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方上也許是多少人拚了命,多少陰謀算計才能夠達到的位置,在這個地方,隻能說是普通家庭和普通人。
晚上吃飯的地方在京城一個胡同裡麵的雲貴私房菜,據說是有一定年頭了,環境比較溫馨。
以安士齊和鄭瑤的級彆,若是在地方上,就是星級酒店也是隨便去的。在京城也就是吃吃小館子,不過這裡麵的菜比較合張元慶的胃口。
小米鮓、黑三剁炒飯、大理酸辣魚、紅燒肉,基本上每一道菜上都有辣椒,口味比較重,用來喝酒再合適不過。
安士齊坐在鄭瑤身邊,關係似親密又似疏遠,張元慶一時摸不清兩人什麼關係。難道是友誼已上,戀人未滿?
倒是周依依看出了張元慶的疑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你彆露出那麼古怪的神情,人家是兄妹倆,同父異母的兄妹。”
張元慶這才反應過來,方才理解為什麼安士齊跟舔狗一樣,搞了半天是對自己這個妹妹愛護而已。搞得自己還擔心,那幾次在鄭瑤彆墅裡麵留宿,會不會引起不好的影響。
想通了之後,張元慶對安士齊也親熱起來。自己乾姐的哥哥,那就是自己的哥哥嘛。如今的張元慶也是比較皮厚的。
安士齊帶來的酒,是用不鏽鋼壺裝著的,上麵沒有什麼標簽。
“元慶,咱們先乾一杯再說。”安士齊端起酒杯就是一飲而儘。
張元慶酒量也還好,一口就飲了下去。隨後才開始聊了起來。
安士齊的工作性質,導致張元慶不敢問他具體情況。鄭瑤那邊從來不談自己工作,反正級彆已經是正廳了。
隻是鄭瑤的正廳和周強斌地方上實權正廳,還是有所不同的。她更多算是享受這個待遇,真要是去搞行政,也不可能給她直接入主哪個地方擔任一把手的。
這就是履曆單薄的缺點,沒有基層一把手的經驗,很難過渡到主政一方。
安士齊的級彆也不知道有沒有提到副廳,不過他還是正處的時候,周強斌跟他相處中,張元慶都能感覺到自己老領導對他的敬重。
或許是工作崗位的特殊性,也或許是他強大的背景。
兩人對張元慶現在的工作都很感興趣,張元慶隻能把自己從江北離開到白彭鎮,一路走來的經曆說了一遍。
安士齊聽了連連點頭:“元慶,你這一路走來不容易,不過再往後就更加不容易了。考沒考慮來京城待幾年,或者去省裡?”
張元慶看了一眼鄭瑤,果然鄭瑤露出了一絲冷笑,對安士齊冷嘲熱諷:“就你這點水平,彆在這裡瞎指導。你認識元慶的時候,他還是正科,現在都到副處了。再有五年,他肯定超過你。”
安士齊被說得有些尷尬,可是一點火氣都沒有:“我們這邊工作性質特殊,的確對基層管理不大了解。元慶你彆聽我的,多聽你姐的。”
張元慶趕忙出麵解嘲:“安哥和我姐那都是我家人,肯定是為了我好。我後麵的路,也會慎重考慮的。”
鄭瑤點了點頭,她和張元慶打電話交流的多,所以對工作沒有什麼興趣,反而關心他的私生活:“什麼時候結婚,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是比較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