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在車上休息了一會,等到了省城的時候,已經有四點多了。
車子就停在紫城大酒店,張元慶睡醒之後,掏出手機聯係了尹麗莉:“尹姐,我已經到了紫城大酒店,他們什麼時候來?”
“你等一下,我去問問。”
尹麗莉從張元慶的口吻中就得知,這個家夥不會隨便算了。看來,今晚就是硬碰硬的局。
等了一會,尹麗莉回電話:“元慶,你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這個洪飛突然拿喬,說是到六點鐘再給你發地方。”
也就是這個洪飛,晃點了張元慶。
張元慶也不生氣:“行,姐你跟他說一下,今天無論到什麼地方,我都奉陪。不過如果他還是站著撒尿的,就彆跟我玩這些虛頭巴腦的。如果今晚我見不到他,我會通過彆的關係,找到他家在哪。我上門堵著他!”
跟這些人玩,張元慶也沒有拿出體製內的那一套。他倒是不相信了,不管這個洪飛的家裡搞投資有多牛逼,是什麼大佬也好,你總是要做生意的吧。
想要把自己怎麼樣,除非他們連生意都不要了。
現在已經不是洪飛要找他,而是他要找這個死胖子。但凡這個洪飛真讓白彭鎮吃了虧,那麼自己不介意讓他吃更多的虧。
尹麗莉聽出話裡麵的火藥味,她不由歎息了一下。其實從她的角度,覺得張元慶為了這件事低頭是不虧的。
如果張元慶真的能夠以柔克剛,說不定還能夠交好洪家。洪家在全省的投資界,身份地位都不差。雙方化乾戈為玉帛,豈不是更好。
隻是張元慶的脾氣就是如此,他要是一個輕易能夠低頭的人,也不會走到今天。更何況,體製內很多人,動輒就是苟,把苟作為混這一塊的聖經。
張元慶卻不相信這一套,他低頭也要看什麼情況,看看值不值得。
就像他向何勝歎低頭,是因為雙方各有各的道理,更何況那一次的低頭,他也保持了自己的堅持。通過那一次的交涉,他與何勝歎化乾戈為玉帛,如今兩人聯合在一起,為後期的工作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那才叫以柔克剛,以柔克剛的目的是要將對方的力化解,朝著自己的方向用出去。而不是我站在那裡,跟傻子一樣給你捶。
如果他向洪飛那種王八蛋低頭,張元慶就覺得自己這輩子白活了。自己在體製內打拚,想要出人頭地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跟人家苟?就是為了向這種王八蛋低頭?
張元慶沒有想過,憑借自己的努力騎在彆人頭上作威作福。但是他這輩子,受不了彆人騎在自己頭上,蹬鼻子上臉。
在張元慶打完這個電話之後不久,尹麗莉的電話打回來:“六點鐘在中鼎酒店三個8。”
洪飛也不知道是被激怒了,還是心虛了,提前發來了地址。
中鼎酒店在比較偏的地方,不過也是省城的頂級酒店之一。
由於路上又碰到了堵車,車子開到中鼎酒店的時候,恰好是六點多一點。
“你找個地方休息,我如果早的話就去找你,遲了的話你就不用管我了。”
張元慶交代了關青允一句,就準備單刀赴會。
關青允卻鼓起勇氣開口:“領導,讓我跟你一起去,如果有什麼事情,我還能夠照顧到您。”
張元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個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就有義務把他解決。而且在省城這個地方,我還真不相信,他有多大的牛逼,能夠踩我的臉。”
張元慶說這番話的時候,有著十足的信心。
關青允這才放下了擔心,乖乖坐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