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任潛學趕了過來。他那副架勢,倒是有點像是來救駕的。
張元慶看到他,就露出了厭煩的神色。這個家夥,比狗還要令人討厭。
任潛學此刻臉色非常嚴肅:“張元慶有什麼話,到我辦公室去說,不要在這個地方丟人現眼。陸書記大人有大量,不想要和你計較。你有任何意見,咱們好好聊聊。”
若是平時,張元慶還跟他假惺惺的。但是現在的他,沒有給這個家夥一點麵子。
“任主任,我跟你說什麼?難道我去掛職的事情,還是你批準的?你有這個資格麼?”
如果說剛才張元慶和郎映文的話還有一些客氣,對他就連一點點客氣都沒有了。
任潛學這個家夥,就是本地派的一條狗,甚至可以說是耀陽集團的一條狗。張元慶跟他沒有任何客氣的必要。
任潛學做夢都沒有想到,以張元慶這個級彆,竟敢這麼跟自己說瞎話。
“張元慶,你不要認為我沒有辦法治你。你還是我市政府辦公室的人,哪怕你就是二科科長,也在我的管理範圍之內。你要是一意孤行,我就對你開展誡勉談話。”
誡勉談話是對思想、工作、作風等方麵存在問題的乾部進行教育的一種形式,由組織和紀律檢查部門對乾部談話規誡、監督管理,並組織跟蹤考核。
任潛學如果代表市政府辦公室主任,他的確有資格連同紀委和組織部對張元慶進行誡勉談話。
雖然誡勉談話不包含什麼實質性的懲罰,可是卻能夠為後麵的工作奠定基礎。你要是還不服管,就可以申請上一級的處罰了。
張元慶卻冷笑一聲:“我隻是想要見陸書記,這樣就要誡勉談話了?難道見陸書記就是思想有問題或者作風有問題?”
張元慶不是嚇大的,他是副科的時候,就跟秦林宇正麵剛過。現在都被人家欺負到家門口了,他怎麼可能還能忍著。
任潛學低聲警告:“張元慶,你是不想要在體製內待著了麼?你在網上那些醜聞,難道不是作風問題?我想要整你,有一百種方法。”
張元慶卻反過來看著他:“任主任,你是在嚇唬我麼?我在網上那些事情,我隨時都能夠跟組織交代。我甚至敢把當事人拉到大院來,咱們當麵對質。不過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為什麼掃黑辦要把你踢出去,你到現在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我實話告訴你,在我離開掃黑辦之前,已經接觸到你的資料了。這麼多年,你跟耀陽集團做得那些事情,已經有人形成相關資料。這些資料,我都倒背如流,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念給你聽?我大聲一點,讓整個大院的人都能聽到。”
這番話,把任潛學嚇得不輕。
張元慶走到他麵前,目光偏執而瘋狂:“任主任,你想要試試麼?還是說你想要聽聽,我從哪一件事開始說起。從你給耀陽集團拉皮條,透露內部標的事情開始?”
“你這個瘋子!”任潛學冷聲罵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了。
現在的張元慶,就是一隻瘋狂的老鼠,急了眼連大象都想要吃掉,更何況任潛學這一隻病貓。
而且張元慶所說的也不是假的,為什麼任潛學被踢出掃黑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身上有問題。隻是這些問題,現在還沒有爆發而已。
任潛學離開之後,張元慶繼續坐在陸濟海的門口。
這一次,直到坐到下班。市委辦公室的人來來往往,沒有一個人敢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