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搖了搖頭,知道鄭瑤是喝多了。
“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去房間睡覺吧。”
張元慶起身去攙扶鄭瑤,鄭瑤卻摟著他的脖子,帶著酒精的氣息噴在張元慶的臉上:“你是不是可憐我?”
張元慶一愣,看來今天獻殷勤,以鄭瑤這樣聰明的女人,自然一下子就領悟過來。對於她這樣要強的人,隻怕最容忍不了彆人可憐她。
“姐,我是關心你。我把你當親姐。”
張元慶笑著說道,將她攙扶起來。
“親姐?我連親哥、親妹都不敢相信,還敢相信認的乾弟弟麼?”
鄭瑤嗤笑起來,語氣也變得刻薄:“也幸虧我還有點用,不然身邊隻怕連個交心的人都沒有。”
張元慶知道她故意說這些話,很多人外表冷酷,看似薄情寡義。實際上是受過傷,害怕再度受到拒絕和傷害,所以提前就以冷硬的形象,逼退身邊關心自己的人。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張元慶也是這樣的人。他這個人從來不怕彆人對他壞,但是就怕彆人對他好。畢竟大家沒有什麼情誼,反而方便就事論事,做事不用講半分情麵。無論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都沒有什麼關係。
你就是捅我一刀,我擦擦血隻要還活著,下次肯定還你一刀。
一旦有了情誼的牽扯,就有可能受到傷害。甚至一刀捅過來,自己措不及防。
張元慶見她歪歪斜斜的,乾脆打橫公主抱抱起來。
鄭瑤頓時翻臉:“放我下來!”
張元慶淡淡道:“不放,我把你送到房間去。”
鄭瑤頓時掙紮起來:“給我放下來,不準這麼抱我。”
張元慶也不管,一路將她抱到了房間裡麵。鄭瑤雖然掙紮,卻沒有攻擊他,隻是揪著他的耳朵,要他將自己放開。
到了房間之後,張元慶將她扔在了床上。
“滾,給我滾!”鄭瑤跟小孩一樣,兩條腿亂蹬。
張元慶搖了搖頭,自己這乾姐的酒品是真差。以前也沒發現,她這麼鬨騰。
張元慶轉身就走了,鄭瑤抬頭看到張元慶沒影了。氣得將枕頭給扔了出去。
沒想到,離開的張元慶又冒頭出來說道:“姐,我給你弄杯蜂蜜水?”
鄭瑤將頭埋在枕頭裡麵,不知道是笑還是在哭。
張元慶起身去弄了一杯蜂蜜水,等到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鄭瑤已經變成了側躺,一張俏臉之上滿是淚水。
這個女人說堅強也堅強,當年被逃犯挾持,結束之後也就是有點腿軟,並沒有一點認慫的樣子。但是說脆弱也脆弱。
張元慶抽出紙巾,為她擦拭臉上的眼淚,然後感慨了一聲:“姐,這世界本就是千瘡百孔的,但是要知道昨天的太陽,曬不乾今天的衣裳。世上有不絕的風景,人更要有前行的心情。所以請抬頭向前看,明天的太陽還會升起,說不定更多的驚喜在前行的路上等你。”