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果子村的張元慶,繼續畫著果子村周邊圖。
網上消息發酵的這幾天,他索性關了手機,每天正常到處調研。這一次,他家家戶戶的跑去聊。
經過上一次事件之後,張元慶跟果子村的人相互熟悉了起來。他們對張元慶作為工作隊的成員,為了周奇挺身而出,感到了好感,覺得這個領導還是接地氣的。
張元慶也為這些淳樸的村民,及時出手救了自己一次覺得感激。
所以張元慶更加想要做一些事情,讓這個山村真正能夠脫貧。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易地搬遷,隻可惜現在錯過了最佳時機,而且工程量不亞於修路。
那麼就隻能因地製宜,想辦法讓村子裡麵通過彆的渠道致富了。
張元慶記著筆記,將心思全部放在了鄉村振興上。忽然外麵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大清早的在門口乾什麼呢?癩蛤蟆背小手,楞充地方小領導啊。”
周國興的嗓門一如既往的大,小歇後語一套接一套的。
韋宇和藺入都不以為意了,韋宇陪笑著說:“周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藺入這兩天忙得團團轉。張隊長化憤怒為力量,一門心思在鄉村振興呢。我們早上才從山上下來,剛剛彙報完,在這休息呢。”
藺入則是更加關心吃的:“叔兒,您咋空著手來,沒帶啥吃的?”
周國興呸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要吃的,就你們兩個小子,吃我家的東西,那叫二奶升官拿薪水——無功(公)受祿!滾開點,我去找你們隊長去。”
將兩人狠狠損了一頓,周國興這才進了辦公室。
看到張元慶的地圖又豐富了一些,他也沒有打擾,掏出了香煙自己點了一支。
張元慶此刻也沒有繼續畫,而是抬起頭看著這位老村支書:“周叔,大清早的過來練練嗓子啊。”
他知道,周國興這人就是嘴巴損,沒事乾就喜歡過來罵罵韋宇和藺入。畢竟村子裡麵也沒啥事,他丫頭又不在身邊,不來湊湊熱鬨也閒得慌。
周國興對張元慶很對眼,一邊發香煙一邊笑著說:“我來喊你到我家吃飯,今天我丫頭回來。”
張元慶苦笑了一聲:“周叔,你可彆跟我走得太近。不然那些自媒體難免又要亂寫了,你家裡還有一個女兒,萬一跟我扯上關係,到時候可受不住。”
要知道,張元慶看了一些網上亂傳的東西,有時候真的是氣到吐血。自己身邊所有的女人,幾乎都被編排了一遍。
林鈺、殷桃、楊絮、趙心怡,還有一些打不到關係的,例如黃月清、白燕。反正有的沒的,都往你身上潑臟水。
西方有個叫黑羊效應的,就是當一個人被群體攻擊的時候,哪怕你是無辜的,加害者不會停手,旁觀者也不會有人管你。
張元慶現在就是黑羊,明明什麼都沒做,被人這麼惡搞。蜂擁而至的自媒體還有一些網上激進的人,就是“屠夫”。他們施暴的時候,堅定認為你就是錯誤的根源,他們才是正義的。旁觀的人群就是“白羊”,他們哪怕目睹全過程,也不可能出來說話。他們隻有一個心理,那就是隻要我跑得快,我就不會成為受害者。至於黑羊受害,跟我沒關係。
在這種效應下,張元慶無論是反抗還是承受,結局都是不變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希望不要殃及身邊的人。
周國興是個好人,所以不想牽連他。
周國興卻不屑的笑了一聲:“我怕個鳥,我堂堂正正做人,他們說我,我難道還要聽他們說?至於我閨女,誰敢說我閨女,我要他的狗命。”
說罷,周國興非要拉著張元慶去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