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草!
常明雲看到這個家夥,恨不得咬著牙罵出來。這個家夥,真是一點節操都沒有了。
之前知道周強斌要當市長了,主動貼到自己這邊,跟特麼狗一樣。現在才發現,這家夥連狗都不如。狗還有一顆忠心,跟了誰就是誰,這家夥一身的反骨。
彭泰來也在此時適時開口:“林書記說得有道理,我看必須要嚴肅處理,這個張元慶還是嫩了一點,做事太過毛糙。何勝歎也太慣著他了,民間有句俗話,慣子如殺子。對待年輕乾部,還是要扣好第一粒扣子。”
彭泰來的話不陰不陽,卻讓人聽了格外刺耳。這是把張元慶當兒子了,人家跟你心連心,你要給人當爹地?
常明雲心想,這也就是張元慶不在,不然高低要懟幾句,把他血壓都懟上來。看看是那小子的嘴巴損,還是你們的嘴巴損。
常明雲心裡是憤怒的,這件事其實說白了,張元慶也是躺著中槍。這幫家夥,現在想把責任扣在張元慶的頭上。而且他們用的借口,還是如此的勉強。
要真正說責任,難道何勝歎的責任不大,梅同君的責任不大?張元慶雖然是鎮長,可是他的主要精力都是在發展上。並且張元慶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做出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
再說真要追責,也不能抓著張元慶一個人下手。彭泰來等人的目的性太明顯,幾乎就是窮追猛打。
常明雲雖然憤怒,不過仍然保持理智。
他覺得這件事,隻怕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彭泰來等人不是傻子,自己都能想通的事情,他們肯定是明白的。為什麼他們要抓著張元慶不放?
他想到了侯泉年,侯泉年來常溪縣期間,都是彭泰來親自陪同,兩人當時是不是有所聯係。
事情發生之後,也隻有彭泰來接觸過侯泉年,現在針對張元慶,這裡麵是不是有這位侯市長的授意?
常明雲看向彭泰來,他也摸不清楚,這個老家夥是在借力打力還是借題發揮?
失去了周強斌的助力,常明雲現在看不透市裡麵的想法。如果做錯了選擇,或許會招惹無妄之災。
但是張元慶不能出事,周強斌前腳剛走,後麵張元慶就被人整了,這讓周強斌怎麼看待自己。
常明雲現在也是兩難之間,他是不敢硬保,又不能不保。
常明雲強忍著氣,跟著後麵附和:“嚴肅處理是肯定的,但是處理也要結合實際情況,不要傷了基層乾部做事的積極性。白彭鎮功過相抵,總的來說,班子還是好的。要不然,就把班子調整一下,讓張元慶先到縣裡磨煉磨煉,讓他閉門思過。”
麵對這種情況,常明雲深感無力,所以選擇揮淚斬馬謖。當然這個斬不是真的斬,將他弄到縣裡來,對上來說我們處理了情況,對自己來說,就算張元慶後麵再有什麼事情,自己完全可以保住他。
在說話的時候,常明雲看向彭泰來,將決策權交給他。
鮑勇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彭泰來已經開口:“可以考慮,主要怎麼安排。白彭鎮班子這一年來不怎麼太平,這半年又調整出去兩個。張元慶再被調整出去,誰補位進去?”
“我建議何勝歎一肩挑,張元慶以調令的方式調走,過個半年再把他鎮長免了。畢竟剛剛開完大會,他也是代表選出來的,剛剛通過了大會,咱們立刻就動,不是很好。”
組織部部長包容開口,給出了比較可行的建議。
鮑勇卻還要開口,常明雲卻突然矛頭調轉:“鮑書記,我聽說白彭鎮副鎮長許陽是管林業的,這件事涉及到桉樹種植,他分管林業,說不定比較了解情況。我建議,讓他來一趟縣裡,跟我們仔細說說這裡麵的情況。”
鮑勇眼神一動,隨後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許陽是副鎮長,不是副書記,這邊你說了算。”
常明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