一絲驚訝。
“元慶,你怎麼來了?”趙心怡應該是一天沒有出門,家裡的保姆也不知道在哪。她就穿著單薄的睡衣,頭發簡單的盤著,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張元慶趕忙過去:“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趙心怡倒是沒有因為網上的圖片表現的生疏,她與張元慶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了。
她帶著張元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生病倒是沒有,隻是被一些無聊的人給煩到了。這人就是這樣,你好的時候,一個個圍著你追捧,踢都踢不走。但是你不好的時候,就一個個拿著石頭不懷好意的看著你。”
這番話,還是很有感觸的。春冰薄,人情更薄。
張元慶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姐,領導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具體麻煩的地方在哪裡?”
趙心怡歎了一口氣:“你領導為人,你應該是清楚的。我可以保證,他經濟上是沒有問題的。隻是男人,多多少少在女人方麵有些……”
趙心怡提到這件事,也羞於啟齒。畢竟是自己老公,跟其他女人的事情。
張元慶隻能表示趙心怡所說的事情,是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
周強斌的家境不錯,而且為人心思沉穩,在錢財上不管有沒有問題,都不會輕易被人抓住。不過他權力欲旺盛,往往這樣的男人,對於女色肯定是有不一樣的需求。
還是那句話,手握利器,其心必異。手握權力之人,就如同手握神兵利器,很難把持住完全不用這神兵利器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張元慶旁敲側擊問道:“這個問題很麻煩麼?有沒有彆的渠道解決?”
張元慶不想問得那麼細,這畢竟是領導的隱私。他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是不是能夠解決的。
趙心怡看了他一眼:“我們應該相信他,他這麼多年一直小心翼翼,這個問題他應該是能夠擺平的。不過麻煩的地方,就是有人想要搞他,而且不擇手段。我就怕,彆人不會給他留足夠的時間。”
張元慶能夠理解,現在對手肯定是趁你病要你命。想儘一切辦法,瘋狂的打擊你。讓你露出破綻,然後把你徹底攻破。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按說周強斌心理強大,肯定能夠度過危機。但是不排除對手不擇手段。
“依依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建議讓她從學校搬回來,防止有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