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潘龍帶人來了現場,讓他吃驚得是,交接過程無比順利。
他特意去見了彭銳方,彭銳方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人也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
潘龍也是實在人,主動提議:“彭總,這個項目我之前不知道是你接手的,招商局一位年輕領導找到我,讓我過來接著乾。您看這樣,這個項目利潤歸你,我賺點成本。”
彭銳方聞言神色微微一動,可是緊接著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連連擺手:“潘總你可彆害我,這個利潤我不敢拿。你好好把這個工程收尾,彆給我惹麻煩就行。”
潘龍看到彭銳方這樣,又想起了昨天那個站在工地吃包子的年輕人,他抓了抓頭:“彭總您給我透個底,那個年輕人是什麼背景,感覺有些不一般。”
雖然兩個人是同行,不過潘龍向來做事懂規矩,所以兩人也並沒有多大的矛盾。反而在一起,還吃過幾次飯,雙方也有過一些合作。
所以彭銳方如實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什麼背景,不過肯定是不簡單。老哥我是栽了,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麵咽。不過我也想通了,這個不怪彆人。如果當時我老老實實的做項目,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好在人家沒有對我窮追猛打,不然這一次我就要傾家蕩產。”
對於細節,彭銳方不敢多說,但是意思已經表達到了。他這次項目的利潤,減去了其中上下打點,外加後麵的賠償,可以說是虧得褲衩都不剩。
更何況,項目沒有做完,他能拿多少錢都說不定,隻能看著人家施舍。偏偏這個年輕人,他確實惹不起。
昨晚從飯店出來之後,彭銳方又通過彆的渠道找人,那些人隻要聽說跟他起矛盾是張元慶的,基本上都婉拒了。還有幾個,直接就掛了電話。
彭銳方都想不通,常溪縣啥時來了一個這麼牛逼的人物。
潘龍看到彭銳方諱莫如深,估摸著這個年輕人能量確實不小。為此他倒沒有什麼恐懼的,反而隱隱有些竊喜。
從昨天的相處來看,張元慶對他們公司很滿意,如果自己能夠搭上他的線,公司後麵的項目還不好說麼。就算不能拿項目,以後背靠大樹也好乘涼。
所謂交往交往,隻要有交際,那麼後麵就能夠來往。潘龍也能看得出來,張元慶是那種對工作很較真的人,那麼就要投其所好,把這個項目打造成樣板工程。
潘龍下決心,貼錢都要把這個事情做好。
小禮堂改造如火如荼推進起來,鮑爽在現場就跟監工差不多。
在這個時候,另一個爆炸性新聞從招商局傳來。歐陽宏以身體不舒服需要治療為理由,提前退休了。
報告打到了彭泰來這邊,想來老謀深算的彭泰來,也有些吃不準風向。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退居二線。招商局難道沒有油水?
更何況前幾天還在一起吃飯,這歐陽宏老小子乾了半斤白酒,也沒看出來哪裡身體不適。他打電話過去給歐陽宏,歐陽宏反正就是賣慘,說什麼也上不了班了。
彭泰來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辛昌永,辛昌永也作證說是歐陽宏身體出了問題,現在醫院建議長期調養。
彭泰來知道這都是放屁,說得這老小子多兢兢業業一樣,誰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滑。他天天在崗,會耽誤他調養麼?
他在崗位上,比在醫院過得都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