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回來之後,想了想,還是打電話讓楊絮晚上來接自己。
張元慶下班先去買了酒,第一次去呂達的家裡,他也不好帶果子村的自釀酒。自從見識過呂達家裡的狀況之後,他估計那種山村野酒,送過去,呂達反而有些不快。
所以張元慶想了想,買了兩瓶高檔酒,加在一起一千多。花了這麼多錢,他都覺得肉疼。
畢竟他就算擔任副縣長之後,過年過節也從來不讓人上門。
一個年過下來,也就收了鮑爽的煙酒和關青允的煙酒,要求他們把總價值壓在五百以內,多了的話,他一般要不然收煙要不然就隻收酒。
至於其他人,張元慶自然不會收他們的東西,大家一起吃個飯就行了。這樣一來,減輕了其他人的壓力,也讓大家熱鬨熱鬨。
剛開始人家不習慣,後來發現張元慶除了鮑爽和關青允之外,其他人的都不收,大家心裡就平衡了。
張元慶也發現,實際上拒絕不是那麼難的事情。這也是得益於楊絮這個賢內助,有著一個紀委人員在家,往禮物裡麵塞錢或者塞卡的人,幾乎沒有。
正因為如此,張元慶家裡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就這兩瓶酒買了之後,都讓他感覺被割了一刀。
楊絮開著她的新能源到了樓下之後,張元慶就拎著酒上了車。
楊絮看了一眼,不由搖了搖頭:“你好歹買了酒也順帶著買一條煙,反正現在香煙也不貴,一包最貴也就99。一條下來,加上你買的酒,左右兩千塊。”
張元慶擺了擺手:“我倒不是舍不得錢,隻是跟咱們這位呂書記,沒有必要那麼客氣。”
關於呂達和張元慶之間的事情,楊絮自然也清楚。張元慶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也會談工作的事情。
想到呂達這個人,楊絮想了想歎了一口氣:“這位呂書記大概是有著自己的想法,不然我也想不通,他攔著你的原因。以他的政治智慧,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兩人之間就有了隔閡,實在有些劃不來。”
張元慶冷冷說道:“估計還是覺得我不好控製,我聽說他最近和韓隆走得比較近。他的想法,就是讓韓隆擔任常務副縣長,這樣一來,縣政府這邊他可以增強話語權。換言之,他想要往常溪縣摻沙子,而我不是他的沙子。”
楊絮對此歎了一口氣:“咱們現在有些領導,手裡掌握了一些權力,卻希望用這些權力將手下、同盟馴化成自己的奴隸。說白了,也是權力異化的一種表現。你用權力任性的同時,必會遭到權力的反噬。”
張元慶對此不置可否,對於呂達這些行為,他不好去評價,不過兩個人的關係,不可能再回到原先了。
到了呂達在常溪縣租的房子後,張元慶不由搖了搖頭,這個小區也算得上是高檔小區了。彆看是縣裡麵的小區,這裡安全級彆非常高。
張元慶想要進去,都是靠打電話通過呂達同意,小區保安方才放行的。從這個行為來看,這個小區的物業費肯定不便宜。
兩人進去之後,找到了呂達的家。
呂達親自開的門,打開門之後,看到張元慶和楊絮,露出了笑容:“請進請進。”
兩人進來之後,呂達看到張元慶拎的酒,皺著眉頭批評道:“讓你帶兩瓶酒,你看看你帶的是什麼酒,這個酒是我們喝的麼?”
張元慶隻能笑著解釋:“這是我老丈人放在家裡珍藏的,我今晚拿了出來。為了這個事情,我老丈人可是一臉不願意呢。”
“你小子,等會走得時候,從我這裡帶一條香煙給你嶽父大人。”
呂達這才笑了笑,將兩人引了進去。
家裡裝潢正如新站區那樣,讓人都不忍穿鞋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