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早該想到,這個家夥跟吳華也沒有多大區彆。
倒不是說這些含著金鑰匙的二世祖都不是好東西,隻是這些人與正常人的價值觀肯定是有所衝突的。
按照張元慶以前的性格,直接就甩臉子了。咱們聊得是一回事麼?我跟你說投資,你跟我說在這扯啥呢。
張元慶嗬嗬一聲:“吳先生,蔣總是我們常溪縣的投資者,也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您如果有什麼想法,還是自己付諸行動吧。您這個交情,我不敢要。”
對於這些人,張元慶是有些看不上的。這幫家夥就是含著金鑰匙的二世祖,你跟他有什麼好聊的。
普通人奮鬥目標的,或許隻是人家的。張元慶並不嫉妒這些人,畢竟人的命運有所不同。但是看到這些人顯擺或者作妖,就覺得很煩。
例如蔣瑩這件事一樣,你想要追就追,彆假托彆人的手。我不過就是來做生意的,你覺得這個生意能做,那麼你投資,我作為官方為你保駕護航,做好服務保障工作。
可是我跟你談生意,你跟我談女人。我在說縣域高質量發展,你在這跟我扯約女孩。那自己這麼一番話,豈不就是對牛彈琴。
對這種人,張元慶有好心情就是怪事了。當然不乏有些人,會覺得這幫家夥身上有光環,神秘而強大,想要追著人家後麵當狗腿子。
張元慶等於是婉拒了吳赫,對方卻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我要是能約到,還讓你幫忙麼?你幫忙打個電話,成不成都無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張縣長,幫幫忙。”
張元慶看了一眼周文盛,周文盛卻很乾脆的將自己給撇開了:“我年紀大了,不摻和你們年輕人的事情。”
“張縣長,我這個人性格內向,看到喜歡女孩就緊張。蔣瑩我真的特彆喜歡,喜歡好多年了。”
吳赫倒不像他堂哥架子很大,他反正厚著臉皮一味的求著。不過他這個德性,還真沒有內向的樣子。
張元慶見狀,隻能起身出門打了一個電話給蔣瑩。
蔣瑩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聲音透著輕快:“張縣長,有什麼事情找我?”
張元慶將自己在沿海碰到吳赫,並且對方想要邀請她來這裡玩的事情說了一遍。
蔣瑩那邊半天沒吭聲,然後聲音清冷了下去:“張縣長,你覺得我應該答應還是不答應?”
張元慶估計蔣瑩誤會了,他解釋著說道:“蔣總,咱們不僅是合作者,我私人覺得關係也算得上是朋友。作為朋友,在這件事上我不好給你任何建議。我隻是礙於情麵給你打一個電話,你願意來還是不願意來,要看你自己。”
雖然說吳赫這種人,手指縫漏一漏,對於自己或者常溪縣來說,那就是一筆非常豐厚的投資。甚至張元慶因此也受益匪淺。
可是張元慶終究覺得,投資者和地方是雙贏的關係。靠著人家施舍來發展,那玩意未必有什麼好。
也許從眼前來看,是撿到便宜了。然而長遠來看,發展潛力肯定是不足的。更何況,這種人或許現在興頭來了,開發起了景區。過段時間不感興趣了,立刻撤掉投資,讓你掉到坑裡去了。
所以對於吳赫的投資,張元慶也沒有當一回事,更不會因為他犧牲了和蔣瑩的友情。
果然聽到張元慶這麼說,蔣瑩口吻這才重新輕鬆起來:“你覺得這家夥怎麼樣?”
張元慶淡淡說道:“我不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