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興帶了不少人,雖然青壯年明顯很少,大多都是四五十歲的,卻一個個精神抖擻,神情亢奮。
而且周國興帶來的人數占上風,有著絕對壓製,讓那三十多個人不敢動作。
“老周,這個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周奇欠了我們錢,我們來要賬的。欠賬還錢天經地義!”
戴著鬥篷帽的人群中,有人瘋狂帶節奏,強調他們的合理性,試圖讓周國興等人不好插手。
這裡的人不講法,隻講理。
麵對這些人,周國興讓張元慶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教科書式處理衝突的方法。
隻聽他張口就是去尼瑪,閉嘴就是你老母,將那個人罵的狗血淋頭:“特麼癩蛤蟆插雞毛,你算什麼鳥?彆認為帶個套子在頭上,就裝尼瑪大雕!你是誰我一眼就能認出來。草你二大爺的,小狗子,你有個屁的錢,窮得都尼瑪要刨祖墳的破落戶,周奇欠你個屁的錢!”
周國興作為果子村村長,和隔壁村都打交道,他一眼就認出來說話的那人是隔壁村的,小名叫做小狗子,是典型的潑皮無賴。前幾年為了賭錢,把自己家祖墳的地都給賣了。
這種人,怎麼可能借錢給周奇,他分明就是受到指使來鬨事的。
那小狗子被周國興罵得抬不起頭來。
周國興又指著一個想要說話的:“我草你祖宗十八代,小明子,你特麼是果子村的人,你幫著外麵人打自己村的人?你給我滾過來,不然以後勞資在果子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個王八羔子,你爸死的時候,誰特麼給你抬得棺,勞資刨了你爸的墳,你信不信!”
周國興氣得,一把揪出他,給了他十來個耳刮子,打得跟放炮竹一樣。
那小夥子原本一臉凶相,可是被周國興耳刮子打完,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趕忙連滾帶爬跑到果子村村民那邊。
周國興大發雷霆,好似天神下凡,指著那些人鼻子罵:“今天你們有本事就弄死我,周奇是咱果子村的人,誰敢動我們村的人,就是特麼撕我的臉。一個個小兔崽子,勞資山上山下砍人的時候,你們還特麼是個液體!”
張元慶在房間裡麵看到周國興大發威風,真是大呼過癮。
周奇眼中也閃爍著淚光,唏噓不已:“三年前,周叔送女兒出去上學,一個多月不在家。不然的話,我母親也不會就那麼沒了。”
張元慶看到周國興將人打得節節敗退,知道大局已定。他將東西移開,走了出去。
“周叔,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來要債的,我懷疑他們受到指使,想要殺人滅口。”
張元慶自然不能讓這些人跑了,既然你們敢玩這種臟手段,就不要怕被人查。
周國興聞言大手一揮:“把他們給我捆起來,分清楚,要是咱們果子村的拖出來,單獨捆。我要帶到村子裡麵,好好教訓。”
張元慶知道,周國興要把果子村的人摘出去。在這種事情上,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落後一點的地方,你剛正不阿地拿起法律的武器,不一定能保護自己。
因為人家拿起的可能是物理的武器,在這個地方,物理武器可能會更加管用。
更何況人家有人家的一套體係,這套體係就叫做幫親不幫理,所以周奇被人針對,周國興能拉出一幫人來救人。
可是現在人家幫親不幫理,要把自己村子的人摘出去,你也不能擅自乾預。否則的話,有可能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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