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周強斌的父親還在,他也隻能說是跟侯泉年相仿,甚至還未必有侯泉年影響力更大。因為父子是血脈的傳承,而這邊是一種派係權力的傳承,雙方完全不對等。
周強斌完全是逆風局,而且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將是逆風局。
張元慶站在這個角度再看,隻覺得周依依的努力更加可憐:“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攔著呢,最後王家沒有幫忙的話,依依肯定很難受。”
鄭瑤卻歎了一口,這一聲歎息是給張元慶的:“你小子啊,悟性要是有依依一半就好了。依依能夠去做這件事,就做好了這件事有可能完全不行的準備。
更何況,依依明白在王家人當年能做得那麼絕,就未必能夠被親情打動。她為什麼還要去做,因為用親情撬動這一筆投資是非常劃算的,可以說是無本萬利的買賣。哪怕有一線機會,也要去試試。”
鄭瑤說著,又借用了那句俗語:“雷打真孝子,財發狠心人。”
張元慶記得自己在白彭鎮的時候,跟鄭瑤聯係時,她就曾經說過這句話。他原本認為自己就算硬心腸的人,但是無論是和周強斌比,還是與鄭瑤去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再站在他們的角度,似乎就連王家的行為都能夠理解了。冷酷到殘忍的理智,凶狠到瘋狂的進攻,堅韌到變態的心理防線,也是這些人能夠淩駕於他人之上的必備素質。
鄭瑤跟張元慶又聊了一會,雖然時不時被諷刺幾句,張元慶很珍惜跟鄭瑤相處的機會。
聊到了半夜,張元慶還有些意猶未儘。
鄭瑤忽然微微一笑:“要不然咱倆躺著聊?”
張元慶也不是雛兒,嘿嘿一笑:“那行,躺著趴著都行。”
“去你的。”鄭瑤笑罵他一聲,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在張元慶腹肌上掏了一把:“給你看到現在了,我也不能吃虧。”
張元慶被她這撩了一下,也沒當一回事。
第二天,鄭瑤帶兩人繼續出去玩。周依依仿佛已經完全放下了這件事,盤起來的頭發也重新散了下來,依然洋溢著青春氣息。
直到第二天晚上,張元慶接到了安士齊的電話。
在電話裡麵,安士齊告訴他:“今天我等了一天,王信誠已經聯係不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給他家老爺子關了禁閉。”
經過鄭瑤的洗禮,張元慶似乎也理解了這些非正常的思維,他竟然沒有感覺到意外,也沒有感覺到憤怒。
張元慶隻是冷冰冰的說道:“安哥,這件事你跟我說就行了,王家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想依依也不想再提起這一家人了。”
安士齊嗯了一聲,不過隨後想想又補充道:“這幾天你跟著依依,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聯係我。雖然說王家應該沒那麼傻,對依依進行威脅恐嚇什麼的,但是也要防止他們家那些神經病,特彆是王家老四,聽到這個名號就離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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